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不成问题,这莫非是大佬式的淡定?
谢楚楚立刻看向被扶着坐下的晏杨,晏杨神色痛苦,右手奇异地扭曲着。
谢楚楚观察了一下,立刻断定:“骨折了,怎么回事?明日不是要殿试了么,怎么会骨折?今日去了哪里?”
难不成,二哥身上消失已久的霉运魔咒,要回来了?
谢楚楚一边问,一边手脚利落地准备处理伤口。
扶着晏杨过来的,是他当日在潍县的时候,教导过文章,后来考上了举人,在这次的会试中,同样金榜题名的人。
这群人立刻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谢楚楚从他们的话里,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
会试前后,他们经常来往晏家,跟晏杨请教,明日便要殿试了,心情十分紧张。
毕竟面对天子考试,心态稳十分重要。
今日一聚,他们想请晏谨和晏杨在品味阁吃饭,算是为明日的考试打气。
原本是一起去品味阁的路上,但是,在还有一条街的时候,路上忽然有人驾马快速冲过来,全然不顾路上的人,晏杨躲避不及,直接被马匹撞到,摔在了路边的摊子上,手臂直直磕在了人家门前的石阶上。
咔嚓一声,手骨断裂了。
断的还是右手。
拿着笔的右手!
晏谨下意识地想要去扶起晏杨。
大家都以为,这是京城哪个贵人家的如此嚣张,或因为什么着急的事情,而不顾律令,当街纵马,却不想,那人或许原本就是故意针对晏杨和晏谨两兄弟的。
其中一个学子回想当时的情境,就十分气愤:“幸好当时晏谨动作快,将子规兄扶了起来,但是,对方竟然二话不说,再次驾马飞奔了回来,直直朝这两人撞过来!”
子规是晏杨的字,他生日在正月,过了二十岁及冠,一般便取字了。
“啪”的一声,谢楚楚一巴掌拍裂了桌子:“故意的?”
晏杨沉默地看了一眼晏谨:“……”
你媳妇,有点大力。
刚刚滔滔不绝的某学子:┌(。Д。)┐
他瞪大了眼睛,惊在了当场。
不远处正在拿着算盘算算算的药房掌柜控制不住大叫了一声。
然后,急匆匆跑过来,抚了抚被谢楚楚拍裂的桌子,脸色哭丧:“这可是上好的红木啊!”
他幽幽怨怨地看了一眼谢楚楚。
谢楚楚:“……”
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从我诊金里扣!”
晏谨无奈,摸出了一张银票给掌柜的。
掌柜的很好说话地离开了,一副你们继续,坏都坏了,多打几下也没事的样子。
谢楚楚继续为晏杨处理伤口:“然后呢?”
某学子吞了吞口水,远离谢楚楚两步:“幸好晏谨反应快,将子规兄拉到了旁边的铺子里,但两人动作太快,还是摔了,晏谨这才擦伤的。”
有人接着补充,语气震惊,手舞足蹈的:“哇,谢大夫,你是不知道,当时现场多么惊险刺激!”
谢楚楚:“我真不知道。”
所以你倒是快说啊!
某学子几乎手脚并用地在述说:“晏谨站起来之后,立刻吹了一声哨子,好神奇你可知道,那马儿原本带着那人要跑掉的,听到哨子之后,突然停住脚步,扬起前蹄嘶叫一声,调转马头跑了回来,我们都吓坏了,以为是马儿疯了,那人见势不对,在马儿跑回来的时候,便抬手抓住了街市上的门坊,离开了马儿。”
谢楚楚心说,这有什么神奇的,我相公会的多了去呢。
晏谨在药王谷的时候,看过二师兄从南楚带回来的书,学会了一些驭兽之术,御蛇御驾狼都可,御马更不在话下了,因此一吹哨那马儿便回来了。
可惜京城小小地方,没有给过晏谨发挥的机会。
可惜,那撞人的人十分机灵,逃走了。
不过,晏谨用机弩在对方的大腿上射了一弩,对方也受伤了。
在场的学子们看着晏谨,更多了几分敬佩,简直目光崇拜。
他那点擦伤不重要,晏杨才是严重的。
这手如此容易受伤,便是因为,他少时也断过一次。
那时便是因为右手骨折,因此没有进入考场参加科举考试的。
难道今日又要重蹈覆辙。
这谁受得了?
“没事。”倒是晏杨出声:“麻烦楚楚先帮我处理好,不耽误。”
谢楚楚心说,二哥你心态倒是好。
她很生气,这还不耽误考试呀!
晏杨的同窗(学生)也是,十分替他担心。
“子规兄,你实在太心宽了,都这样了,竟然还说没事!”
“我们要立刻去报官,那绝对是故意行凶的!”
这些人看起来比晏杨还要生气。
“而且,身体有疾,明日根本不能参加殿试!”
谢楚楚对这时代的科举了解不多:“还有这回事?”
晏谨点头:“不成文的规定,为了避免殿前失仪,比如我,若是双腿还没好,就算是会试第一,也无缘进入殿试,无缘做官,除非有皇帝特赦。”
晏谨这话没有说错,身体有疾难以通过科举做官,确实是不成文的规定,虽能参加了前面的几场考试,但一般人根本无缘殿试,最终只能以贡生的身份,成为幕僚或者回家乡做个师爷、教书先生、乡绅之类的。
当然,也有先例。
比如,大齐高祖皇帝在位的时候,有一个双腿残疾样貌有损的人,其人品性好,深得乡邻爱戴,高祖皇帝听起美名,特意钦定他参加殿试,最后被其才学折服,钦定他为状元。
至今大齐民间还有“拐脚状元”的故事流传,那人深感皇恩浩荡,官至知府,造福了一方百姓,他的家乡还有人为他建立庙宇,至今被人供奉。
谢楚楚瞬间不担心了。
皇帝特赦,这还不是简单的事?
皇帝表兄明日要是看不到二哥,估计还得找人来将二哥扛也要扛上殿试的考场呢。
哼,他要是不特赦,她就不给他制造火器了!
谢楚楚:“那就没事了。”
在场其他学子:“??”
这,这怎么就没事了?
子规兄不放在心上就算了,那可能是他过去几年倒霉多了,怎么家人也这般淡定呀,莫非是已经习惯了啊?
这难道就是大佬的心态?
同窗们表示懵圈。
但谢楚楚还有一个担心:“那也不行啊,二哥伤了手,不能拿笔啊。”
晏谨看着她担忧这担忧那,提醒道:“二哥还有左手可以写字。”
谢楚楚处理伤口的动作一顿:“??”
晏谨:“二哥少时断过右手,当时不能进入考场,后来便练习用左手写字,练习多年之后,如今左右开弓,左手写字,也并无多大的问题。”
谢楚楚:“!!”
她惊讶地看向晏杨,厉害了我的二哥!
晏谨刻意提醒道:“当然,我也可以。”
谢楚楚:“哇!”
晏谨满意,微笑:“所以,楚楚真的不用替二哥担心。”
谢楚楚:“……”
晏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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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可做个人吧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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