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梅煎趣事(一)
这天还能不能好好聊下去了!
她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馋,想吃什么就得吃到……但是那怎么了?
美少女就喜欢吃不行吗?
她又不是吃不起。
晚上,大家吃完饭,贺季武带着安哥儿出去放烟花了,剩下的人都围在文氏身边嗑瓜子闲聊。
孟湘湘太喜欢这样的茶话会了。
她不仅听得认真,还积极参与,给众人讲起孟府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收到哪些“花样送礼”的方式。
比如,扔下就跑。
再比如,以贵当贱。
韩氏听得直拍大腿:“我滴个乖乖,咱们这样的脑子,送礼都不赶趟,有东西也干瞪眼。”
众人哈哈大笑。
沈云清嗑瓜子磕得口干舌燥,海棠贴心地送上一盏温度恰好的茶水。
沈云清喝了茶,把手里的瓜子扔回到盘子里,咂摸咂摸嘴:“忽然觉得嘴里没味,海棠,倒盘话梅来吃。”
贺长恭:事儿真多。
话梅酸不拉几,有什么好吃的?
海棠很快端了一碟话梅来,然而众人都嫌酸,除了沈云清之外没人吃。
韩氏感慨道:“我怀狗剩的时候,就总想吃酸的,也不敢提。那时候家里穷啊……后来还是娘看出来,不知道从哪里给我要了两颗话梅,我都舍不得吃,想起来舔一口,吃了好几日才吃完……”
孟湘湘心直口快:“嫂子,你是不是也有了?”
沈云清:“……”
隔山打牛吗?
她和贺长恭都没住在一个房间里!
哦,她明白了。
肯定是因为年底要送节礼的原因,晚上两人常在一起。
可是明明贺婵和安哥儿也经常在的。
屋里除了孟湘湘,其他人是知道怎么回事的,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贺长恭脸色通红。
沈云清道:“没有,我是从来就爱吃话梅。对了,海棠,还没买到梅煎吗?”
她这是故意岔开话题。
海棠心领神会,忙接口道:“没买到呢!奴婢去排了好几次队,每次都抢不到。”
贺长恭粗声粗气地道:“什么东西,有银子还买不到?”
孟湘湘道:“是梅煎啊!就是糖渍梅子,不过京城最好吃,排队的那家应该就是五两梅煎了。我才吃过两三次,实在是太难买了。”
卖梅煎这家,搞后世的“饥饿营销”,每日限量供应五十包,每包才半斤,就要卖到一百文。
一天就做五两的生意,所以店名就叫“五两梅煎”。
贺长恭道:“我走得早,明日我去买。”
又不是吃不起!不就馋个梅子吗?
贺婵打趣道:“大哥,你明日不用去营房了,不用早起。”
贺长恭含混道:“我,我睡不着,习惯了。”
海棠笑道;“大爷有所不知,五两梅煎开门的时间并不早,而且每日开门时间随心所欲。有人经常直接把五十包都包圆……”
沈云清:“这不合理啊!”
“人家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孟湘湘道,“多少年都是这样。”
沈云清表示,你们这是被pua得习惯了吗?
哼,她还有脾气呢!
不买了!
她不吃了!
生气!
但是其实,也一定很好吃吧……毕竟不好吃还这么不合理,那早就倒闭了。
做得好吃,才能有些怪脾气吧。
梅子终极爱好者,有点流口水了。
来日方长,等着哪天撞大运。
第二天,六娘一大早就跟着二祥子去看地了,到晚上才回来,偷偷把地契塞给沈云清:“东家你看看,都办好了。”
“是正经好地?”沈云清还是觉得这个馅饼有些大。
“地是好地,正经不正经就不知道了。”六娘一本正经地道。
沈云清仔细看过地契,然后环顾四周,看看要藏到哪里。
“别藏着藏着,自己都忘了。”
六娘表示,她不是信口开河。
沈云清,之前确实藏丢了不少东西。
沈云清大笑,用油纸把地契裹了几层放好,然后放到一个小小的铁皮盒子里,然后压到了箱底。
这下防水防火,什么也不怕了。
六娘看着她鬼鬼祟祟的动作,直翻白眼,凉凉地道:“东家最好想想,明年开春了让人种什么,去哪里找人种。”
既然是私产,那肯定得偷偷摸摸。
沈云清瞪大眼睛。
她!
竟然!
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光想着买房买地,竟然忘了种地这事。
不过也没关系,她可以便宜点出租,回头让临州的老庄头来给她看着,也出不了什么纰漏。
沈云清洗了洗手,见到桌上还有话梅,习惯性地捡起一块塞到嘴里。
“我肚子饿扁了,今晚有什么好吃的?”六娘这才想起来今天自己就啃了两个馅饼,“今晚你男人不在家,弄点好的吃。”
沈云清:“……”
她需要偷嘴吗?
她吃什么好吃的,不是光明正大?
就是,为什么六娘这么了解贺长恭的行踪……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口有马车等他。”六娘不等沈云清问就自己说了,“我看是临州商会的人,请他赴宴。”
难得到年底,大家都闲散下来,能有时间联络感情,所以男人们从年底到开年,都是饭局不断。
沈云清“哦”了一声,“正好今天买了几条新鲜的鲤鱼,咱们烤鱼。”
贺长恭不喜欢吃鱼,因为要吐刺。
他只喜欢大口吃肉。
“行。我先去寻摸点东西垫垫肚子。”
晚上,沈云清在灯下看话本子——这都是孟湘湘绝不外借的宝藏极“藏品”,给她那是感情相当到位了。
沈云清:什么垃圾玩意,我也能写!
但是却又看得欲罢不能,眼睛都要看瞎,还是舍不得睡觉。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很重的敲门声。
是贺长恭回来了。
不过他喝多了,被外院的韩春来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架进来。
沈云清本来没想出去,没想到安哥儿被吵醒了,非要去看看爹。
沈云清只能跟着他一起过去。
贺仲景和贺季武两个把人艰难地挪到床边。
贺长恭仰面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呼吸粗重。
沈云清:醉猫,不,醉熊。
她小声问安哥儿:“你走不走?”
再不走,她自己走了,反正有两个叔叔在。
“滚开,老子是有媳妇的!”贺仲景要给贺长恭脱靴子,结果被后者一脚踹倒在地。
沈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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