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
冷莫琪本来很害怕,但是还是鼓着勇气反驳。
“娘教我了,她让我要勇敢表达自己,想说什么就要说,不能闷在心里,我只想爹跟娘好好的,不要吵架。”
说着说着,小丫头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就没了声音,头快埋到被子里去了。
冷夜烃十分震惊,那个女人竟然这么说的,想说什么就说,要勇敢表达自己。
这是该对三岁孩子说的吗?
记忆中,他的娘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只是让他努力,不允许犯错。
看着小丫头的头顶,他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
“爹错怪你了。”
冷莫琪突然抬头,脸上还挂着泪水,就笑了出来。
“爹,我不怪你。”
父女两人就这么看着,没有话说,就在气氛十分尴尬的时候。
“睡觉,大熊不准跑。”
紧接着冷夜烃的手臂一紧,一紧被两只手牢牢地抱住,感受到那惊人的柔软,他心里一紧
不是他坐怀不乱,而是因为女儿在这里,他放不开。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拉那双手,却怎么也拉不下来。
冷莫琪看见,捂着嘴巴笑,奶声奶气地说道:
“娘想跟爹睡,我给你们腾床,我要去找哥哥了。”
说完以后,小小的身子,自己穿好外衣,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去,小短腿很快就跑出去了,还贴心的将房门拉来关好。
冷夜烃:“......”
他真的怀疑这小丫头是这女人找来的助攻,甚至都觉得她是在装醉。
“大熊,你听话一点,不要乱跑。”
听着这话,他脸色越发黑。
这女人做梦抱着熊睡觉?
他不禁打了个寒战,那大黑熊常人见了跑都来不及,这女人竟然还想抱着睡觉。
看着女人不断巴拉自己的手臂,他翻身将人抱在了怀里,跟着躺在了床上,女人作乱的小手惹得他感觉整个人都快滚烫了。
很快就满头大汗,口干舌燥,想动手解开女人的衣服,可是又想起那天她说的话。
停在半空的手又收了回来,免得她又生气,他索性闭上了眼睛,竭力忍受着女人的撩拨。
如果是她自己主动的,那她就不能生气。
打着这个主意,他一直忍受着煎熬,忍着忍着,突然发现,这女人竟然睡着了。
他有苦说不出,看着那张沉睡的白皙小脸,他真的恨不得化身为狼。
但还是忍住了,他不屑于强迫一个女子。
她身上的檀木香味似乎有安神的作用,很快,他竟然睡着了。
一夜无梦。
清晨,一声尖叫打破了安静美好的画面。
冷夜烃半躺在床上,看着捂着被子的某人,眼底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冷夜烃,你这个臭流氓,竟然趁人之危,你堂堂战王,竟然半夜偷偷溜进我的房间,你不要脸!”
面对一连串的骂声,冷夜烃并没有生气,看着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的女人,躲在床尾,他就觉得好笑。
“娘子,才一个晚上,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昨晚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一声“娘子”让南鸢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捂紧了被子,黛眉横竖。
“你放屁!我昨晚明明是在村长家吃饭,肯定是你趁我喝多了,悄悄进来的,想占本姑娘便宜。”
说到这里,她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只记得跟张姐喝得很开心,至于后面她是怎么回来的?那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完全断片。
冷夜烃慢条斯理的坐起来,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一边神情自如地说道:
“你还想得起来,昨晚你是怎么回来的吗?”
南鸢一双美目闪过迷茫,全身戒备。
“不记得,反正不是跟你回来的就对了。”
冷夜烃整理衣袖的动作暂停了,转而看向她。
“是我去接你回来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村长。”
听到这话,南鸢顿时就懵了,整个人楞在了原地。
脑袋瓜里只觉得天雷滚滚,不可置信。
“你骗人!”
冷夜烃的话毫不留情。
“我有必要骗你吗?再说好像是我比较吃亏吧?”
这......这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什么叫他比较吃亏?
她气愤不已,将被子扯开。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吃亏了?这种事情怎么也是我比较吃亏吧?”
冷夜烃看着她领口处露出的一点白皙,眼神晦暗不明,早晨好不容易才压抑住的冲动,一瞬间又被勾起。
他俯身而下,凑近她的脸,低声说道:
“昨晚是你拉着本王,不让本王离开,嘴里还喊着什么大熊,你忘了吗?”
大熊?
南鸢猛然想起,她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见抱着自己最喜欢的熊公仔睡觉。
难道......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怪不得昨晚她总觉得大熊有些硬,她竟然抱着一个真男人睡了一晚上。
这人还是冷夜烃!
她想一巴掌呼死自己,喝醉果然误人。
南鸢刚刚那些羞辱感,理直气壮全都消失了,反而觉得有些羞愧难当。
真的是她死活拉着人家留下来的。
“怎么样?想起来了?”
耳边是男人低沉带着一丝嘶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听到这个声音,竟然觉得脸红心跳。
不行,她受不了啦,心都快跳出来 。
她手忙脚乱地推开男人。
“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说起来还不是怪你,我又没让你去接我,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听到这话,冷夜烃的冲动被一盆冷水浇灭,他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周身又开始散发着冷意。
“不识好歹的女人!以后本王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了。”
说完竟然转身就离开了,只留下无尽地冷意。
南鸢有些目光呆滞地看着敞开的门,直到那个黑色的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恍惚之间,她觉得刚刚还在跟他调笑的男人,变脸就像六月的天气,让人觉得烦躁,有一丝难以接受。
明明昨晚两人才同床共枕一晚。
他竟然真的就这么离去了。
南鸢抱紧了自己的手臂,她觉得有一丝丝冷意,正在入侵她的心。
她重新回到了床上,刚刚躺下,又闻到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从心底无端生起一股气,她一股脑将被套全都换了,才满意地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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