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虑
除夕夜,阮沅陪傅景深回了老宅。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年夜饭后,傅景深拉着阮沅出去放烟火。
阮沅望着傅景深,见他漫不经心地拿着打火机点燃烟火后不慌不忙地回到她身边。
烟火里,阮沅瞧着傅景深或明或暗的脸,线条流畅,棱角分明。
眉间落了柔软,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影子,阮沅舔了舔唇,走上前勾住傅景深的脖子,趁着这热闹的气氛,吻了上去。
傅景深顺势搂住阮沅的腰肢加深这个吻,缠绵悱恻后,阮沅坐在院子里,靠在傅景深的肩膀上,静静地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
傅景深宠溺地看了她一眼,语调温柔:“明日回家吃早餐?”
傅景深这个回家自然是指回阮家。
阮沅愣了愣,没有着急回答。
上次她一个人去医院找过阮临安,那天他正从手术室里出来,疲惫地坐在走廊,脸上满是汗水,很是狼狈。
见到她时,阮临安手足无措地擦了擦汗水,有些尴尬地解释说是手术出来都这样。
阮沅没搭话,阮临安欲言又止地好几次,最后才鼓着勇气让阮沅进了他的办公室。
阮临安嘘寒问暖了一番,阮沅的表情很淡,没有半点情绪。
反而是阮临安很紧张,比他做手术都紧张。
“沅沅,你来医院是……找我有事?”
阮沅瞧着阮临安如今这副低三下四的模样,其实有些好笑,她终究是他的女儿,也用不着如此。
阮沅眉眼里的嘲讽全都落进了阮临安的眼里,阮临安一脸难看。
“你都知道我是来找你,你又何必假装不知道。我今天就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我就离开。”
阮临安叹了口气,给阮沅倒了杯白水,自己也倒了杯,喝了一口,只觉得苦味蔓延整个口腔。
今日的水,还真是苦。
阮沅虽说没有特意注意阮临安的反应,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关注,见他这一副可怜样,阮沅移开视线,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忍。
“问吧,你要问的我都回答你。”
阮沅嗤笑一声,还是没忍住驳了一句:“你现在倒是答应得挺爽快的,当初怎么就不顾父女关系。”
阮沅的话像一把无影刀直接捅进了阮临安的心脏,疼痛难忍。
好半晌,阮临安才扯开唇艰难地回答:“沅沅,我知道你怪我,你说得对,我这个做父亲的,终究是对不起你。终究……算不上好父亲,甚至算不上父亲。你有什么火就朝我发。”
阮沅眉眼里满是奚落,没有看阮临安那一副愧疚的神情,只淡淡地问:“你这么多年,可曾把我当女儿看待?”
“自然一直是女儿。若不当女儿当初我也不用苦心教导你,也不会对你严格。当然,我的做法终究是有失偏颇。我对徐恩是责任,可于你是爱。你是我的女儿,自然我希望你有出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都是父母的愿望,我身为你的父亲,自然希望如此。”
阮临安说得真诚,没有半点敷衍,阮沅大抵明白了他的严格,可还是有些坎在心里过不去。
阮沅从那日后就没见过阮临安,如今听傅景深这么一说,心里多少有些松动。
傅景深看着阮沅脸上有些动容,捏了捏阮沅的脸,叹了口气:“你早就原谅了,又倔什么。明明就想回去跟他们吃个团圆饭,还得我提。你这六七年都没有跟他们一起过年,自然是想的,明早我陪你过去。到时候绝不让你受委屈,可行?”
阮沅横了几眼傅景深,哼哼了两句。
傅景深只当她是别扭,也没有多在意,只是抓着她胡乱吻了一通,抱着她直接回了房。
路过傅舟舟卧室,傅舟舟突然探出头眨了眨眼睛,同傅景深说了句:“哥,你省着点,别把阿沅折腾坏了,明天我还打算带阿沅出去玩呢。”
阮沅被傅舟舟那赤裸裸的话说得满脸通红,一头栽进傅景深的胸膛装死。
傅景深停在原地,扫了眼傅舟舟,语调虽然冷淡,可话里的警告意味十足:“你明天不许出门。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还敢出去疯?”
