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皆大欢喜
补液量芽芽都帮忙算好咯,横纹肌溶解得多喝水,她喝不进那么多水,寻思用输液多补点。
“你们医院床位紧不紧张,不紧张的话给我开个三天的住院单吧,您看行吗?”
人家医生一副‘你说啥就是啥’的态度刷刷刷的写好。
她们边境小镇医院去年收过一例横纹肌溶解,没肾内科安排到了心血管内科,谁都觉得安排得没错,怕引起急性肾衰,最后还真转到上级医院进了重症室,签了病危通知单。
拿好住院单,又解答了小医生一些问题,芽芽螃蟹步的挪去办理住院,又刚好碰见镇医院出车回来。
车她喊的,就怕这么激烈的枪战回头还得伤人。
跟车护士喊着赶紧来担架!
抬下来五六个人都是枪伤,芽芽瞧了几眼,面孔都不是自己人。
公安同志也有轻伤,但没人再中弹,她送过来的这个反而是伤得最重的。
具体的情况人家要做报告层层上报,不好先跟她说,领队客客气气的道谢。
“芽芽同志,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同事”
还全程跟在医院,真是令人感动!
芽芽摆手说没关系,她来也算是顺道给自己办理个住院。
“......”
老聂家的孩子,屁大的事就会嗷嗷叫得家里人都知道,天大的事都是闷着不说。
被枪指着脑袋,从枪战里救人的人芽芽一个字都没有往外吐,轻微横纹肌溶解在电话里嗷嗷叫。
聂超勇赶到樟木镇,大步流星的走进医院大厅,刚好瞧见自家幺妹像扛着粪叉子一样扛着输液架在跟人唠嗑。
说实话,哪怕芽芽换个姿势,他都会多心疼几分啊!
“芽芽”聂超勇喊!
有个声音比他的还大。
“34号聂芽芽,聂芽芽你在哪里,赶紧把输液杆还回来,这里不够用啊!”
来跟芽芽唠嗑的是公安小哥。
因为过意不去提着一篮子的土特产。
这件事闹得比较大,卖羊绒的跟买羊绒的合起来有二十号人,都负隅顽抗,最后击毙两人,击伤六人。
截回来的羊绒目测价值达两百万!
在万元户都遭人稀罕的年头里,老百姓们很震惊啊。
后续羊绒是交給了管辖可可西里的相关单位。
公安举办了个现场焚烧羊绒大会,来看的百姓络绎不绝,这大概是他们一生离那么多钱这么近的时候。
现场焚烧大会还郑重其事的宣布了一条消息。
可可西里要成立工部委员会,也就是说以后有专人抓盗猎,有部门管盗猎,要想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无法无天,那是再不能了!
消息见报的那一天芽芽就捧着一个茶缸子看。
她轻微横纹肌溶解,三天就出院了,聂超勇听话就听一半,只记得‘多喝水’三个字,天天揣着装满水的茶缸子追着芽芽。
兄妹两转移到拉萨的市医院来了。
发生了那么多事,都进医院了,李敬修反而是他们之中最倒霉的哪一个。
他身体里存在标准值以上的铀辐射。
相关单位派了专科医生过来。
小孩儿的情况稍微严重一些,捡到铀的那两家子幸运,身上没检测出什么辐射值。
地质研究所,还有本底领导班子轮番来慰问过了。
那群人来得颇为勤快,每回都是放下慰问品就走。
没办法,连两个家属都见不着人呢。
芽芽每天都买报纸,请护士带去给对象解闷,她还在报纸上瞧见了这一回行动的采访稿子。
报社去采访了这一次围剿行动的公安同志。
一群精神小伙穿着制服做得板板正正,说到激动时就有点失控。
年纪小一点的带着情绪说:“敌人竟然敢反抗!竟然敢负隅顽抗!”
老油条淡定了许多,表示不算毫发无损,毕竟轻伤了几个,还重伤了一个,然后再轻飘飘的提一下罪犯伤得比他们重的事实。
报社又去采访了唯一一个重伤。
重伤同志很羞愧,刚开始他就被撂倒了,实在是没帮上什么忙,不该采访他,神色那是真真切切的觉得自己没多大的功劳。
局子里都调查清楚了,当时交易完毕的那伙人正要从缺口离开。
挨了一枪还追击几百米,成功鸣枪给同事们报出地点,功劳着实是沉甸甸的!
护士托着治疗盘走过来笑着说要抽血哦。
瞧着又长又粗的针管里血量已经超过了一半,重伤同志有些惊慌:“要抽一整管?”
“谁说的?”护士举起另外两根,“是满满的三管子哦”
“......”
记者瞧着在枪林弹雨里毫不退缩,铁骨铮铮的汉子面对要抽三管血白了脸,默默决定,这一段就不写了吧。
甭管怎么说,一篇积极向上,坚决打击盗猎分子,赞扬公安同志的报道就新鲜出炉了。
采访内容里,公安同志们还贴心的提起了来自京都的聂芽芽医生为了救助重伤同志得了横纹肌溶解。
记者还特意跟内科医生了解了什么是横纹肌溶解,跟老百姓们解释了一下。
这份报纸并不是本地报纸,也不是西部报纸,发行量颇大。
于是远在京都医院的同僚们都知道芽芽骑单车骑到横纹肌溶解。
要不是芽芽只住了三天院,医院就要派人来慰问探望了。
钟教授考察任务已经完成,运输标本成了重中之重。
芽芽让人先回去,还送了人一程。
钟教授坐车里,被标本挤得只剩一点活动空间,连芽芽以前的座位都是标本,兴致勃勃的表示不久之后还有个到云南西双版纳采集植物标本的活,到时还跟协会要她做随队医生,还不忘加了一句,“大黄也一起,啊!”
送了人,芽芽有去了一趟市里唯一一所医学院。
不知是不凑巧还是上头有意为之,袁姐夫妻和刀疤脸这两个大的盗猎头头一被抓,盗猎金额大,走私木仓,斗殴伤人,甚至查出了人命在手,几个核心头头一个都没跑,全给判了刑。
袁姐跳窗时给芽芽的存折里就有一万。
这钱盗猎得的,得充公,但她个人前前后后给了芽芽一万来块钱,其中就属在樟木镇遇到时给得最多。
人家翻遍了条理,说不出这钱是该充公呢还是咋的,最后研究决定算是私人赠与。
芽芽也没拿,捐给了本地唯一所医学院,建一个动物实验基地。
小破孩把写着自家地址的纸张递过去,热情表示他们家后山有实验用的兔子,连京都医学院用的都是他们家的兔子,有需要联系啊。
人家问打折么。
芽芽:“打,打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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