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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吐得昏天暗地


  我用桃木剑割开赖春生的手指头后,把他的血滴在一张‘烈火符’上面。

  做完这一切,我对赖春生道:“你可以走了!”

  我说完,不再理会赖春生,这时,赖老头枯黄的脸上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的鼻子一个劲地吸气,还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缓缓地朝着我和楼湛天转过头来。

  赖老头的动作看起来明明缓慢如龟,可他突然纵身一跃,竟变得无比灵活。

  楼湛天要出手,被我拦住了,“不过是诈起的尸体,我一个人就能对付!”

  说话间,我没立即用烈火符,拿出一张引爆符。

  我抬手一挥,引爆符咻地一下,砸飞到赖老头的尸身上。

  这种符纸的威力不是那么大,我是用来暂制赖老头的行动力。

  随着我大喝一声‘爆’,符纸瞬时爆炸了,赖老头只是后退数步。

  他的喉咙动了动,发出一种古怪的声音,大张着嘴巴,嘶吼着向我冲来。

  “神兵火急急如律令!”我迎身直上,手里的桃木剑,直刺向赖老头的胸口。

  尸变后的赖老头丝毫不会思考,更不会退缩,胸口被桃木剑插个正着。

  赖老头扭曲着发黑的脸,发出‘吼吼’的惨叫声。

  我趁机把沾了赖春生的血、的烈火符砸在赖老头身上,疾声大喝:“血亲相克,无道六合,缘乃化戾,敕敕敕!”

  其实烈火符的原咒语是‘五行生克,法起六合,敕!’。

  添了被贴符者血脉至亲的血,转变成‘凝气火焰符’。

  所谓凝气火焰符,就是把尸物体内的尸气吸干,不管是僵尸、还是普通尸物,体内一旦没有尸气支撑,便不具备攻击力。

  随着咒语落下,轰地一声,赖老头周身燃起了火。

  他倒在地上,只挣扎了几下,就成了一具黑乎乎的焦尸。

  瘫坐在地上的赖春生等人见状,都松了口气。

  除了焦尸味,我还闻到一股尿骚味,恶心得直皱眉。

  我往气味的来源望去,原来是赖春生吓得尿裤子了。

  就这点胆子?和拿刀准备宰小黄时的凶煞样,简直天差地别。

  我厌极这种只会欺软怕硬的人,嫌恶道:“赖春生,把你爸的尸体处理掉!”

  “好、好!”赖春生颤着声音,连连点头。

  “你还认为小黄吃了你爸?吃咬死你妈?”我从地上抱起小黄,冷笑道。

  “我不敢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信你表弟的话,冤枉这小畜、不,是小黄,我妈是被我爸咬死的!”

  赖春生快哭了,把折磨小黄的事推给廖长寿,他见识了我独斗他诈尸的老父,变得很怕我。

  “你家里可能藏了一具会咬人吸血的僵尸!”

  我吓唬赖春生的,故意把尸鬼说成僵尸,不过尸鬼吸完鸡血,就离开赖家了,如今已不知所踪。

  而小黄很有可能追着尸鬼到赖家,见到满地鸡尸,顺利饱餐一顿罢了。

  赖春生听后,整个人都懵了,等他反应过来,我和楼湛天已走远了。

  ******

  回到旅馆后,不管我咋问,小黄都不改原来的说词。

  最后,我火大,把小黄放在床下,就不理它了。

  “嘤嘤………………”小黄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冲我摇尾巴。

  “你不老实交代,别想我理你!”我冷哼道。

  “去洗澡,然后睡了!”楼湛天道,他对我不理小黄的行为很满意。

  “好!”我应道,本想问楼湛天他在白天去哪,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便问不出口。

  洗完澡,我们躺在床上,各怀着心事,相拥无语。

  直到半夜,床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原本闭目沉睡的小黄突然睁开眼。

  小黄把爪子放在嘴里,沾了些口水,在地上划写下几个字。

  漆黑的夜里,小黄视物如昼,用口水写出的字与普通的水不同,显出幽幽的绿光,可以维持大半天。

  小黄写完字,就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悄无声息地开了门。

  等小黄走出房间后,一直装睡的我猛地睁开眼。

  下了床,我往地上看去,‘小主人,小黄对不起你’,这几个字晃入我眼界里。

  我心下一紧,急忙冲到门口,小黄还没走远。

  小黄似有感应般,恰巧回过头来,它眼里隐现泪光、透着明显的愧疚。

  “小黄!”我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回应我的是小黄嘤嘤的叫声。

  我刚要追上去,小黄已化作一道黄影,消失于通道尽头。

  “小黄!”我喃声低唤着小黄的名字,隐有不安之感。

  小黄突然离开,是去找爷爷吧?它跟我说对不起,是因为没对我说实话?

  我总觉得不对劲,好像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别多想,那只黄皮子走了正好,省得碍眼!”楼湛天出现在我身后。

  小黄的离开令楼湛天心情大好,他把我拉回房间,本要做‘不可描述’的事,见我闷闷不乐,只好按捺住。

  转天,楼湛天陪我去了已荒废的牛头村、祭拜那些无辜惨死的村民后,我们才出发前往宁北地区。

  位于宁北地区的桃源村实在不好找,哪怕看过刘达的记忆,但关于路线的记忆却是断断续续的。

  连赶了几天路,我们才到离桃源村不远的一个小镇上。

  我们在小镇找人打听桃源村,得知桃源村的人穷困潦倒,村里大多男人娶不上老婆,是有名的光棍村。

  无语的是一些人家兄弟几个都娶不上老婆,就凑钱在外面买回一个媳妇,兄弟们一起用,也就是所谓的共妻了。

  告诉我们这事的是小镇上的一个镇民,他极力劝我不能去。

  我笑了笑,继续问,“老伯,那你知道桃源村后面的山吗?”

  那老伯听到我问起那座山,瞬间色变,“当然知道了,那山千万去不得!”

  “咋去不得?是不是有啥古怪?”我趁机追问。

  “反正不能去!”老伯不肯再说下去,抛下这句话,见鬼似的逃离。

  “不必理会他!”楼湛天没把老伯的话放在心上。

  我心里那股不安感却愈加扩散,但没有表露出来。

  楼湛天看在眼里,虽没说啥,却改变主意,没立即动身去桃源村。

  我们找了家旅馆落脚,当晚,我准备洗澡时,腹部突然一阵绞痛、还有些作呕的感觉。

  我扑到洗手盆前,吐得昏天暗地,不知吐了多久,才缓住。

  当我看清吐在洗手盆的秽物后,顿时不知所措,“咋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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