傅舟舟不满,靠在门口反驳:“哥,你怎么这样啊。我哪疯了,我不就是过个年嘛,年年这么玩,多没有心意。我也好久没有跟阿沅过年了,就不能带她出去么。”
傅景深没有商量余地的拒绝,只是阮沅被傅舟舟说得心动,勾着傅景深的脖子,朝傅舟舟眨了眨眼睛,问了句:“玩什么。”
傅舟舟顶着巨大压力,吞了吞口水,保持神秘:“明天你就知道了,反正特别好玩。”
阮沅心思立马被勾了起来,直接忽视傅景深的黑脸,一口答应:“行,明天叫我。”
傅景深正想警告几句傅舟舟,结果那丫头一溜烟地关了门,连门缝都锁的严严实实的,压根儿不给他一点机会。
阮沅见此,忍不住笑了出声。
只是对上傅景深那双充满情欲的眸子,瞬间捂住嘴,摇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已经晚了。
傅景深一把搂紧阮沅,直接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扔在了床上。
阮沅想躲,还没逃,就被傅景深握住的脚腕,接下来的一切,全都水到渠成了。
阮沅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因为她那一个撩拨的眼神就被傅景深折腾得下不了床。
第二天早上七点,阮沅被傅景深强行拉了起来,被傅景深折腾到大半夜,阮沅困得不行,任由傅景深给她穿衣服还时不时地踢他几脚。
傅景深任由阮沅撒脾气,耐性十足地替她穿衣服,为了喜庆,还给她选了身红色的长棉,抱着她去洗涑了一番。
等全都弄完了,阮沅还闭着眼睛睡觉。
傅景深无奈地笑了笑,从兜里取出一个红包放在了阮沅的衣服口袋里,慢悠悠地问了句:“你要还不醒,那今日就在床上待一天?”
阮沅吓得不轻,她要是继续待着,不知道这个禽兽要做啥。
阮沅直接穿着鞋,没管傅景深,跑下来了楼,那一通举动像是有野兽追赶似的。
傅景深在身后无奈地笑了笑,还真是把她给折磨狠了。
阮沅一下楼就望见傅舟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阮沅抬了抬眼皮朝她走了过去。
“新年快乐。”
傅舟舟听到阮沅的话,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情绪不怎么高。
阮沅奇怪地摸了摸傅舟舟的脑袋,禁不住问了句:“不开心?”
傅舟舟靠在阮沅肩膀上,闷闷地回了句:“四哥在国外,不回来过年了。”
阮沅愣了几秒,瞅了几眼傅舟舟,见她情绪不好,眼眶红红的,肯定哭过。
“你还没放弃四哥?”
傅舟舟抬头闷闷地扫了眼阮沅,没好气地回答:“我喜欢了这么多年,哪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放弃四哥,比我放弃我的包包香水难多了。”
阮沅笑了出来,她自然知道傅舟舟是有多喜欢包包香水的,你要说她肤浅吧也算不上,你要说不肤浅吧这大小姐除了吃喝玩乐没别的事了。
阮沅想到这,忍不住捏了捏傅舟舟的鼻子,戏谑地开口:“你这样的大小姐还是得找个有钱人,不然没人养得起你。正好四哥供养得起你,你要是没放弃,就努力一点。”
阮沅的话让傅舟舟涨红了脸,小小地反驳了一下阮沅:“阿沅,你过分了啊。我虽然是个废材,可我也没花多少钱。你都不知道,我哥给我的零花钱有多少。一个月压根儿不够我花,我有自己的小金库的,我的钱都在股市呢。”
阮沅瞥了眼傅舟舟,好奇地问了句:“你会炒股?”
傅舟舟……
“不会,我让四哥管着的。他反正有钱,亏了也得还我。”
阮沅嗤了一声,感情这丫头就是个白吃的主,压根儿就没有半点自觉性。
不过,倒是跟四哥挺搭配的。
阮沅还想跟傅舟舟聊聊顾东行,傅舟舟不小心扒开了阮沅的衣服,看着她脖子上肩膀上的吻痕,不怀好意地瞅着脸色突变的阮沅,凑在阮沅的耳边,故意逗她:“阿沅,我哥可真没手下留情啊。啧啧啧,昨晚的动静我隔老远就听见了。你俩也不知道收敛点,不知道家里除了我还有爸妈么。”
傅舟舟的话让阮沅整个脸都闷红了,以至于傅景深下楼时,狠狠地瞪了他几眼,瞪得傅景深摸不着头脑。
傅舟舟在旁边看到自家哥哥吃瘪,捧腹大笑。
可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傅舟舟你下个月的生活费没了。”
傅舟舟急忙抱住阮沅的胳膊想要阮沅给她主持公道,哪知阮沅面无表情地加了句:“下下个月的也没了。”
傅舟舟……
她发誓,她下次绝对不招惹这对夫妇了,太折磨人了。
随随便便就把她的后路断了,还不留一点情面。
傅舟舟委屈巴巴地看向黑脸的傅景深,装可怜地问了句:“哥,你真不给我生活费么?这大过年的,可不吉利了。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傅景深瞟了一眼旁边没说话的阮沅,慢悠悠地扯了扯嘴皮子:“不用考虑。你后面三个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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