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更生的故事6
“我本来没想过生下你,但是你爸那个畜生跟我说,他一定会对我负责,我就要又信了他一次!”
“可那个时候的我才十九岁你刚满月不久,柳琴找人上门大闹,闹得我们那个县城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温家出了个未婚生子的小三女儿!”
“而在那个时刻,你爸为了股份,放弃了我们,我没办法去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带着你逃到了这里苟且偷生…”
“我恨啊,恨你爸毁了我这一辈子,你小的时候,其实长得很像你爸,每每看见你,我就想起他,甚至恨得想要掐死你,可是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啊!”
“儿啊,对不起,妈妈这些年…是真的糊涂…”
那是更生第一次听到妈妈声泪俱下地对他说对不起。
更生心头涌起万般复杂的滋味,想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哽咽着的苦涩实在难以下咽,最终却只是闭着眼睛,抬起手,捂住脸上的清泪两行。
“时隔这么多年,柳琴现在来找我们的麻烦,到底是为了什么?”
纪秋看了更生一眼。
“更生的父亲现在的事业如鱼得水,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富商,身价也压过了柳琴,柳琴也生了个儿子,但他整天不务正业只知道玩,她大概是害怕更生今后会威胁到她的宝贝阿斗,所以沉不住气了。”
纪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很想帮你,但是柳琴的势力太大了,我父母不会愿意掺和进来,除非你去找到你爸,让他保护你。”
“不了。”更生摇摇头,像是释怀一样说道:“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我累了,妈,我们回家吧。”
更生离满十九岁还差一个月的时候,他的妈妈,肝癌去世。
再后来,靠派发传单度日的更生,在街头偶遇到了温余。
在购物街的休闲椅上,坐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女人,正认真地安抚着怀里正哭闹不止的婴儿。
“宝宝乖,爸爸马上就回来了喔,你要乖,知道吗?”
这时,女人突然有阴影投在自己的身上,以为是丈夫找到了热水冲好奶粉回来了。
“老公...”眼含笑意地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张,在梦里出现过千百回的脸,是更生。
他们......已经有五年多没见了吧?
“你...”温余张着嘴,想叫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眼前的更生,虽然留了胡子,但看起来很精神,相比起五年前,成熟不少,时间和经历在他身上沉淀出的气息,令他更加迷人了。
“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做了妈妈的温余真是魅力四射啊!”
温余不知道该怎么应他的话。
更生是怎么想的呢?按道理说,她应当是没脸再出现在更生的面前了吧......
“是女儿吧?真的好可爱,跟温余长得一模一样......”
更生说着,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温余怀里那个小人儿的脸颊,只见婴儿伸出稚嫩的小手,抓住了方才在她脸上恶作剧的手指,由哭转笑。
“她好像很喜欢我,叫什么名字?”
“纪...暖暖……”温余刚应完,抬头看见更生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纪暖他对你好吗?”
“嗯。”
也许温余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是,当听更生提起纪秋的时候,在她眼睛那里一闪而过的罪恶感。
更生突然就懂了,看来自己的出现,给她带来了负担啊。
现在的温余,是很在乎的纪秋的。
而她的心,也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更生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态了,突然冒出逃跑的念头来,转身欲走,听得温余在身后叫他的名字:“更生,再见。”
温余看不到背对自己的更生此刻是什么神情,她只是想,上一次分别,没有好好道一声再见,那么也许今天,就是弥补的机会吧。
更生抬起手臂,背对着温余挥手,皱起的眉目下清泪两行,打招呼之前就已经想到对自己来说最糟糕的结果,即便是做了再好的心理准备,也还是失控了......
“再见。”
我的温余。
当然,温余脸上的眼泪,更生也是看不见的,本来已经很忍耐了。
可当听到更生颤抖地说出再见这两个字的时候,温余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盈眶的热泪。
更生恢复自由以后的第二天,就到处打听温余的下落,得知温余在疗养院治疗,便不顾一切地跑去找了她。
他想告诉温余,他不怪她,愿意等她回来,好好在一起。
可温余却极为冷漠地拒绝了更生,她的态度,与更生在纪秋口中听到的,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等我,像你这样失败的人,活在这世上,太多余了。”
“更生,你知道吗,你真令我恶心。”
“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痴心妄想。”
“即便是我从这儿出去以后,只要我对纪秋说一句我爱他,他就会心甘情愿的拿着钻戒跪下来求我嫁给他。”
“滚吧。”
在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利器,就是从最爱的人嘴里说出来的恶言。
温余的这句话,就像寒冬里的冰桶挑战,将更生那炽热又坦诚的真心,冻结,并毁灭。
他隔着玻璃,看不清眼前的温余究竟是真还是假。
可她就是坐在那里,神情漠然,毫无生气,像一个破碎的人偶。
心脏里是一阵一阵要命的绞痛,像是有一只带刺的生物,狠狠地朝自己柔软的心头肉发起密集的进攻,痛到他喘不过气。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和温余的缘分,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不知道温余那时候以为自己没救了,兴许活不了几年,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来逼他死心离开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利器,就是从最爱的人嘴里说出来的恶言。
温余的这句话,就像寒冬里的冰桶挑战,将更生那炽热又坦诚的真心,冻结,并毁灭。
他隔着玻璃,看不清眼前的温余究竟是真还是假。
可她就是坐在那里,神情漠然,毫无生气,像一个破碎的人偶。
心脏里是一阵一阵要命的绞痛,像是有一只带刺的生物,狠狠地朝自己柔软的心头肉发起密集的进攻,痛到他喘不过气。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和温余的缘分,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不知道温余那时候以为自己没救了,兴许活不了几年,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来逼他死心离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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