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邪物
没过多久,张建业从卧室里出来了,递给赵新一根烟,两人点着后都没说话,默默地抽着。
烟叶燃烧飘出来的青雾,袅袅绕绕,飘向天花板,久久没有散去。
“我打算给小梅再买套房子,这一套能卖就卖,卖不了就租出去,总之以后就让小梅住在我家附近了。”
张建业抽完这一根烟,才慢慢开口,赵新一脸的惊讶,“张叔,这么大度?”
他们两人在卧室里聊了什么,赵新一个字都没听,但仔细想想也能想得出来,当初的恋人再次见面,不管其他事有没有,床上的事情指定少不了。
这是板上钉钉的背叛了,张建业居然就这么忍了。
“凡是有得必有失,我不也是家里有老婆孩子,还出来包养情人吗。”
“这算是报应。”
说完,张建业摆摆手不聊这个话题了,赵新点头附和,人家两个人怎么样赵新哪有资格管,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永远都不提是最好的。
“对了,张叔,你现在叫几个嘴严实的人在楼底下等着,我估计吴宁康再有十分钟就得到了。”
“吴宁康来了以后,先别让你的人动手,先让我把他的修为都废了,再交给你的人处理,免得狗急了跳墙,再用出来什么不好处理的邪咒。”
“行,没问题。”
张建业拿起手机去安排了,与此同时赵新将剩下的黄符贴在倒转三十六天罡阵法的阵眼里,随手把阵眼里的液体抹掉一部分,拿卫生纸擦掉后,又小心翼翼地把卫生纸放回了被抹掉的位置上。
这么一来,吴宁康随时都能启动阵法,但启动之后有什么效果,什么时候能停下,就都得听赵新的意思了。
把这一通都弄好以后,敲门声响了起来。
吴宁康来了。
张建业“腾”地一下站起来,气势汹汹地就要去开门,但赵新一把拉住他,小声说道,“张叔,你在沙发上坐一下,让我开门,别把他吓跑了。”
“行,小赵,都听你的。”
张建业咬着牙,强迫自己坐下,赵新打开房门便看到一个带着口罩,身高一米八左右,清瘦身材,眉宇间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年轻人。
但第二眼的感觉,却让人浑身不舒服,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污水坑,散发着粘稠恶臭。
这就是修炼邪咒的副作用。
邪咒属于阴邪,想要修炼就得把自己也变成阴邪的东西,吴宁康这样还算是好的,只不过是初期阶段,邪咒修炼到高深处人已经不能称为人了,而是人不人,鬼不鬼,连太阳光都不能见,只能躲在黑黢黢的地方,像臭水沟的老鼠一样活着。
所以赵新一开始就说,邪咒这种东西就是低级。
“你是谁?”
吴宁康看到赵新的第一眼,放在口袋里的左手抖了一下,随即伸出右手推开赵新就要强闯进去,赵新立马装作愤怒,一把将他推出门外。
“你又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你家?这是小梅的家,你跟小梅是什么关系?”
“你管我什么关系。”
赵新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抖着腿,胳膊倚着门框,衣服吊儿郎当的样子问道,“你跟小梅什么关系,怎么没听她说起过你?”
“我是小梅的未婚夫!”
吴宁康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猛地抽出左手朝赵新抓了过来,赵新立马往后退上两步,看清了他这只左手,黑乎乎的仿佛刚从黑泥坑里捞出来的一样。
别说指甲这些了,他五根手指头黏在了一起,仿佛鸭子的脚掌一样,哪还有一点人手的模样。
“你不光修邪咒,还把邪咒用在了自己身上。”
看清他手掌的瞬间,赵新就想到古文字易经上的一段关于邪咒的描述。
邪从阴气中来,但沾染了污秽、肮脏后就和纯正的阴气不一样了,纯阴无正邪之分,能害人也可以救人,但邪气只会害人,一旦沾染上就会把自己也变成邪气的一部分。
当然,随着体内邪气越来越多,邪咒的威力也会越来越大。
吴宁康现在就是这样。
他的左手已经是邪了,不再是人的一部分,所以才能布下倒转三十六天罡阵法,但也因为手已经成了邪,用不了多久他整个人都会成邪。
彻底变成一只下水道的老鼠,没有人的理智,也没有人的想法,只会按照邪气的本能做事。
“你居然懂。”
吴宁康脸上闪过一丝惊诧,猛地明白过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你救了小梅,该死的东西,谁让你救的她。”
“是我!”
话音未落,张建业还是忍不住地站了出来,一张脸黑得仿佛乌云蔽日,强忍着的怒火在脸上跳动,眼睛直直地盯住了吴宁康,“你个小畜生,为了报仇连人不当了,幸亏小梅没嫁给你。”
“你这个老东西竟然也在。”
见到张建业,吴宁康脸上闪过惊诧,随即狞笑,“好,好,一个敢跟我作对的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抢了小梅的老东西,今天你们俩都给我死在这里吧。”
他抬起左手猛地拍向张建业,赵新急忙撞开,接着从门口的鞋柜上随便拿起一双鞋砸他脑袋上。
嘭,吴宁康脑袋一歪,左手拍在墙上,留下一个黢黑的手掌印,细看一眼还能发现,墙的表皮全部腐烂,烂成一摊黑泥正缓缓往下落。
流经的地方也都跟着腐烂。
“草,生化武器是吧。”
赵新见到这情况,急忙拽着张建业往屋里躲,“张叔,情况有变,你赶紧去卧室跟小梅一起躲着,记住不管有什么声,都别出来。”
“小赵,你一个人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你留这儿就是累赘。”
说着,赵新赶紧把他甩卧室里去,咬破指尖点在门框上,确保吴宁康一会发起疯不会波及到里面,随即赵新赶紧念动咒诀,先整一个护体的道法出来。
这可是赵新第一次和邪法对战,可不能有一丁点松懈,要是放在以前,他只会觉得这是在演电影,但现在亲身经历了,这颗心控制不住地砰砰直跳。
“冷静,冷静。”
赵新盯住了一步步走过来的吴宁康,在心里叫道,“我就不信了,有古文字易经里的各种道法在,还能输给你这么一个邪物。”
“跑啊,怎么不跑了。”
“已经怕得在等死了是吗。”
吴宁康摘下口罩,咧着嘴狞笑出声,把赵新恶心的差点吐出来,他那张嘴里全是黑牙,嘴巴一裂开就往外流黑水,比下水管都臭。
再让他说一句话,能把赵新熏死。
所以,赵新先下手为强,抄起一根刚才断了的椅子腿,对着他脑袋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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