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卷宗
当天晚上,消息传到贺云瑞耳中。
传话的是宝柱,本以为只是件小事,没想到贺云瑞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按理说,吏部卷宗里记录的事件都是非常模糊的,尤其是先被灭族,后来又被平反,这种打皇帝脸的事,只会记载的更含糊。
但直觉得告诉他,事情也许……
“拖住长史官,让他明天再过去。马上派人到吏部,把卷宗全部调过来。”贺云瑞吩咐着,神情十分严肃。
先是安府遇到杜俊,他好不容易才把安初萦安抚好。结果早就死色的楚家竟然有人找来了,安初萦又要查阅楚家卷宗。
他对楚家的事情所知不多,卷宗的上的记录,应该没什么内容。不过安全期间,还是他看过之后,再让安初萦查阅。
“是。”宝柱说着,看贺云瑞脸色凝重,赶紧去了。
贺云瑞书房坐着,脑子里思索着楚家。
他当然知道安初萦的母亲姓楚,也知道楚家到底有多倒霉。但是楚家人都死光光了,更不用说后来,安弗陵夫妻也亡故了。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我!!”
突然的怒吼声,来自安六娘。
自从嫁入秦王府后,安六娘就没见过贺云瑞。别说回门会亲了,就连新婚当天,贺云瑞都没有出现。
每天呆在自己的小院里,秦雪宁管家,虽然并不缺她吃喝。但那样的破烂屋子里,连自己丈夫的面都不得见,她如何能气顺。
一天两天忍了,三天四天过去了……
没有尽头的折磨,安六娘觉得忍不下去了。
新房虽然是小偏院,但贺云瑞有自己的书房,还是占地面积很大的书房。装修的好不说,屋里的丫头书僮也不少。
自己过的这般苦,丈夫却是这般逍遥。就算身边丫头一直劝她忍耐,但一天两天可以忍,如此长久的一辈子,怎么忍的了。
“这是公子的书房,没有公子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入。”小厮门口拦着安六娘,口气十分强硬。
发配到小黑屋,连新婚洞房都没过去。就是顶着正妻的名份,也不比丫头体面多少。
不好好在自己的小黑屋里呆着,竟然还敢硬闯书房,真以为这是自家后院啊。
“让她进来。”屋里贺云瑞说着。
小厮听到这话,哪里还敢拦,赶紧让开放行。
安六娘心里怒气消了几分,却是对着小厮一声冷哼,这才转身进入书房。
满心怒气进入书房时,安六娘的脚步顿了一下,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忐忑,更有些小女儿的不安。
虽然己经成亲,但她与贺云瑞还未见过面。也不知道贺云瑞长成什么样,更不知道贺云瑞是怎么看她的。
就算早知道贺云瑞喜欢的是安初萦,但哪个女子不期待夫妻和美呢。
也许贺云瑞看到她,就改变心意了呢……
“你就是安六娘?”贺云瑞说着,看着安六娘的神情有些无趣。
她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像安初萦,不过总是姓安的,总是跟安初萦有关系的人。
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都与安初萦有关,要么与她相似,要么与她有现实关系。他的人生好像被安初萦紧紧锁住,痛的无法呼吸,却怎么也无法舍弃。
甘之如饴的痛楚,只愿生生世世。
安六娘呆了一跳,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只见书桌前坐着一名贵公子,样貌清丽,气质高贵傲慢。若不是他是男装打扮,声音也是男声,她都要以为他是女子了。
她听人说过,贺云瑞貌若好女,但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如此好看,如此漂亮。
“我……妾身见过公子。”安六娘只觉得心跳的很快,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呵~”贺云瑞看着笑了,勾起的嘴角里却带着嘲讽,突然向安六娘招招手,懒洋洋的道:“正好有些心烦,你过来给我解解闷。”
安六娘不解其意,便走上前来。
只是她刚走到书案前,贺云瑞突然站起身来,伸手抓住她,硬是把她提了起来按在书桌上。
“啊……”安六娘吓的惊呼起来,人躺在书桌上不敢动弹。
贺云瑞一手按住她,居高临下打量着她,懒洋洋的神情中带着冷漠,道:“说起来,我们还没有洞房呢。”
安六娘整个人惊呆了,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口不成言:“这里,怎么……”
贺云瑞向来不管是哪里,此时更不会管。三两下把安六娘剥光。
