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带你去见见她
穆台格大概知道自己已无生还可能,凄厉的笑了起来,目光狠狠逼向秦风:“狼和狗繁衍了后代,只能是只一条杂种,你这种杂种也配做大漠的世子,也配承袭父皇的王位么?”
秦风淡淡的望着他,眼里连怒意都没有。
他蹲下身来,平静的望着穆台格:“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你比死更难受,所以你还是不要试图激怒我了。”
秦风把弦月递到了穆台格的手中,他站起身来,垂眸望着他,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穆台格的脸上,他的脸色惨白,浑身抖动着,他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握住弦月的手也是发着颤,他的眉目瞬间一凛,仰头狂叫了一声,势要殊死一搏般的朝着秦风挥刀,可他被刺过死穴,浑身疲软无力,瘫坐在地上,像是疯了一样的大骂着什么,秦风大概是不想折磨他,足尖一踢另一枚刀锋,手持弯刀,给穆台格以了断。
伴随着白梦生的一声惨叫,穆台格直挺挺的躺下去。
白梦生也栽在了地上,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穆台格自刀痕之中流出的黏稠血液。
屋子里寂静了一阵,裴良峥眸光一亮,轻轻一笑,走到了穆台格的面前,他垂眸端详了穆台格一阵,又抬起眼,端详着秦风,最终得出了结论:“你这弟弟是来帮咱们成事的呀。”
秦风一怔,看向裴良峥,唇角微微勾起,心领神会。
金四喜走到了裴良峥身后,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摆,小声道:“不可能的呀,这家伙先前说要杀死穆青勒,还说要带着我们回去大漠去揭发他呢,怎么会是来帮咱们的?”
裴良峥笑意更浓:“把他的人头带回去玄令司,那岂不正是让陈其翼掉以轻心的时候。”裴良峥算了算日子:“从这里上京一路快马昼夜奔驰,送到陈其翼手中,正是依稀能见得相貌,又有些腐败之时,他自然难辨真假。”他顿住颔首:“连着这弦月,一并带回去。”
陆暄暄点头:“我带回去。”
秦风想说不行,却被金四喜抢了先:“不要啊!”
金四喜的目光落在了陆暄暄的脸上,她皱了皱眉,轻声道:“你回去恐怕不是很安全的,你毕竟已经背叛玄令司了,还是别回去。”
陆暄暄:“我大师哥倒是也可以,只是大师哥他们走的是山路,等他们到了,大师哥再送去京城,恐怕这尸体早就烂透了。”
裴良峥看向金四喜:“你觉得她可以么?”
金四喜一怔,面带嫌弃:“她?那不是放虎归山了么?”
裴良峥:“若是给她我那穿肠毒药呢?由人送她前去,每日太阳落山之前给她解药。”
金四喜眼睛往上看看,似乎在考虑。
等等,什么意思?金锣寨里还有一个玄令司的人?陆暄暄愣住了。
秦风:“我虽不知你们说的是谁,但玄令司的刺客,绝不可能会怕死。”
陆暄暄点头:“没错,玄令司的刺客按照天地玄黄依次排序,分为三五人的小组,那小组里的人一起长大,感情甚笃,与亲人无异,一旦其中有人出卖上座,若被惩处,剩下的人都要受凌迟之死,极为痛苦。”
金四喜直勾勾的看着陆暄暄:“那你怎么敢出卖你的上座?”
陆暄暄:“大师哥深受陈其翼的器重,我出了事,师姐自然有师哥保下。”她停顿住,垂着眼,轻声道:“而且,我很小的时候,师姐常常偷偷告诉我,别听陈其翼的鬼话,在什么时刻,命都是最紧要的。”
室内静了一阵。
裴良峥扇子砸了砸手心,道:“本以为留着她说不定能有些用处的,却没想到还是没什么用,还是杀了算了。”
陆暄暄:“杀之前,能不能带我去见见,说不定我还认识呢,若要是认识的话,说不定我能将其说服?”
