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小丑是自己

　　我点了点头，没什么意外。

　　爸爸接着说道：“有个事你大概知道就好，不是我要对不起你妈妈，而是你妈妈，没法再给我生个孩子，所以就把我推给了你干妈。”

　　这个所谓的事情真相，给了我巨大的冲击。

　　从前，我觉得妈妈是这错综复杂的关系里，被瞒得最深的人。今天才知道，被瞒得最严丝合缝的人：是我。

　　爸爸有点羞愧，说：“我们也说好，你干妈一旦怀上，这段关系就结束。”

　　我这时候，其实很想问一声：“老爸，你不是一向是个有原则的人吗？”但我忍住没问，只是沉默。

　　父亲长叹了一口气，道：“不早了，睡吧。”说完，他就关掉了灯。

　　按道理，我应该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但大概吃了止痛药的关系，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爸爸回去的前一天，我和他应约，去了于公家作客。

　　于公家以异乎寻常的高规格，接待了父亲，特别是于公，一直站在来的路上，等到爸爸出现。

　　那天连李妈都休息了，所有的饭菜，都是于媛媛和小婶张罗的。

　　两人聊起峥嵘岁月，还是话题多多、非常投机。

　　我知道我这个问题青年，是话题漩涡，所以我乖乖地微笑陪吃，默不作声，话题扯到我，也就谈点不痛不痒的事情。

　　不过饭后，父亲和于公到书房去，做了很久的闭门长谈，也不知道他们谈了点啥内容。

　　父亲的火车是下午的，在送父亲去火车站的路上，爸爸问我：“将来怎么打算？”

　　我据实说：“学校可能呆不住了，得考虑找份工作。”

　　父亲嗯了一声，说：“情理之中，不过你打算干哪行？”

　　“我学IT的，现在互联网热得很，找工作不难。”

　　我对找工作的事，是真的不怎么焦虑，秉持顺其自然的态度。

　　父亲说：“我听于公讲，他打算帮你尽力安排和规划好。”

　　我抢着说：“于公一家人待我像亲人，我已经领情了。但自己的路，我还是想自己走，不能全靠长辈。”

　　父亲点点头，说：“年轻人闯荡闯荡，也好。”

　　他想了想，又说：“我远在外地，也不了解你们这十里洋场的事，你以后有事，可以找潘叔叔商量和帮忙。”

　　我问，说：“是那个潘鸣叔叔吗？”

　　爸爸点点头，说：“你潘叔叔人脉广，和爸爸的关系最亲密，我离得远，需要什么他都可以帮忙。”

　　临上车了，父亲还是有点舍不得我，频频回头招手，让我可以回去了。

　　我一直含着眼泪，等到火车徐徐开动。

　　我独自回到宾馆想一个人静静，酒店是老爸预定的，今天还可以住一晚。

　　蔡妤加我的信息，我通过了。

　　“小帅哥，晚上一起喝酒聊聊？”

　　她一上来就是约我，我实在没有这个心情，就推说：“身体不好，走不了路。”

　　蔡妤发了个‘大笑’的GIF，说：“你知道你的膝盖，是怎么给人收拾的吗？出来陪我喝酒，我就告诉你。”

　　我懒得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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