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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裴依人的口供


“什么来了?”裴文狐疑的看了一惊一乍的柳安文一眼,不满的道,“你低声一些。”

说着目光了顺着柳安文的方向望过去,却在看到正在缓步往里走的人时,蓦地怔住,而后也站了起来。

正在往刑部台阶上过去的人,远远看着就是长身玉立,气派从容。

刑部出来迎人的不是衙役,看着小跑出来的人,裴文喃喃自语:“内侍?”

“瑾王的内侍。”

柳安文两眼失神,能从刑部衙门里出来的内侍,必是瑾王的内侍,他这几天定下这个包间,看到过瑾王带着内侍进去。

能让内侍小跑着过来接的,必然身份尊贵。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他们两个的怨念,站在台阶处的人微微回头,往大街上望了望,俊美温雅的脸立时落入他们的眼中,两个人立时全坐了下来,整个人往边上一躲,莫名的觉得台阶中的人会看到他们似的。

待反应过来,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各种尴尬。

重新回到窗前,人已经进去,内侍在前面小心引路,走得很慢,身边也有人虚扶着,生怕他不小心撞到什么,或者踢到什么。

“楚王?”

“楚王!”

“他到衙门做什么?”最后一句话是两个人异口同声说的,待说完,神色越发的沉重,那件事情是他们最惊惧的。

如果真的认定他们行刺楚王,不管是谁,这命都没了。

这一点,两个人都清楚。

“楚王为何到刑部?”裴文在问柳安文,又似乎是在问自己,声音不高。

“我……我不知道……”柳安文结结巴巴地道。

“现在……怎么办?”

“别慌……我们一会再去看看……裴依人,再怎么样裴依人也是你的亲表妹,她现在落到这个地步,你这个亲表哥就该去看看,至于我……我是陪你一起去看的。”裴文还算理智,至少比起柳安文还算理智。

这段时间一直在家安分守己,哪里也没去。

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后来渐渐稳定,觉得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以后尽量少出现在楚王面前就行。

就算是宗亲,他这样的落魄宗亲,其实也是到不了皇子面前,能远远的看到已经是他嫡子的身份了。

等过了几年,谁还会记得这事,况且楚王有眼疾,自己就算过去,他也认不出自己,不过就算是如此,裴文觉得自己还是少见到楚王的好。

“我……我们一起过去?”

“对,一起过去看看,再怎么样,也得看到裴依人,有些事情是可说的,有些事情却是不可说的。”

裴文阴沉沉地道。

“是这个理,如果她真的胡乱说些什么……她的命都没了,眼下……眼下她只是一个受害者,一个最无辜的可怜人。”

柳安文终于在裴文沉静的脸色中,安稳了下来,点了点头。

重新坐下,拿起茶壶,颤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少水洒在了桌面上,裴文看不过,伸手从他手上夺了茶壶,又给他添了点水,也给自己添了水后,重重放下:“先等着吧,至少等楚王离开才行。”

他是不敢去楚王面前晃的,说不定楚王的眼睛不好,耳朵更灵了呢?

听说有眼疾的人,耳朵比正常人更好。

“对……对对,等楚王走了我们再过去。”柳安文连连点头,又看了看窗外的刑部大门,“楚王这个时候过来……是看瑾王的吗?”

“可能……听说瑾王和楚王两位皇子关系最好,瑾王在这里办公,楚王得闲过来看一看瑾王也是应该。”

裴文道。

这话听起来是回答柳安文的话,却也是安自己的心。

没毛病,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他们只要等着就行,没看到裴依人,他们不安心,就怕裴依人脑子抽了,说一些其他的事情。

不过今天他们注定是要白等了……

裴珏煦进到大堂,大堂上瑾王正在讨论案子,不只是他在,刑部尚书也在,两人讨论的就是丫环告发裴依人的事件。

桌上还放着的是从簪子里得来的扎得满是孔的纸条。

“李尚书,想借你这公堂一用,可否?”裴珏煦,抬眼看向李尚书的方向笑问道。

“楚王请便!”看了一边连连点头的瑾王,李尚书无奈地道,隐隐觉得要出事。

再提上堂的裴依人惊魂不定,六神无主,整个人看着痴痴呆呆,两眼发直,头发乱成一团,有几缕还垂落到眼前,整个人看着就觉得不太正常,很不正常。

见堂上坐着的几个人,也不过来行礼,挣脱衙役的手后就缩在一边的角落里,浑身发抖,

福贵气眯眯的过去,蹲在了裴依人面前。

裴依人瑟瑟发抖,缩成一团:“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你想杀了我吗?我……我是平安王之女……”

她结结巴巴的道。

“裴二姑娘。”福贵笑了,“奴才想问问您……您是当初的刺客吗?”

