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顾绵绵眨眨眼,这话另有深意,让人不敢细想,但她偏偏是个不怕死的,“所以,陛下跟太后关系不好吗?”
荣暄眸色深沉,盯着她冷哼,“胆大妄言,什么该说,什么该闭紧嘴,不知道吗?!”
顾绵绵杏眼圆溜溜的盯着他,不怕死的道,“可是,陛下,您刚刚说只要臣妾不犯大错,您都护着出我的啊!”
“不懂什么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吗?!”荣暄嗤笑,屈指敲着她都额头,不耐烦的道,“静王长子都出生了,听闻近日又有妾室怀孕,朕可不能落后他太久。”
顾绵绵挣扎着想起来,却敌不过他手上的力气,很快就被扯开外衣,夏天衣服本就薄少,外衣扯开就露出里面的小衣。
荣暄一怔,诧异道,“这是什么?为何这么穿?”
顾绵绵懒得挣扎了,死鱼般的躺在那里,有气无力的道,“我自己做的小衣啊,这样穿显大呗!”把两团肉兜住,这样走的快不会乱晃啊!
上下打量着,荣暄伸手比划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大不大,朕倒没察觉,只是觉得挺翘了不少!”
顾绵绵面无表情的捂着胸口,咬牙道,“陛下,能不讨论这个吗!”
“嗯!”男人敷衍的应了声,俯身,亲了下来。
“等等,陛下……”顾绵绵左右躲闪,捂着胸口,挣扎道,“我……臣妾不大方便!”
荣暄阴沉着脸盯着她。
顾绵绵干笑,捂着肚子讨好道:“臣妾,肚子不太舒服,可能要来那个了!”
荣暄眼神不善,面带狐疑:“是吗?”掀开衣服伸手摸了进去。
顾绵绵惊动膛目结舌,连忙去制止,却被他一个冷厉的眼神镇住。
敢动一下试试!
顾绵绵木着脸,浑身僵硬,眼睁睁的看着他摸进衣服里,心里大骂变态。
***摸一下就算了,还踏马的伸手指……,
片刻后,荣暄抽回手,捻捻手指,不善的盯着她,一脸要算账的表情,挑眉,“欺君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顾绵绵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捂着肚子道,“可是臣妾今天肚子真有点不舒服,肯定是今日在长寿宫跪的时间长了,着凉了!”
“安嫔,莫非以为这后宫只有你一个可以承宠的不成!”荣暄捏着她的下巴冷笑,几次三番被拒,,他恼羞成怒,起身,甩袖扬长而去。
诶,顾绵绵拿过一个软枕抱在怀里,无奈的叹气,她是真的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在石板冻着还怎么地,肚子隐隐作痛,肯定是大姨妈要来了。
顾绵绵翻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娘娘…”宋姑姑担忧的进来,一脸不安:“皇上怎么生气了?”
“我不知道啊……”顾绵绵闭着眼哼哼两声,“我要泡澡,水要烫一点!”
见娘娘不舒服,宋姑姑急忙过去试她的体温:“现在吗?娘娘不先用晚膳?”
“不了,我想泡澡!”顾绵绵打了个哈欠,“一会再吃!”
“那奴婢去准备!”
果然,泡了一个热水澡,顾绵绵舒服了很多,喝了一碗热鸡汤,额头密密麻麻的汗,她一脸满足的放下碗,“米饭呢,今天汤不错!”
“娘娘喜欢就好。”宋姑姑看她吃的香甜,心里安稳许多,把那盘奶汁鱼片放到她面前,轻声道,“娘娘,慢点,小心有刺!”
“嗯,那个拿过来!”盯着那盘糖醋,顾绵绵眼睛发亮。
“这个是小厨房按照娘娘喜欢的口味做的。”宋姑姑笑着端过来,虽然诧异自家娘娘怎么喜欢吃猪肉,但这种小事,她从来都是依着娘娘的。
时下富贵人家崇尚吃羊肉鸡肉,猪肉总有点贫贱上不了台面的意思。
听到这个理论,顾绵绵惊讶的瞪圆了眸子,“无非个人喜好口味的问题,为什么会认为吃羊肉贵,吃猪肉贱呢?”
宋姑姑沉思片刻摇头,“奴婢也不清楚!”
宫里猪肉只是作为上位者膳食中的点缀或者辅助,很少像顾绵绵这样,整盘子整盘子上的。
“可是羊肉吃多了上火啊!”顾绵绵觉得大家都是肉,何必互相嫌弃。
“我觉得啊,羊肉贵,那些吃羊肉的人借此显示家中富贵,而猪肉便宜,更多的是家境普通人家吃,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所谓吃羊肉高贵,吃猪肉上不了台面的理论!”
“真是吃饱了撑的,我就喜欢猪肉,明天去领份例的时候,多要点,给所有人加个餐,吃不完做成肉干!”
