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三万两违约金
宁长喜:……
宁长喜并不想当大好人。望着蜜宝手心里那一大袋子夜明珠,他被气得太阳穴嗡嗡嗡地疼。
在著县也算是一方富商了,他比宁三头更加了解行情。
蜜宝手中如此品相的夜明珠,光泽格外的莹绿,浑圆剔透如同琉璃,一颗甚至可以卖上一百两银子。
三十九颗夜明珠便是三千九百两银子。
宁家人买这宅子才花了三百两,这前前后后便是赚了三千六百两银子。
再加上不闹鬼以后,这宅子便可以恢复一千两银子的原价了,这前前后后便是赚了四千六百两银子。
而且他还看得分明哩,这一宅子闹鬼的地还没被挖完,指不定还能掘出更多的夜明珠呢。
如果他不卖这宅子,这些价值不菲的夜明珠本该是他的。
这三千九百两银子也该是他的!
如今他竟双手全捧给了宁家人。
方才还在沾沾自喜,自己又狠狠坑了宁家人一次,转瞬就见宁家人就因为他的设计赚得盆满钵满,还笑眯眯地感谢他……
大喜大悲陡转之下,宁长喜一时气得几欲呕血,死死抓着年轻伙计的胳膊道:“宅子,给我把这宅子讨回来!”
“现在!”
“立刻!”
“马上!”
他绝不能眼睁睁再看着宁家人再在他身上占一文钱便宜!
还沉浸在震惊当中,年轻伙计也看得呆了,嘴里连声念叨着:“我滴个乖乖啊,这鬼宅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些宝贝?”
这时他才算明白了,之前蜜宝为什么会问一句,如果在这宅子挖出了宝贝,会不会被收走。
敢情这里头是真有宝贝啊。
面对宁长喜的咄咄要求,他当即露出个哭丧脸庞:“宁掌柜的,这这这……”
不等年轻伙计说完,蜜宝笑眯眯地开口了:“不行哦,二爷爷,我们签了契子的呢。契子上写得明明白白的,无论买卖双方任何一方后悔了,都要赔对方三万两银子的违约金才行哩。”
“只要二爷爷愿意付这笔违约金,我们也不是不可以把宅子还给你哦。”
宁长喜倏地扭头看向了年轻伙计。
年轻伙计已经哭都哭不出来了,哆哆嗦嗦地道:“契子上的确有这条……宁掌柜的,这是您亲自让我加的,说是不能给这家人任何反悔的机会哩……”
结果最后没有反悔机会的变成了他自己……
“如今才过了几个时辰而已……”宁长喜咬牙切齿道,“我只要把手头的契子给撕了……”
年轻伙计又哭道:“宁掌柜的,只只怕不行哩。因为您和这家人的催促,契子已经去衙门备案了。”
宁长喜:……
死死地盯着年轻伙计,宁长喜牙根都快咬断了:“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要回这宅子了?”
蜜宝笑眯眯地回答道:“二爷爷,是的哩。”
年轻伙计也苦着脸看他:“回宁掌柜的话,是、是的哩。”
“我……”看得出来,宁长喜盛怒之下原是去揪年轻伙计衣领子的,“这就是你拿了我的银子给我办的事?”
但是因为喝的实在太多了,他脚下没了轻重,被高高的门槛绊住了,跌跌撞撞往前一扑,直接扑在了地上。
哇的吐出一口血后,他前颅拼命地出血,直接晕了过去。
年轻伙计最先反应了过来,忙将宁长喜搀扶了起来,用力掐了掐人中:“宁掌柜的、宁掌柜的,你怎么样了?”
见双眼紧闭的宁长喜被掐了人中也没反应,他眼泪都快吓出来了,慌慌张张地道:“这、这该怎么办啊。”
宁三头奇怪地道:“直接送医馆啊。”
“对对对,送医馆,不能让人死了。”年轻伙计反应了过来,忙又喊了一个力夫,将宁长喜背了出去。
医馆在渡口的另一边。
夜色实在是太沉了,连在外跑生活的车夫都各自回家了。年轻伙计找不到骡车,围着渡口寻了许久,只看见了一艘无人的渡船。
他当即就拖着宁长喜往渡船上搬。
伪装成了船夫,早已等候已久的福成郡主府侍卫皱眉问道:“敢问主家姓什么?”
有些意外于这车夫为何多话,他也只开口回答道:“姓宁。”
虽然仍有些奇怪于埋伏的一行三人为何变成了两名男子,但确认了这仍是宁家人后,船夫开口道:“行,上来吧。”
于是年轻伙计将宁长喜拖上了渡船。
夜晚的河面静谧又安宁。如一叶小舟般的渡船推开了水波,缓缓地滑行着,只留下哗啦哗啦的细小水声。
眼瞧着岸边的医馆已经遥遥可见了,年轻伙计忙松了一大口气。
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想要多赚一点外快而已,可不想要因此气死了宁长喜的一条命。
又摸了一下胸口的银子,他心里又浮上了一丝窃喜。
无论如何,他今天总算是多赚了十几两银子。
下次有这活,他还敢干。
难道每一个宅子都能挖出大量夜明珠不成?
正想着他就感觉到仿佛船舱进了水似的,船身开始缓缓摇晃,并不断往下沉了下去。
感觉到了不妙,年轻伙计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忙招呼船夫道:“船夫,我怎么觉得这船不对劲,怎么像是快要沉了哩。”
站在船头的船夫看了他一眼,耿直地承认道:“这船的船舱被我们砸了一个大洞,只能行驶到这里了,马上就要沉了,小兄弟你自求多福吧。谁叫你们主家姓宁呢。”
年轻伙计:??
他一时都有些怀疑自己耳朵了:“船坏了,你们不知道修好再出来吗?怎么还拉上了客人了呢?还有你现在也在船上呢?是要一齐自杀吗?”
船夫怜悯地看着他:“我马上就不在船上了。”说着他脚尖一点船头,用长长的船桨一撑,如猴子般轻盈地飞到了对岸,“再见。”
年轻伙计:??
眼睁睁看着船夫跑了,船舱破了一个大洞,正在缓缓地下沉,身边除了一个醉的人事不知的宁长喜外,没有第三个可以求助的人,年轻伙计整个人都是懵的。
有没有人来告诉他,这和姓宁的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幅模样?
他今天到底是倒了什么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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