“行。”裴良峥道。
外面有人低声道:“姑爷,都处理好了。”
“把他的人头割下,带回山中。”裴良峥对外面的人道。
“是。”
“哥哥......”一道微弱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陆暄暄回头看向白梦生,见他十分手足无措的望着裴良峥的背影。
裴良峥连个正眼都没给到他,握住金四喜的手,便就出去了。
陆暄暄本想上山去看看玄令司的刺客的,但是金四喜和裴良峥夫妇盛情难却,非要先大排宴宴。陆暄暄把小华佗和醉心一起接到了金锣寨里。
金家和裴家的家人全都来迎接他们,酒席宴前觥筹交错,陆暄暄也不好推辞。
他们的家人人数众多,有一张又圆又大的桌子,围着坐着二十多个人,一群小孩儿坐在旁边的桌子上,饭桌上闹哄哄的,金家老爷子喝得尽兴,脸蛋儿红扑扑的,喝得尽兴了,也忘了辈分,直接管秦风喊兄弟,旁边的徐氏夫人掐掐他的腰提醒他不要失态,徐氏对秦风笑道:“见笑了,这老金,一喝多见谁都叫兄弟。”
秦风小时跟着裴父学过功夫,二人多年未见了,裴父感叹光阴荏苒岁月如梭,与秦风不住叙话。
这种热闹的场面看得陆暄暄好生羡慕。她凝视着坐在裴良峥身畔的金四喜,发现金四喜在任何时刻都满身强悍的英气,偏生坐在裴良峥身畔时,金四喜像是个柔弱的小女人,她笑起来的时候分外娇憨,在裴良峥说话时,金四喜总是习惯性的时不时的抬头望着裴良峥的眼睛,她又圆又大的眼睛含着笑,含着明亮的光芒,仿佛有小星星似的。
这种感觉真好,有家人,有爱人所在的地方,不管身处偌大的爵爷府,亦或是沦为朝廷的在逃要犯,只要一家人团团圆圆整整齐齐的聚在一起。这便就是幸福的。
她有些思念秦力和秦泰他们了,还有师哥,师姐。
吃到一半时,裴良峥给白梦生夹了一筷子鸡翅膀,拖着腮帮子阴阳怪气的:“吃吧,多吃点,吃饱了你才能有力气继续坑我。”
裴良峥终于肯对白梦生说话,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但白梦生仍然受宠若惊,双手扶着碗,不住低声道:“哥哥,此事真的怪我了。”
“呵呵。”裴良峥笑笑。
白梦生满脸惭愧:“哥哥,我来时本想送你些礼物的,可半路就被绑了。”
裴良峥:“你送了呀,你哪一次不是送我一份又一份别开生面值得铭记终身的大礼。问这世间谁还能比你送的礼物大。”
金四喜戳了戳裴良峥的腰:“你别说他了,白秀才先前也吓坏了。”
裴良峥:“我都被他从爵爷坑到姑爷了,我说他两句不行呀?”
金四喜不搭理他了,隔着裴良峥对白梦生道:“你别搭理他,他刀子嘴豆腐心,这么多年一直派人在找你呢。”
裴良峥:“对,我找他报仇。”
金四喜无奈摇摇头:“我们这下算是聚到了一起,不如过些日子我把柔柔接过来,上一次招财去送银子时,柔柔还问过招财,说找到白秀才了吗。”金四喜冲着白梦生挑挑眉毛:“柔柔还挺挂念你的。”
“柔柔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咱们可别坑了那丫头,她婚事虽然耽搁了,命没耽搁就成,不成婚能保命,可别把她往大火坑里推。”
金四喜皱着眉:“我这不是怕柔柔在家里受气么。”金四喜顿了顿,看向白梦生:“白秀才也该当新郎官儿了。”
“我不管给他牵线搭桥,柔柔毕竟是我表妹,我怎么可能把她推入大火坑。”
白梦生摆摆手:“是的是的,我如今也不比从前了,再说,母亲去年驾鹤西去了,当儿子的也得为她守孝三年以寄哀思才是。”
裴良峥一愣,眼中戏谑的目光再不见,只是望着白梦生,道:“怎么,老太太是什么病过世的?”
到底还是真朋友,掺不了假,尽管裴良峥被白梦生坑害至此,但听闻他的母亲过世,一向玩世不恭的裴良峥还是掩饰不住眼中的关怀神情。
陆暄暄见得众人吃酒的吃酒,叙话的叙话,她望着金四喜挑挑眉,轻声道:“裴夫人......”
“别叫我裴夫人,你叫我阿喜就行。”金四喜走了过来,望着陆暄暄明艳的笑了:“怎么了?”
“我想去看看玄令司的人,行吗?”
金四喜一拍脑门:“把这事忘了,他们吃酒可慢着呢,走,我带你去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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