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个想法一出,王芸儿心里刚有过庆幸,可抬眸一看景妍的面庞和流露出的气质,这对于和景妍相处两年的王芸儿来说,是相当熟悉的。
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认识!
不过一瞬间,这个想法烟消云散。
就是景妍那个贱人。
她还没死!
她要来和自己抢定宸王侧妃的位置了!
就在王芸儿心里疯狂咒骂景妍和惧怕景妍揭露她的身份时,景妍已经替王芸儿诊完脉了。
景妍自是知晓王芸儿没有什么梦魇之症的,所以方才给她诊脉不过是为了走个形式敷衍几句,没想到倒是有意外收获。
谢重盯着景妍,不错过她面上任何表情:“姑娘既然诊完脉了,不妨告诉本王侧妃究竟如何。”
景妍低垂着眼眸:“回王爷的话,侧妃娘娘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这是标准的喜脉。”
她对着谢重微微欠身:“恭喜王爷,侧妃娘娘有孕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有身孕了——”
在这个屋子里,唯一激动的就是王芸儿了,听着景妍的话,激动地站了起来。
“是,侧妃娘娘您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按照时间的往前推移,估计是在小阳村里有的。
此刻,景妍心里起了一丝希冀。
听季昀说,这位定宸王将近而立之年,虽然有了王妃和几位妾室,可至今尚无子嗣,这次王芸儿有孕了,就是他第一个孩子,他应该是会珍惜看重。
古人最重视血脉传承,这么一个充满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应该也不会例外,或许他会将错就错,认定王芸儿而放过自己。
谢重何等敏锐之人,自然没错过景妍脸上一闪而过的庆幸,他扯了扯嘴角,有些嘲讽。
难道她真的以为自己会为了一个本就不该出世的孩子而选择放过她么。
“侍书,侍棋,既然侧妃有了身孕,就将侧妃送回落梅居好好养着,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得随意走动。”谢重淡声吩咐道。
“是。”
侍书和侍棋来搀扶王芸儿,王芸儿却跑到谢重旁边,拉住谢重的衣袖,语带撒娇:“王爷,妾如今有孕,您陪我回落梅居嘛。”
如今决不能让景妍这个贱人和王爷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不然,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谢重没有说话,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侍书和侍棋。
两位侍女被看的背脊发凉,瞬间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侧妃,您如今身子贵重,请随婢子回落梅居吧。”
说着,便要来拉王芸儿。
王芸儿自然不肯,她拽着谢重的衣袖不肯放手,用着恳求的目光看着谢重,语气期期艾艾:“王爷,妾刚摔倒了,现在肚子真的有些不舒服,妾真的担心孩子有事,您陪妾回去嘛。”
“这景姑娘不是在这吗?侧妃既然不舒服,不若让景姑娘再替侧妃诊一次脉?”话是对王芸儿说的,可谢重的眼睛始终盯着景妍。
“不——”王芸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王爷,妾如今怀了您的孩子,身份不同寻常,哪能让一个身份卑微的粗俗铃医来替妾诊脉。”
“可侧妃的身孕方才不就是景姑娘诊脉诊出来的吗?”谢重将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拿开,表情冷淡而没带一丝情感。
“本王的话是不管用了么?还不快将侧妃送回落梅居。”
“是。”
这是王爷第二次命令了,侍书侍棋不敢再耽误,半是强迫半是劝说地将王芸儿给带走了。
此刻,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景妍和谢重两人了。
景妍努力忽视男人赤裸裸的毫不掩盖的目光,她低垂着眼眸:“王爷,既然侧妃无碍,那民女先告辞了,民女的未婚夫还在等着民女。”
说着,对着男人欠身行了一礼,转身就要走。
可刚走到门口,一道刺耳的拔剑声响起,直接拦住了她。
是舞刀。
景妍脸色微白,这是直接不装了吗?
她强装镇定:“王爷,您这是何意?”
男人没说话,给了舞刀一个眼神,舞刀了然,把剑收回剑鞘,然后直接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的关上,阳光也被隔绝在了外面,只能零星的从缝隙中洒进几缕阳光。
“姑娘还认得本王吗?”男人没回答景妍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景妍低垂着眼眸,对着谢重,谦卑而又恭敬:“王爷说笑了,民女不过一介庶民,哪里会认识王爷。”
“哦?当真不认识了?”男人的语气似有几分玩味:“姑娘不妨抬起头来看看本王的模样,然后再好好想一想。”
王芸儿定然不会想让谢重知晓真相,所以绝不会主动跟他说救他的人不是他。
谢重就算怀疑甚至笃定这件事有异,没有证据,他什么办法都没有。
如今是在比谁更能装,无论如何,她绝不能自己主动暴露了身份。
景妍抬头,看向谢重。
男人的相貌依旧俊美无双,大概是已经复明,看人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是有着赤裸裸的侵占欲望。
这是一个极易让人忽视皮囊而惧于威严气势的危险男人。
景妍从第一次见到他时便有这种感觉,而这一次,更甚。
“王爷恕罪,民女当真未见过王爷。”景妍再次低首,回答着谢重的话。
“呵——”
看着面前恭敬中又有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冷的女人,谢重扯了扯嘴角,轻笑出声。
他盯着景妍:“姑娘未见过本王,本王却认识姑娘。”
“安平镇的街上,本王与姑娘有一面之缘。”
“姑娘记起来了吗?”
景妍不禁蹙眉,似在努力回想,片刻,面露恍然大悟的神色:“如此说来,民女确实是与王爷有过一面之缘。”
这个反应倒不是她装的,只是景妍没想到,当时她狼狈成那个样子,又只是匆匆一面,这个男人还能记得她,不觉得荣幸,只觉得恐怖至极。
“民女一向愚笨,过往的事不过三两日便会遗忘,所以不记得与王爷的那次初见,请王爷恕罪。”
“愚笨。”谢重勾唇,细细品味着这一个词,似笑非笑:“姑娘说自己愚笨,本王却觉得姑娘聪慧极了。”
“不然,姑娘怎会将本王玩弄于股掌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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