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闲的
天上人间。
阮沅同samir进了包间,视线落在坐在沙发上的方舟和林森身上,勾了勾唇,笑着朝他俩走了过去。
samir挑了挑眉,扫了一圈坐在沙发的两个人,一个软萌,一个高冷,软萌的那个应该就是可爱的方舟小姐了。
“阿沅,这位小帅哥是谁啊?你哪认识的,怎么这么好看???混血儿啊?”方舟一脸花痴地盯着samir,抽了口气,妈的,也太帅了。
samir是中德混血,五官立体,微卷的头发,浅棕色的眸子里酝酿着灿烂的笑容,又穿了套纯白色西装,看着温润而又有气质,关键是身高腿长,简直是小说男主角的不二人选。
方舟舔了舔唇,眼里冒着光,完全没有意识到旁边的林森脸色已经变黑了好几个度。
不但如此,她还不怕死地拉着阮沅的手臂,眼神一直往samir瞟,不停地打听samir的消息:“阿沅,这位单身呢?是你朋友?”
阮沅被方舟的花痴弄得哭笑不得,余光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林森,见他面色寡淡,眼里挂了几分不乐意,阮沅反手摸了摸方舟的手臂,示意她适可而止。
可人家,压根儿就没有收到这个消息。
方舟春心荡漾是谁都看得出来的,samir还特大方的同方舟进行自我介绍:“你好,这位漂亮的女士,我是samir,是marion的朋友。我看小姐长得特别面善,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阮沅……
阮沅看着有些石化的方舟,好心地提醒samir,“samir你真该好好学习中文,你夸人夸得确实不怎么样。”
samir也知道自己中文实在是不太好,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认真起来,同方舟继续解释:“夸小姐漂亮是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爱的女士。”
“抱歉,再怎么可爱也是我的人了,这位samir先生,你还是找其他姑娘聊,好像刚进来的那个姑娘挺不错的。”
林森脸色有些难看地将方舟给拉回了沙发上,那占有欲十足,活脱脱地告诉samir,她名花有主而且撬墙角还撬不动,劝他不要自寻死路。
林森这一举动,弄得在坐的三个人哭笑不得,尤其是被推上去的阮沅,白了眼旁边没个正行的samir,阮沅主动开口解释:“林医生,我这朋友才从国外回来,不太懂。见谅。”
“没事,只是对samir.先生的大名久仰了。你好samir.先生,很高兴你回国。”
林森眸色深了深,伸出手主动同samir打招呼。
男人之间自然有他们打招呼的方法,samir自然不会不给面子,默默地伸手,两个人暗自较劲,嘴里都是些高知分子的话,不过samir的中文确实不咋地,并没有听出林森话里的暗讽,还以为在夸奖他。
“听说samir先生上次治疗的那个病人痊愈后,特意赶到你的诊所道谢,不知道这次来京都,samir先生是不是要进行一次演讲?”
林森进退自如,没有半点敷衍,可也没有半点放水。
阮沅扫了眼都不显露山水的两人,知道林森会注意分寸也没有多担心,同方舟碰了杯,聊了些姐妹之间的事。
“傅公子最近要出国了?好像说这个项目有些棘手,国外那些个专家都在挑刺。我这个圈外人都觉得过分了。”
方舟端着酒杯微抿了一口,饶有兴趣地看了眼阮沅,见她面色如常,压根儿看不出半点情绪。
方舟有些无趣,果然,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露半点不想别人知道的事。
阮沅跟方舟碰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眸子动了动,似乎不太热衷,可那紧缩的手却是泄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什么项目?棘手?”
阮沅心里一阵儿迷茫,傅景深从来不会跟她说工作上的事,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哪怕一点点的消息她也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包间里有些热,阮沅脱了外套,随意地翘起二郎腿,握着酒杯的手搁在膝盖上,轻轻的晃动酒杯,语调闲散:“具体不清楚。不过听说好像是合作了一个叫什么计划的,人员量大也比较复杂,地质探索方面的,要求翻译人员一定要懂相关知识,好像之前他公司里的人被外派拒绝了,对方要求他自己去。。”
阮沅瞳孔一缩,探索地质方面的?
阮沅摸着酒杯,抿了两口,慢悠悠地灌下喉咙,有些苦涩,阮沅动了动嘴皮子:“嗯,不知道。”
“不知道?你上次不是说你俩和好了么?难道吵架了?”
