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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鬼宅家教


系统不是第一次撞上异常数据,但它在今天以前见到的所有异常数据,绝对没有顾平生棘手。

        【这并非威胁,只是在陈述事实。】

        顾平生手里正抓着一枚核心为莹蓝色的多棱晶体,他刚才顺着黑洞给掏了出来。区别于他之前得到的系统权限,这个晶体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银白的实质性外壳。

        能被摸到就意味着能被攻击,受到顾平生掌心施加的压力,晶体的表面疯狂地闪烁着红光,冰凉的机械声也变得急促起来。

        【只要系统的核心受损就会影响到控制之下的副本,无法保障正常运行的副本将会失控,对副本中的一切生灵都会产生无法估计的影响!】

        “是么。”顾平生脸色未变,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能够控制所有副本的系统就这么轻易地被我擒获住,似乎有点过于草率了。”

        红灯闪动的频率诡异地停了一下,当它意识到要伪装的时候,顾平生已经发现了端倪。

        顾平生:“我在你的元数据里面看到了一段编号,显示‘系统4677’,也就是说,像你这样的系统至少也有4677个。”

        【……】

        系统的沉默或许只有半秒不到的时间,但还是被顾平生给敏锐地察觉了。

        回收了部分力量的他,对这些细节的地方已经到了观察入微的境地。

        顾平生一声轻笑:“你慌了。”

        【……!】

        没给系统反应过来的时间,顾平生继续扎它的电子心:“像你这样的人工智能,可以不断上传数据给其他同设备,只要设备足够,理论上可以达到永生,可是你刚才却慌了。”

        “要么是你们所掌握的科技水平还达不到让你永生的程度,要么是同设备的制造性资源没有掌控在你们的手里,要么你们本身也受着制约,无法为所欲为。”

        系统长时间没有回应顾平生的话,但是晶体表面闪烁的红光频率却越来越快,好像人被说中了致命的弱点,心脏剧烈跳动个不停。

        顾平生的力量一直检测着系统的核心处理面板,他看到莹蓝色的数据流在纵横交错,却迟迟没有得出一个结论出来,淡声道:“看来你的核心还没有得到完善,无法处理眼前的异常数据。”

        系统4677只感觉自己的老底都要被揭完了。

        更别提顾平生之后又抛出来了一个重磅炸弹。

        “你们的主系统是不是就藏在伊甸园?”

        顾平生的话刚说了半截,话音未落,耳畔就响起了一段刺耳的警报声。

        【警告!出现危险数据!为了保护内部机密正在启动自毁装置——】

        顾平生哪会给它自毁的机会,金色的光芒不容置喙地渗透了系统的控制面板,强行截断了自毁的程序命令。

        只是与“主系统”有关的信息不能再谈了,不然就会持续触发系统的自毁程序。

        所幸顾平生还有其他想知道的事,捕获系统也并非一无所获。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从系统4677的数据库里搜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对表里世界的现状更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他回来的时间恰到好处,能够赶在刑野的生死关,将银白《boss见到我都要下跪[无限]》,牢记网址:m1十字架交给刑野。

        但是他回来的时间又不是很凑巧,因为现在的刑野还没有变成邪神,并且遇见还是神明状态的自己。

        同样,“张勋”也没有出现,他无法从张勋那里知道自己准备了哪一套计划来应对未来的险境。

        顾平生微微低头,金色光芒停留在系统的控制面板。

        只要他想,他现在就可以侵入到系统中枢,顺藤摸瓜找到主系统在伊甸园的位置。

        然而系统刚才说的不是假话,顾平生确实在它的程序中看到了“一旦发现有危害主系统的风险,所有子系统立刻进入自毁倒计时”的设定代码。

        这段代码是系统运行的基石,只要一动就会引起整个程序的崩溃。可以说编写这段代码的人下了狠心,从根源上杜绝了被更改的可能。

        只是,即便无法从系统这里找到伊甸园,顾平生也不准备绕圈子。

        使用技能制造出一个寻路道具也好,去拜访这个时期的自己也好,随便抓一个伊甸园的人也好,总归有多条解决的路。

        而在那之前,他要先帮刑野度过这一次的生死关,顺利离开当前的副本。

        少年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前,胸口离桌是标准的一拳距离,腰背笔直得好像用尺子画出来的一样,只是看着餐桌上的美味,吃得有点心不在焉。