此时己入冬季,书房里虽然有地龙,却并没有升碳火,温度本来就比卧室低的多。
现在安六娘人被按在书桌上,冰冷的书桌,只觉得冰冷入骨,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脑子也完全不够用了,只是瑟瑟发抖道:“公子,爷……”
贺云瑞哪里会听,他甚至连搭理安六娘的兴趣都没有,全凭自己痛快。
安六娘痛苦尖叫着,叫到最后,根本就叫不出来。
贺云瑞却是玩了一个痛快,觉得十分尽幸,拍着安六娘的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个妙用,着实是个床上尤物。”
“呜……”安六娘小声哭泣着,早己泪流满面。
“对了,还有几颗好东西,给你倒是正合适。”贺云瑞说着,拉开抽屉,拿出几个龙眼大的药丸。
安六娘虽然有些神智不清了,却也下意识的闭紧嘴巴,连连摇头,显示不吃。
“哈哈,你以为是让你哪里吃的。”贺云瑞笑了,抬手把药丸塞到安六娘下面。
安六娘立时尖叫起来,贺云瑞却是哈哈大笑,道:“这可是好东西,不准弄出来,晚上我会去找你。”
“我是安国公府的小姐,是你的正妻……”安六娘哭泣说着,声音中透着怒意。
贺云瑞却是道:“
“公子,卷宗拿到了。”
门口突然传来宝柱的声音。
贺云瑞脸色立时变得凝重起来,玩乐之心尽收,道:“送上来。”
宝柱低着头送宗卷进门,安六娘看有男人进来,又是一声尖叫,几番打击之下,晕了过去。
贺云瑞从安六娘身上起来,挥手道:“收拾一下。”
宝柱仍然不敢抬头,却是换来婆子丫头,一床被子把晕迷的安六娘的裹走了。
小厮点了薰香,去了味道,书房里又是一切如常。
宝柱把卷宗在书桌前放好,道:“楚家的卷宗,同年发生的大事件,还有与楚家案件相关人员的卷宗记载。”
贺云瑞看看一大叠卷宗,满意的点点头,开始慢慢翻看起来。
卷宗很多,贺云瑞看的又仔细。晚饭热了两遍,依然摆在旁边。
“公子,喝碗参汤吧。”宝柱旁边说着。
心中越发确定,贺云瑞对安初萦的事情就是入魔状态。一般来说,朝廷的卷宗上记录不了什么内容。再不然就是春秋笔法,能把事件叙述清楚就是难得了,更不用说多仔累了。
贺云瑞置若罔闻,脸色却是越来越凝重,翻动卷宗的手越来越快。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正在努力求证着。
宝柱见状立即退下不敢言。
“我记得,匈奴单于是十二年前进京求亲的。”贺云瑞突然说着,声音有些发虚,显得十分不可思议。
宝柱被问的怔了一下,想了想道:“应该是的,当年奴才年龄小,只记得京城很热闹。”
贺云瑞对宝柱的回答似乎全然不在意,只是径自自言自语说着:“匈奴进犯天朝多年,突然要求和,单于亲自来求亲,朝廷指派昌平公主出塞……”
“就是这样的。”宝柱赶紧说着。
他虽然认得几个字,却是奴仆出身,年龄也不大,十来年前的朝廷大事,他几乎是一无所知的。
贺云瑞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挤出水来,突然道:“把匈奴单于进京那一年的卷宗,也全部找过来。还有,前后两年的,全部拿过来。”
宝柱又是一怔,却是马上道:“是,奴才这就去。”
宝柱转身去了,屋里只剩下贺云瑞一个人,他背靠在椅背上,书台上的烛火跳动着,映着他惨白以及不安的脸色。
突然冒出来的不可思议的念头,让他自己都是吃惊。
但是含糊不清,散乱的卷宗中,偶尔一两句话,却又让他不能不疑。
只是他的怀疑吧,也只能是他的怀疑吧。不管怎么想,事实都不会是他猜测的那样,他甚至都觉得,是他自己想太多。
一定不是那样的,一定不会……
“公子,我拿来了。”宝柱抱着卷宗进门。
与刚才选择拿的卷宗不同,这次拿来的更多,相关不相关的,全部抱了过来。
他不知道贺云瑞到底在查什么,但贺云瑞的脸色如此难看,若是换成平常,只怕要出事,要死人的。
“都放到桌子上。”贺云瑞说着,发散的思维收回来,惨白的脸色变得凝重而沉稳。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是不是如他所猜测的那般,他要保护安初萦的心思,从来没有改变过。
天黑到天明,一日一夜过去,直到屋里再次掌灯,贺云瑞也终于从满桌的卷宗前抬起来。
火盆就在架在书前,贺云瑞扔起整本的卷宗进火盆里,瞬时烧了起来。
“公子……”宝柱看着顿时傻了眼。
贺云瑞又扔一本进去,冷声道:“吏部卷宗这么多,借阅未还,丢失未补,还要我给你找理由吗。”
宝柱顿时明白,道:“奴才明白,请公子放心,我定然处理好。”
“不该出现的信息,要全部消灭才好。”贺云瑞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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