方舟的声音过大,已经聊到经济学原理的两个男人不由自主地看了过来,不过,一个看的是方舟,一个是阮沅。
samir意味深长地扫了眼明显心不在焉的阮沅,故作打趣地问了句:“marion,你好像回国不久怎么养胖了?”
阮沅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眼里细碎的惊愕和复杂全都落进了samir的眼底,samir动了动心思,一副纨绔的表情,动作自然地摸了摸阮沅的脑袋,语调随意:“marion,我回国前的最后一个病人是一个妇人,她进门的第一句话不是跟我打招呼,而是问我怎么才能够拯救自我。这个问题像是困扰她许久了一样。”
“我当时打量了她一番,她衣着华贵,有气质,知道家庭美满,便有些好奇她为什么要说要拯救自我。”
对面的方舟一脸茫然,想问samir在聊什么,还没出声林森就按住了方舟的肩膀,轻声说了句:“听他讲。”
方舟张了张嘴,口中的疑惑没有说出来。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家庭美满,有钱还要拯救自我。”
阮沅的声音有些空远,仿佛从远处的山谷里传来,多了自我怀疑,也多了无辜。
samir扶住阮沅的肩膀,语调依旧随性,像一个讲故事的人,娓娓道来却又夹杂着几分故意:“因为……闲得。”
方舟噗呲一口笑了出声,看向samir的目光里充满了赤裸裸的欣赏,止不住地夸他:“samir你好幽默风趣啊。你是不是很多姑娘喜欢?”
“当然,我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可是很多姑娘的梦中情人。”
“呵。”林森冷笑一声,对于肆意勾搭的samir没有任何好感,男人讨厌男人也不是随便一句话就能说得清,就像现在的林森,讨厌samir是没有理由的。
阮沅……
抬眸睨了睨摊手的samir,嘴唇动了动:“samir,逗我好玩呢?”
samir叹气,无辜地眨了眨眼:“marion,我可是尽心尽力的逗你开心呢。再说了,我那病人确实是跟我这么说的。后来了解一番,才知道是乱想。一出诊所就跑回去跟她老公和好。想想,我堂堂心理医生,居然变成了夫妻和解员,莫名的心痛。”
阮沅……
阮沅正准备怼回去,包间的门便被人推开了,阮沅顺着看了过去。
傅景深?
阮沅疑惑地问了出来,samir听到阮沅团吐出的名字,慢悠悠地看向门口,嘴角噙着浅笑,盯着门口进来的傅景深打量了一番。
深黑色西装,冷漠,矜贵,高傲而又透着骨子里的疏离。
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是上层,samir摸了摸下巴,阮沅看上的男人确实不一样。
傅景深在看到阮沅时莫名的松了口气,可扫到旁边的samir时,傅景深瞳孔缩了缩,波澜不惊的眼眶里一层一层的波圈开始涌动,最后浮于表面又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空间里一片安静,连一向话多的方舟也默默封了麦,紧抿着唇视线在他们三个人直接来回穿梭。
傅景深迈开大长腿径自走到阮沅边上停顿了几秒,直接坐在了阮沅和samir中间,将两个人隔开。
敛目,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将整个包间的主场都给控制住了,压根儿没有因为自己是最后进来有半分不自然。
“刚刚我在开会,有点忙,给你打电话挂了,没生气?嗯?”
傅景深语气宠溺无边,压根儿不似平日那般,还动作亲呢地摸了摸阮沅的脑袋,自动忽视了旁的人。
阮沅难以言喻地盯着傅景深,见他没有半点情绪,舔了舔唇,想着方舟之前说的事,心情多少有些起伏,“没事。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samir,我朋友。samir,这是傅景深傅公子。”
傅景深眉头一拧,介绍别人的时候是朋友,他的时候是傅公子?
傅公子转头扫了一眼samir,慢悠悠地开腔:“迟公子的大名好久就听过了,今日总算见到真人了,没想到你跟阿沅还是朋友。不知道迟老身体可还好?”
samir眉眼一跳,可到底是心理医生,虽然看不懂傅景深,可也不至于怯场,除了对于傅景深准确地说明了他的身份之外,samir也没有多意外:“傅公子的大名我在德国就听了不下百次了,果真,真人比电视上帅。难怪阿沅多次提起你。我爷爷身体还行,就是有些想念家,估摸着不久就会回国了。”
傅景深双手随意搭在阮沅背后的沙发上,呈拥抱的状态,掀了掀嘴皮子,慢悠悠地回复:“迟公子在国外待久了,不知道有没有听过近乡情怯?”
“什么?”samir一脸疑惑地盯着傅景深,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可傅景深岿然不动,压根儿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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