第九十八章 只知道吃肉的蠢女人
秦风的前方也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渐渐那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秦风瞳仁猛地一缩,心口猛地抽紧。
“秦爷!奴家求求您,把奴家带走吧!奴家再也不想重回那烟花之地了。”暗夜里,传来了风飘飘的声音。
秦风的肩膀渐渐松弛了,只兀自喃喃道:“不是她。”
风飘飘衣衫穿得薄,浑身瑟瑟发抖,泪如雨下,两双冰凉的手无助的紧抱住秦风的靴子,颤声道:“爷,求您别不要奴家,奴家真的不想再重回烟花之地了,您若看不上奴家,就让奴家照料着您的日常起居,奴家心甘情愿。”
秦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压下纷杂的心念,他知道,在黑夜的某一处角落,正有一个女人潜伏在暗处。
他笑起来,垂眸望着眼前的风飘飘:“你起来说话。”
风飘飘不肯起身,将额头狠狠地撞在地上:“奴家回去就只能沦为耻笑了!爷!您就发发善心,当做救一只小猫小狗吧,行么?让奴家伺候着您,行么?”
秦风昂头笑了两声,弯身将风飘飘扶起来:“好啊美人,你跟我走,我带你回家。”
风飘飘倏然昂起头,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水,难以置信的望着秦风,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讷讷道:“爷,飘飘会好好伺候您的。”风飘飘跟着秦风走在暗夜里,心中悄然萌上按捺不住的欢愉,她一边走,一边往秦风的身畔凑,抱着双臂,秀口里轻轻喷出一缕白雾,娇声道:“爷,我好冷。”
话音未落如丝媚眼轻轻上挑,见得秦风目不斜视,心里嗔他一句不解风情,她又往他的身畔凑了凑,柔声开口,媚眼如丝:“爷,给奴家暖暖身子吧,奴家真冷。”
“你急什么呢?”秦风笑了,笑得漫不经心,他摇头,叹气,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挺好的一个美人,怎么就这么心急呢?好好走路,别凑我太近。”他故意偏过头来,含笑轻嗅,他的表情看上去似有几分沉醉,可嘴里说出的话,却极为无情,他悄声道:“你这味道,太刺鼻了,我闻不惯。”
风飘轻咬朱唇:“爷不喜欢这个味道,飘飘以后不用便是。”
秦风没吭声,因为他的整个关注点都在身后那细微的脚步声里。
可风飘飘嘴不闲着,轻声问秦风:“爷,你喜欢什么味道?”
秦风:“我喜欢腐烂的味道。”
风飘飘一怔:“腐烂的味道?爷,您说笑呢吧?”她莞尔一笑,睫毛颤颤,小拳头轻轻敲了敲秦风的胳膊:“爷,您可真会说笑。”
秦风鼻翼轻轻耸动,闭了闭眼,抬眸时,换上了玩世不恭的笑意:“我可没说笑,我最喜欢尸体散发出来的腐臭味道。”他的眼眸冷冽下来,将视线落在风飘飘的脸上,薄唇轻轻颤动,悄声道:“因为尸体......不会在我的耳朵旁边叽叽喳喳。”
风飘飘笑容僵滞住,被秦风这种满身戾气威慑到,她霎时得不敢再多说话,小心谨慎的跟在秦风的身旁走。
冷风乍起,吹动着树上的枯枝摇曳,秦风带着风飘飘回了新屋。
夜已经深了,柳季榕早就睡着了。
秦风关上门板的刹那,脸色就随之冷了下来,他指指右边的院子,告诉风飘飘:“你今夜先住在那个院子里,明天我把你送到水莲花那去,她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如果你有本事,她自然能替你赎身。”
风飘飘素手正解着盘扣,她出乎意料,完全怔住,衣服她都打算脱了,万没想到却换回秦风这么一句话。
风飘飘沉声道:“可......可奴家再不想回那苦海当中去了呀。”
秦风抬起食指,左右摇摆:“不不不,水莲花开的妓院,卖艺不卖身。”
风飘飘忽而激动起来,匍匐跪在地上:“爷,您别赶我走行吗?飘飘一定好生伺候着您,求您了,爷,您就把我当个丫鬟我也心甘情愿,我真的想找个安身之地,不想再回青楼漂泊无依了。”
秦风:“我家不是客栈,给不了你安身之所。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你再慢慢找着吧。”他说完了话,不留情面抽身欲走,风飘飘紧紧抱住了秦风的靴子:“爷!求您了,您可怜可怜我吧。”
秦泰本来正睡觉呢,听得这番声响,披上衣服打算出去瞧瞧,这一瞧人就呆住了,一个妙龄少女正伏在地上,紧紧拽着秦风的靴子,秦泰揉揉眼睛,心想这是什么仙女下了凡间?他冲回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上了面罩,将披在身上的长衫穿好,百忙之中还不忘整整凌乱的头发,秦泰犹如一支离弦的弓箭朝着风飘飘扑来,一把将她抱住:“美人,你这是做什么?地上凉,你快起来说话。”他说着话,把风飘飘的手掰开了,瞥了一眼风飘飘的胸脯,急不可耐道:“你真香啊你!你哪儿来的?哭什么呀?有什么委屈,你和我说,嗯?”
风飘飘战战兢兢望着秦泰,再一回神,见得秦风已经出去了。
秦风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眼秦泰:“明儿给她送走,你别碰她。听见没有?”
“为什么呀?哥?”秦泰抱着风飘飘不撒手:“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能碰呀?”
秦风朝着秦泰招招手,秦泰颠儿颠儿的跑过去,把耳朵贴上,秦风笑着道:“她,心思多着了,当心黏了你的牙。”
秦泰心里纵然有一万个不乐意,可秦风的话他显然不敢不放在心上,秦风走后,秦泰只能给风飘飘找了个空屋让她凑合一宿。
可风飘飘睡不着,她一闭上眼,眼前皆是秦风那英挺俊逸的五官。风飘飘在风月场里,练就了炉火纯青的识人本领,她见过腰缠万贯的达官显贵多如牛毛,可都没有秦风这份与生俱来的贵气,那像是烙印在骨血里的气质。
水莲花那里卖艺不卖身又如何?还不是要沦为一群臭男人的玩物。
从前多少人对她趋之如骛,可偏就秦风不把她放在眼里,为了谁?
她勾唇笑,想起了那个只知道吃肉的蠢女人。
风飘飘朱唇轻勾,眼中愠着不屑,轻声道:“蠢货。”
翌日清晨,华佗堂里的陆暄暄此刻正和姐姐挤在一张床上呼呼大睡,她睡得很沉,微微张着嘴,四仰八叉的躺在姐姐身旁。
“不好了!”醉心慌张推开门,吓得陆暄暄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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