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小哥,借我钱
“我家的,我家的”不明所以的聂三牛赶紧开了口,指着聂超勇,“我侄子,来接我的”
铁路技术部的再一附和,老刑侦又把继续在外头巡查的安保人员唤回来一认,确实是抓错了人。
刚才卡聂超勇脖子的小干警不好意思的跟人握手,“同志,对不住啊!”
聂超勇没在意,倒是摸了摸人制服的料子,半是开玩笑半是羡慕,“没瞧见过这款的,穿着再来擒拿术,还挺精神!”
那一套擒拿术就是使他身上了,说得那位小哥更不好意思,挠挠头说:“要不是现在下了规定,我就借你穿一穿”
前几年规定不严格的时候,国营的,集体的,个体商店还真有卖警服,连庙会都有卖,跟花哔叽,褥面被,纱卡等等百货类的放在一块出售。
甭说民间仿制的,就是公家单位开办的各种公司,服务社或者营业点啥的也都堂而皇之的有卖。
还不是某个城市这样,整个花国都不大管。
这两年倒是严谨了,明令禁止不让卖这玩意,市面上有仿制的都得把制服上的红线,黄牙边的标志拆了改成便服,否则被抓到得没收,还得罚款。
“同志,您住哪,要不改天我登门道歉去?”小同志知道自个刚才那过肩摔确实使了大力道,人像鱼一样往水泥面上摔,不痛是假的。
聂超勇还真没计较,跟人掰扯了几句,领着自家三伯回家了。
可能出于愧疚,小干警还给私底下活络,给聂三牛整到一张明早八点的火车票,简直是出行的黄金时间点。
两人回去的时候天蒙蒙亮,相当于折腾了一晚。
芽芽下了夜班,回家听见呼噜声,也瞧见鞋了,知道三伯跟自家小哥已经搁家里,也就粗略洗漱倒头睡觉去。
一觉睡到晌午,她刚翻了个身,窗外头就有声传来,“醒了?吃饭?”
芽芽拱着被窝问吃什么。
聂超勇说了句‘吃粑粑’就走了,没一会左手端着盘炒鸡蛋,右手端着碗在外头喊:“我进去了啊!”
老聂家就芽芽能在床上吃饭。
一家子还能自圆其说,他们那绝对不是宠着人啊,实在是孩子长年累月一个人在外头读书工作,可怜得紧。
聂超勇的想法也差不多,幺妹一整晚都没睡,在床上吃个饭咋的了!
芽芽睡眼惺忪,睁眼呆了好一会,问自家小哥,“还煮啥了?”
“茄子炖豆角”聂超勇拿了碗出去夹菜,末了还叮嘱,“别往下躺了啊!我盯着呢!”
茄子跟豆角都是屯冬菜的时候老聂家弄的,聂海生来时带了一些,聂三牛来时又带了一些。
豆角摘好洗干净盘成圈放进大输液瓶里头,灌的新鲜西红柿汁,装好的瓶子敞口放在蒸锅里消毒个十五分钟,开锅盖的时候立刻把瓶口封好。
茄子也差不多的做法,洗干净去掉皮,刀削成菱形长条,庄到洗干净的输液瓶里面,再装点辣椒块,也还是灌西红柿汁或者西红柿块,消毒封口。
蒋文英总有种闺女独自在外会饿死的感觉,不放过任何一点可以朝京都捎东西的机会。
聂超勇夹了两筷子茄子炖豆角回来,把筷子塞妹妹手里还挺得意,“家里弄得豆角跟茄子,啧啧,香到后脑勺!”
被惯得无法无天的芽芽还干嚎,她渴啊,渴死了啊,醒来一口水都没喝呢。
聂超勇无奈叹了口气,再次起身,临走时隔着被子‘啪叽’拍了老妹一下,“赶紧吃,吃完我好收拾。”
芽芽瞧出自家小哥走路姿势咋那么怪呢。
聂超勇只觉得后背有点疼,芽芽掀开衣服一瞧,碗那么大淤青。
现在淤青还没散瞧着都挺狰狞。
芽芽边吃饭边听聂超勇叨叨咋的让人一招撂倒,吃饱以后找出来瓶红花油送温暖去了。
今早发工资条,芽芽正琢磨一件事,刚好能跟聂超勇商量上。
“哥,借我点钱。”
芽芽寻思按照这存法,三五年都不一定存够购房储蓄。
她钱全买山头了,大哥钱买房子,三哥估摸着没剩下什么钱,自家小哥肯定有。
当年聂超勇让公家挑去特殊部门任职,发回来的工资其实最高,哪怕之后聂卫平,芽芽等人陆续上班,聂超勇的工资依旧领跑。
也就是聂海生后来慢慢做了几笔生意,聂卫平到了宾馆上班,芽芽也稳定当了主治才慢慢追赶。
他挣钱没处花,都是寄回来让家里人保管,现在账面上有一笔不小的钱数。
聂超勇挺着个火辣辣的背干嚎差不多了,都搓出皲来了。
问了几句拿这钱干嘛,聂超勇起身活动了下肩膀,“行,那我去了。”
芽芽问去哪。
还能去哪,不是要钱么,去银行取钱啊。
要搁聂海生在这,高低得帮妹妹分析分析这笔钱花再哪,花得值当不值当。
聂超勇没那么多心思,芽芽要钱,他有,给就是了,还问了句:“能不能替办,能的话我把钱取出来顺道给你存进去。”
“哥,镇医院过年该给我分红拉,等分了红,我就先还你一笔”芽芽还没说完就让自家小哥掐了下脸蛋。
聂超勇嚷嚷着别说有的没的,分那么清他可不爱听!
聂海生这回来京都,把弟弟的那本存折本也给拿来了。
瞧着时间差不多,聂超勇推着院子里哐当哐当响的自行车出了门。
芽芽有两辆自行车,一辆是正儿八经买来的,另一辆是之前以为车子被偷了,花了点钱买了个二手自行车,除了车铃不响,其他地方都在响,后来还解体过一次,又推去给人修好了。
平时她用不上,聂超勇来京都上学以后拿去骑。
芽芽送人出门时叨叨别全取,留一部分傍身,聂超勇没听,整存整取的时候揣着运筹帷幄的神态,计算着自己是带工资念的书,每个月还有进账,账面剩十几块傍身绝对妥妥的。
去了一趟银行,上学的时间就有些紧凑。
一想到要上的课,聂超勇就苦着张脸。
他当年靠的是一技之长被选中,但自身几斤几两心里也有数。
两年的课程,除了政治,思想,体育,英语,还要学数学和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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