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前去鄢城
冯素珍的葬礼,令整个江南动容。
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温婉可人,对人谦和的云夫人,竟然如此不幸。
看着冯素珍葬于云家墓地 ,她的牌位被请于云翳山庄的祠堂里,萧瑾年竟然觉得有一丝讽刺。
能够征服东禹国的细作,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云南过普通人的生活 ,云中鹤和云锦清,一定是对冯素珍很好!
刚刚走出云氏祠堂,云山就急匆匆的跑过来:“爷……宫里有圣旨……”
众人惊诧,云家在江南,一直都是安分从商,与皇室,从无瓜葛,好端端的宫中怎么会来人?
众人把目光不由得看向萧瑾年。
萧瑾年:都别看我,我也有点慌。
大堂里
云中鹤腿脚不方便,但是却还是在众人的搀扶之下出来接旨。
来人是福公公身边的小太监,萧瑾年识得,那小太监见着了萧瑾年,没有急着叙旧,而是高举手中的圣旨:“萧瑾年接旨!”
萧瑾年纳闷,这老皇帝又要作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鄢城时疫四起,百姓民不聊生,今有萧氏医术精湛,堪替朕分忧,特命萧瑾年即日启程,前去鄢城治疗难民,钦此!”
萧瑾年跪地接旨:“民女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中鹤的眼神,变得阴沉起来,看向萧瑾年的时候,仍然忍不住的流露出些许担忧。
鄢城乃是疾苦极寒的边陲之地,更与东禹国接壤。
若是战事起,第一个沦陷的,便是鄢城!
大皇子司北铧伙同东禹国叛乱的事,虽然朝廷之中努力的将风声压下,可是却还有只言片字,可是却依旧走露风声。
如今,老皇帝并未举兵讨伐东禹国,想必是有自己的私心。
可眼下,鄢城时疫四起,正是人心惶惶之际,若是这时候东禹国动荡,想要吞并这座城池,绝非难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老皇帝命令萧瑾年前去鄢城,不知道是福是祸!
小太监将手里的圣旨交于萧瑾年手上,语气压低了几分:“萧姑娘,此去艰难险阻,困难重重,顾郎中和圣上派去的一些医术高明的人员,已经提前一步出发去了鄢城,您看——”
“皇上说什么没有?”
“没有 ,倒是太后娘娘为了白霜城一事,病体缠绵至今……”
萧瑾年蹙眉,看样子,司北衍“死”了的消息,早就传入了盛京之中。
老皇帝一定认为他的宝贝儿子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这名义上是交派萧瑾年去执行任务,实际上便是去让她送死!
想让她给司北衍陪葬?
这老东西,可真是够狠的。
云锦清封了一锭银子给小太监吃茶, 萧瑾年已经收拾行囊,准备即刻出发鄢城了。
只是云中鹤似乎不太高兴。
“外祖父不必担忧,您腿上的这个引流管,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我已经知会了舅父,等到包块里的脓液全部都流干净,就撤去这东西!”
“谁跟你说这个?老夫是想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萧瑾年面露惆怅:“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自然是要等鄢城的时疫控制住的时候 ,瑾年才算完成任务,到那时一定马不停蹄的赶回江南,回来与外祖父治腿!”
“哼,只怕是你还有命回来就行!死丫头,你可要记着你答应老夫的事,切莫食言才好!”
萧瑾年临走之前,去小四合院找了周肆。
他们二人一起去鄢城,路上也算有个照应。
而那老乞丐,萧瑾年还能暂时托付给了云映出的人来照顾。
鄢城现在状况凶险,实在是不宜带着老乞丐到处走动!
只是 ,这二人离开后不久,一道身姿矫健的身影,便潜入了渐渐昏暗的夜色之中。
一路北上,越来越冷。
萧瑾年身上的披风,随着风浮沉的厉害。
周肆看着一脸憔悴的萧瑾年,有一些于心不忍:“王妃娘娘……前面有个驿站,咱们不如暂且休息一晚上,明日再赶路吧!”
看着已经疲惫不堪的马儿,萧瑾年这才松口:“那就依你的意思,你去找小二弄一些好的草料,喂喂它们!”
“是!”
二人一前一后的下马,随行的几名暗卫,也跟着进了驿站。
夜色渐渐的浓了,萧瑾年躺在木板床榻上,似乎是累得过力了,怎么也闭不上眼睛。
昏昏沉沉的,听见了外面有一阵接一阵的驼铃声,萧瑾年立刻机警地起身,站在窗户向下望去。
是一队商队入驻驿站,看那些人的衣着服饰,并不是本土人。
而骆驼,应该是来自于北胡的!
夜色再一次恢复了平静,萧瑾年努力的说服自己,要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竟然全部都是司北衍的脸庞!
一遍又一遍。
就像是中了邪一样!
及至翌日一大早
周肆看见萧瑾年的时候,被她那一双浓重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王妃娘娘,您昨天夜里是去做了贼吗?”
萧瑾年无力的上马,冷哼一声:“你们家王爷知道你如此会开玩笑吗?”
周肆憨憨一笑,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别,还请王妃娘娘手下留情!”
司北衍出事了消息,难道周肆还不知道吗?
还能够这般轻松的与她开玩笑!
萧瑾年更加的怀疑了。
马儿的蹄子,敲在地面上哒哒哒的作响,形成了一道优美的乐章。
直接奔着最北的方向飞奔而去。
傍晚——
萧瑾年和周肆,这才来到了南樾大军驻扎在鄢城的军营内。
一进鄢城的地界,一道刺骨寒意便侵袭而来。
萧瑾年裹紧的身上的披风,钻进了帐篷之中。
帐篷里,是一袭战袍铠甲的男子坐在主位。
萧瑾年看着那人英俊潇洒,脸颊之上有一坨明显的高原红,那是鄢城的酷寒气候所造成的。
那人只看了一眼萧瑾年,眸子里就闪过一丝恨意。
“瑾年见过焦总兵!”
这人就是皇后娘娘的内侄——焦良!
当初司北铧获罪,焦氏一族虽然未被迁怒,可是却也因此而遭受同僚的排挤,再加上皇后娘娘被禁足,焦氏一族的实力,明显的被削弱了。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要怪镇北王还有那个助他如虎添翼的女人——萧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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