一句话,惊的不只是裴依人,还有堂上坐着的李尚书,蓦地一惊后,两眼瞪大,呼吸也不由地急促起来。

“你……你胡说什么,你胡说什么!”裴依人一愣之后,尖声大叫起来,手狠狠地往福贵脸上打过去,“你才是刺客,你是刺客。”

“裴二姑娘,你当时是和谁一起行刺我们王爷的?就在左相府外?”福贵不慌不忙地继续问道。

“不……不是的,是……是姜锦心……姜锦心行刺……姜锦心和人行刺……”裴依人摇头,用力的摇头,摇得让人觉得她的头似乎都要摇下来似的。

她不敢抬头,生怕面前的内侍发现什么,她喃喃自语,声音尖厉,目光依旧看着地面,仿佛地面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裴二姑娘,你是听了谁的话……敢去行刺我们殿下的呢?”福贵继续道,又换了一个话题,仿佛前一个话题已经得到了答案似的。

“姜锦心……是姜锦心,一切都是姜锦心算计的,都是她,就是她。”裴依人的声音时高时低,所有的指向都是姜锦心。

仿佛姜锦心就是所有罪恶的源泉似的。

“裴二姑娘,你可真不怕死……居然敢谋算我们殿下……害了我们殿下,若不是……我们殿下命大,那一次就真的死了,裴二姑娘和我们殿下云泥之别,有这么大胆,真没想过是有人要把你推出来挡死。”

福贵感叹道。

裴依人在颤抖,不自禁的痉挛,和之前的瑟缩不行,这一次是真的在抽,整个人不自觉的在抽。

她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地面,仿佛地面上有一个孔洞似的。

她甚至没注意到福贵已经离开,这一句话也不再需要她回答,一只手按着地面,手背上的青筋都迸了起来。

“不……不是的,真的不是……是……是姜锦心要害人……姜锦心和柳盈……还有姜玲珑,她们……她一起在害人的。”

裴依人喃喃地道,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在说,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当初的事情,是她心里最隐秘的事情。

她……她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她没错……她没看出来那个人……就是裴珏煦。

大姐知道吗?大姐没说……但她觉得大姐……大姐是知道的,那地方是大姐给自己找的,当时……当时她带了谁……是谁说那东西是大姐之前相中过的,当时没带钱,没买,现在居然被人买走了。

她是势要帮着大姐要回来的,就是那东西,那人不给,敢不给,抢了就完事。

“大……大姐……”

几乎是本能的低喃了一句,堂上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李尚书脸色沉冷若水,瑾王大声斥道:“这事和裴烟双有关系?”

“都……都有关系,姜锦心、柳盈、姜玲珑……还有大姐……都有关系,都……都有关系。”

裴依人几乎是凭着本能在回答,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最后再加上大姐……她这会已经不能思考,每一个问题,都让她惊悸,脑海中一片空白,那种慌乱感,甚至已经不能让她再明白自己在做的是什么。

她疯了,是的,她疯了。

她现在说的话都不算数,脑海里想到的所有人名都可以拉过来,别人可以,大姐也是可以的。

当初的事情的确是大姐引她过去的,大姐……大姐会不会……会不会真的要她的命,一片空白的头脑中,仿佛被人重重地击中一般……

眼睛往后一翻,裴依人身子往后就倒。

有衙役过来伸手在她鼻子下面探了探后,禀报道:“她晕过去了。”

“李尚书,本王问完了。”裴珏煦微微一笑,摆手道。

“带下去。”李尚书沉声开口。

过来两个衙役,一边一个带着裴依人下去。

大堂上突然安静了一下,而后李尚书一脸正色的开口:“楚王殿下,当初这事……真的和裴依人有关系?”

“本王这几天又想起一些事情……”裴珏煦伸手按揉了一下眉心,“忽然觉得当时看到的一个和刺客在一处的女子……听声音似乎真的和裴依人有些像,就随口问问,没想到……”

言犹未尽,话里的意思却已经全到了。

李尚书方才也是紧紧的盯着裴依人的,之前查问裴依人的时候,她也是如此,一副疯了的样子,但这一次明显程度更深,整个人都在不自觉的抽搐,最后甚至直接晕了过去,所以这事……真的和平安王府的……大郡主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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