“猪肉多的是,娘娘喜欢,明天叫富贵多领些回来!”宋姑姑笑着点头,这满宫的主子也就自家娘娘喜欢猪肉。
顾绵绵喝了一口温水,据说入口的水都是山泉水,细品起来,还真有点甜。
忽然,宋姑姑冷不丁的问道:“您今天跟陛下怎么了?!”
“咳咳咳……”顾绵绵被呛的满脸通红,“姑姑,男人心海底针,特别是陛下的心思,我哪儿猜的着!”
“诶……”宋姑姑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娘娘,陛下待您宽容,那是您的福气,身在后宫万不可恃宠而骄!”
顾绵绵鼓起脸,她明白宋姑姑的意思,恃宠而骄也要看对象,这恃宠而骄冲着皇上去的,那不是等着凉吗!
可是,她咬着嘴唇,心里一股气愤委屈涌上心头,也没什么,就是忽然矫情起来,“我就是今天肚子有点不舒服!”
宋姑姑:“娘娘,一句话有不同的说法,您在皇上面前,还是软着些好!”
“嗯!”顾绵绵心不在焉的听着,筷子戳着碗里的珍珠米,忍不住想,皇上被她气走了,不知道今天去哪个宫了。
清楚自己没资格管,可心里又百般不舒服,就好像……。
顾绵绵眉毛一竖,拍桌子怒道:“来人,去给我倒碗米醋来!”
宋姑姑:“……”瞅了她半响没说话,转身要人拿了碗米醋来。
片刻后个,顾绵绵呲牙咧嘴的跑了。
妈呀,醋有什么好吃的,酸的牙都倒了!
她这辈子都不会吃醋的!!
……
今日皇上心情不好,静心殿中早早就熄了灯。
只有外殿留了两盏灯,可偌大的殿内,两盏豆灯光线暗淡,只能模模糊糊瞧个影子罢了。
寝殿内,五常低头给皇上整理着腰带,刚想伸手拿香囊玉佩等饰物。
荣暄淡淡道,“这些东西不用了。”
“是!”五常收手站好。
荣暄一身黑衣,发饰是同色的墨玉冠,往暗处一站,半点不起眼。
“五常留下,走吧!!”他下巴一点,一身黑衣越发显得他尊贵冷傲。
五常悄悄退了出去。
暗卫上前打开暗道,率先走了进去。
荣暄紧随其后,六顺手里拿着夜明珠,紧跟着皇上的步子。
这条暗道并不直通宫外,只通到外宫。
出口在一个偏僻的屋内,出来,便是二十名暗卫和都察院的副使宋岩。
宋岩本是暗卫,忠心自是无疑,更因得到皇上中用,能由暗转明,心下更是一腔热血时刻准备报皇恩。
“主子!”暗卫出来都喜欢唤主子,而不是口称陛下、皇上!
“属下的人都在外面候着。”
“走吧,可曾打点好了?”荣暄望了眼黑漆漆的街道,心下暗道,天黑了,果然什么看头都没有,改日找个时辰出来走走也是不错的。
“属下已经打点好了,世子也被属下唤了出来!”宋岩低声道,转身朝身后挥挥手。
身后,立刻出来两个人,架着一身皱巴巴的锦衣青年。
青年五官倒是不错,只是双眼无神空洞,站都站不稳,只能被人架着。
“他这是用药了?”荣暄捏着他下巴打量了两眼,见人神色恍惚,犹如梦游,若有所思,“孤狼,你说有后遗症,到底是何后遗症?”
“头疼,失眠,若是严重些,大小,便失禁!”孤狼一板一眼道,末了又补充道,“其实属下也不清楚。”
以往这药用在囚犯身上,的道口供了,谁还管人是死是活。
“还是有些轻了!”荣暄嗤笑一声,嫌弃的丢开人,六顺立刻递上一张帕子供其擦手。
一行人上马,悄悄的在夜晚的京城下驶过。
马蹄都被步包了起来,一路跑来,轻巧灵敏,一路,连打更的都没遇到。
“到了!”宋岩指着一座宅院道,“主子,属下问过!”
“那批金子,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借着利子钱回到广平候府,另一部分被藏在这个院子里!”
“这个院子是用来做什么?”荣暄打量着院子,即使黑夜,依旧能看得出,这个院子占地很大,但里面的装饰有些粗俗敷衍,位置在西区,不像是做什么正经用的。
倒像是藏什么的。
“是藏人的!”宋岩上前,打开门,一行人进去,往正院走去。
“据说,世子夫人善妒,所以,世子爷在外面置办了院子,用来藏美!”
“属下查过,自从这个院子置办后,世子一共换了三房外室!”
“每次,院子都会修整一翻,而时间跟金子入景的时间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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