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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情小故事4


  「梁丘夏视角」

  醒来时,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掀开身上的空调被,揉着太阳穴,努力回忆昨夜的事情。

  我记得有景年,我喝了很多酒,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然后我就被他挥了一拳,但其实一点也不疼,我知道,他舍不得打我,所以就算打他也并没有用力。

  我更不记得昨夜我对他讲了什么,我只记得,我从头到尾都在念这个名字「乔舒薇」。

  出了房间,天已经大亮,吧台上很干净,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吧台下的垃圾桶里,却多出了一堆酒瓶,那便是我昨夜宿醉的证据。

  好兄弟景年,谢谢你。

  我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在吧台里找出手机,给乔舒薇打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我不甘心,再一次拨了过去,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冷硬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你稍后再拨。

  乔舒薇,你别想躲得过我。

  我喝了一口水,整理了情绪,然后开车去学校。

  教室,花园,操场,运动馆,食堂,怎么办?整个学校都找不到她,乔舒薇,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躲着我?

  奶茶店…对了,还有福利社那边的奶茶店,她每个晴天的午休都会去奶茶店喝奶茶,她一定在那里!

  抱着最后一次希望,赶到福利社的奶茶店门口。

  我看到她柔顺的长发,还有右手小指上那枚在阳光的折射下格外耀眼的钻石尾戒。

  她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一边喝着她最爱喝的提拉米苏,一边垂着眼帘看她最爱看的杂志。

  我喘息着还没来得及舒口气,便推开奶茶店的玻璃门,朝舒薇走近。

  “舒薇,为什么躲着我?”

  我的出现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淡淡地抿了口提拉米苏,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舒薇,我可不可以继续留在你身边,哪怕你只当我是朋友。”

  对不起,离开你我办不到,哪怕一天我也无法忍受。

  “不可以。”她冷冷地看着我,感觉我和她之间是那么陌生。

  “可是…我离不开你。”

  “是吗?可是我离得开你。”

  她面无表情地丢下这句话,像上次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眼神空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舒薇,你可不可以,对我有一丝的怜惜,即使你对任何人都那么淡漠,你可不可以…别对我这么狠心?

  我不知道自己在原地愣了多久,手机突然响了,我翻看…是舒薇的简讯。

  「丘夏对不起,我不值得你这样,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我要回四川了,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舒薇,我会等你,直到有一天你回到这里为止。

  “景年,她说她要走了,我要怎么办?”在最无助的时候,我想到了景年。

  “丘夏,她只是个女人。”

  “是,她只是一个我深爱的女人。”我坚定地说着。

  “…”他沉默了,良久,我听到他无可奈何的声音:“我只是不想你难过。”

  “景年,谢谢你。”我苦笑,眼底涌起的苦涩在唇角漫延开来,眉宇间,渲染了心底的愁绪。

  题记:「糖的悲惨」

  “乔舒薇,我们能聊一聊吗?”

  “聊?”我冷笑,究竟是聊,还是吵。

  陈景年,你会为他的好兄弟对我破口大骂,还是拳脚相加?

  “对,聊。”

  “所以?”我不屑地笑笑。

  “二十分钟后,泊尔曼咖啡屋,不见不散。”他说完,便若无其事地挂了通话。

  最终我还是去了,陈景年穿着古奇的衬衣,高调地坐在2号桌,端着咖啡杯,格外惹眼。

  我看着他,记忆里沈宇穿着纯白色的校服衬衣,在阳光下对我绽放着和煦的笑时的样子,渐渐清晰。

  沈宇,为什么陈景年和梁丘夏的身上都有你的影子,若隐若现。

  【我实在是受不了想吐槽自己了哈哈哈哈哈,大概是因为三个男人都长得帅并且还喜欢穿白衬衣吧?】

  “喝点什么?”

  “提拉米苏。”我拉开椅子,漫不经心地说着。

  “这里是咖啡馆。”他提醒。

  “爱尔兰。”我没理会他,朝身边的侍者微笑。

  “好的,请稍等。”侍者也礼貌地一笑,拿着饮单朝后台走去。

  “有话说,别拿着咖啡杯摆Poes,没人感兴趣。”我一针见血,眼底氤氲着不屑。

  “真的要走?”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以后不会回来了吗?”他淡淡地说着,浅抿着杯子里的苦涩液体,看上去格外悠闲。

  有时候,外表越是平静,内心就越是波澜不平。

  “你叫我来就为了说这些废话?”

  “您的咖啡。”在这硝烟四起火花渐显的时候,侍者端来了香淳的爱尔兰咖啡。

  “谢谢。”

  “乔舒薇,其实丘夏他人很好,你不能试着释怀过去接受他么?”他的口气柔和了下来。

  “不能。”

  我故作不在乎,其实梁丘夏对我的确很好,可是我走不出那个阴影的过去,放不下忘不了那个叫沈宇的温柔男子。

  “不需要糖精?”他见我端起没有加糖的咖啡准备饮用,好心地将糖精推到我面前。

  “爱尔兰加糖会破坏口感,知道吗?糖的命运其实很悲惨。”

  我垂着眼帘,抿着没有加糖的爱尔兰意味深长地说着。

  “嗯?”他扬起好看的眉尾,似乎对我的话很有兴趣。

  “糖果为了给别人带来甜蜜,甘心融化,我们的味蕾感知不到它们内心的苦涩与悲伤。”放下咖啡杯,深呼吸。

  “就好像我们吧。”他无厘头地接话。

  “...…”我皱眉。

  “为了别人的幸福,而让自己吞下所有的苦痛。”他顿了顿,接着说:“你拒绝丘夏,也是怕他被你伤得更深吧。”

  “你还真看得起我,简直幽默,我没那么善良伟大,我不怎么懂替别人考虑,尤其是男人,我只为自己哭为自己笑,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利自己的机会,你们看错我了。”

  我虚伪的笑笑,眼里满是遮掩的狡黠。

  “骗子。”他尖锐的眼神刺穿我的谎言,深邃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敏锐。

  “你何必将自己真说的那么不堪?让别人误解的滋味很好受么?”他步步紧逼,我哑口无言。

  “倘若你那般自私,为了自己的利益,你会死缠烂打紧抓着丘夏不放,而不是将如此有钱的大少爷弄得伤痕累累。”他这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话让我有些慌了神智。

  “呵。”我冷笑,定了定神,不可一世。“你认为我会对钱这种低俗的东西感兴趣?我会缺钱花?他有钱和我没关系。”

  “OK,你赢了,我认输,我说服不了你,但是你比谁都清楚,你今天说的话是真是假。”他无可奈何地叹口气,留下咖啡钱,扔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

  “陈景年,你若斗得过我,我白经历了这么多非人的折磨。”

  我抿着杯里依旧香浓的咖啡,看到自己迷离的神情倒映在玫瑰金的桌面上,我…的确慌神了。

  他说的没错,为了别人的幸福,让自己吞下所有苦与痛,就像是甜蜜了别人却牺牲了自己的糖果一样。

  可是我亲爱的沈宇,可能这一生都不会明白。

  「陈景年视角」

  “景年,丘夏他最近怎么了?好像魂不守舍的。”顾七七打量着倚在吧台黯然出神的丘夏,满脸困惑。

  “他丢东西了。”我意味深长地说着。

  “东西?什么东西?”她好奇地凑过来,瞪大了戴着灰色美瞳的双眼。

  我突然间想起乔舒薇那双忧郁得快要碎掉的眼眸,她的眼睛向来让人不敢直视,怕再多看一眼,就为她的心疼而心疼,亦没人能通过她的眼睛来读懂她的心。

  “你问他,我不知道。”我神秘地笑笑,将目光投向丘夏,焦点却模糊成一片。

  “丘夏,你丢什么了?我帮你找吧。”七七天真地眨眨眼,朝沉浸在悲伤里的丘夏示好。

  “很重要的,再也找不回来了。”丘夏喃喃地说着。

  “那怎么办?”

  “等。”默契的回答,我和他相视一笑,可我在他眼里,看到了那么多的伤悲。

  “等?”她疑惑地看着故弄悬虚的我们。

  “对…等到她回来的那天,我丢失的东西,也就回来了。”丘夏垂下眼帘,格外忧郁。

  我想说,明知与她再也不见,为什么却依旧偏执着,自欺欺人。

  “她?”七七若有所悟,连眼睛中含的笑意都渐渐淡开,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明显的失落。

  “乔舒薇明天就走了,你去送她吗?”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了,你代我去吧,我怕我承受不了这种离别。”丘夏落寞地苦笑着,眼底涌起数不尽的苦涩液体,如数被禁锢。

  “乔舒薇…”七七低着头,小声地低喃。

  第二天,我在福州的车站找到了她,从福清到福州,几个小时的车程,我不忍心去想晕车的她是怎样熬过来的。

  她苍白的容颜出现在人来人往的车站门口,不由得,我一阵心疼。

  “乔舒薇,你还好吧?”

  “你...…”她惊讶地看着我。

  “我…...代丘夏来送你。”

  她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保持缄默,随后有些尴尬地将脸别到一边,理了理耳旁的碎发。

  “我送你进去吧。”

  “嗯…”她心不在焉地回答,我帮她拖行李箱,将到送到候车室。

  “四点的车,你先回去吧。”她将行李拖回自己跟前,朝我下逐客令。

  “你就这样赶我走啊?”我笑着调侃她。

  “嗯,不然呢?”她的回答让我无言以对。

  我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里,希望能从她眼里找出那么一点留恋或不舍,只可惜…没有一丝一毫。

  想到她马上就要离开,并且她说再也不回来,我突然感觉心里一窒,急促的疼痛感令我不适地皱了皱眉头。

  “好吧。”我硬生生地将想要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拥抱说不要走的欲望抑制住了,毕竟,于她我什么也不是,转过身正想离开,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我,我去买样东西,马上回来。”我回头招呼一声,随后跑出候车室。

  当我好不容易买到想要的,赶到候车室时,她的身影早已经不在,只留下几个送别的人。

  她还是走了,没有等我,那么绝然一点不舍都没有留下,却带走了我和丘夏心里最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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