        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是一位贵妇人,脸上没有昨晚上的鲜血和阴森,看着更显雍容华贵。

        一大一小沉默不语地吃着饭,仆人等候在旁,也是一声不吭,现场安静得只有呼吸声。

        “咔——”

        很轻微的一声响,是刀叉剐蹭在瓷盘上的声音,刑野看着洁白盘面上被自己刮出来的酱汁,脸色立马白了一分。

        他连忙说道:“对不起母亲,我不是故意的。”

        贵妇人没有开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刑野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嘴里还包着没有咀嚼完的食物,脸色更加难看。

        两人继续无声地用餐。

        刑野吃着汁水横溢的早餐,却味同嚼蜡。

        不紧不慢地咀嚼完最后一口,贵妇人抿了口仆人送上来的茶杯水,往小碗里漱掉嘴里的残渣,又抖开另一位仆人递上来的帕子,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

        做完这一切,她说出了今天早上的第一句话:“规范少爷刚才的行为。”

        仆人闻言恭敬地弯了弯腰,似乎早有准备地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根细长的短鞭,对着刑野示意:“少爷,请露出你的胳膊。”

        刑野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紧攥了一下拳头,将左手臂的袖子拉了起来。

        贵妇人突然问道:“你在害怕吗,小野?”

        刑野摇了摇头:“没有,母亲,这是我应得的,我不应该在用餐的时候走神。”

        贵妇人笑了:“很好,这才是刑家继承人在面对错误时应该有的态度。”

        “即使你的父亲再不喜欢你,那又怎么样,在外人看来,你一直是家族继承人里最完美无缺的那一个!”

        刑野又不由自主地攥了一下手。

        他抬起头来,嘴角勾起得体的笑容:“是的,母亲。”

        说着,刑野翻转了自己的手臂,对着家仆淡淡地说:“打在内侧吧,今天有户外活动课,要换运动短袖。体育项目会加学分,我必须参加。”

        “原来今天有户外课。”贵妇人瞬间紧皱眉头,“伤在手臂,行动不便,会影响到成绩,这不行。”

        刑野的脑袋动了动,看向贵妇人,却见人不容置喙地下了命令:“改为鞭背。”

        刚刚才出现在刑野眼中的光亮瞬间就黯淡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笑,但是笑声堵在他的嗓子眼里,最后也没能出声。

        他依旧乖乖巧巧,只是声音淡了点:“是,母亲考虑得周到。”

        结束了“行为规范”之后,刑野一脸漠然,快步走向自家的私家车。仆人拎着他的书包,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不等仆人给他拉开车门,刑野已经先一步坐了上去,伸出手将自己的书包一把拽走。

        仆人愣了一下,刑野撩开眼帘,冷冷地看着他:“怎么,你要向母亲上报我的态度不端吗?”

        “没有,少爷,我是……”

        刑野扭过了头,听着仆人的道歉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谁生气,抿了抿唇说道:“抱歉,我的问题,不应该迁怒你。”

        仆人立马笑了:“没有的,少爷。”

        司机将刑野送到了他们的学校门口。

        由于贵妇人的严格要求,刑野做什么事情都要提前一步,包括上学。

        此时天刚蒙蒙亮,校门口只有零星几辆私家车,从私家车上下来的同龄人一看到刑野,立马激动得不行,纷纷涌了上来,自发地和他打招呼:“会长,你今天也来得很早!”

        “没有。”刑野扬唇,温和体贴地说道,“你们也很早。”

        刑野是学校里的学生会长,品学兼优,十项全能。

        最基本的学习成绩位居全年级第一,拉开第二名五十多分。同时钢琴八级,小提琴六级,绘画入选分量级赛事荣获二等奖,据说第一名学了十年的绘画,差一点就输了。基础格斗、高尔夫、网球、潜水甚至是马术,就好像没有他不会的东西。

        不止是成绩技能上,刑野为人处世也很有手段,据说学校里最让老师头疼的那几个学生就是刑野出面摆平的,为此还赢得了校长的称赞。

        见到这样的刑野,同校没有学生不会崇拜,更主要是刑野待人亲和,完全不会不耐烦,只要是有人和他说话,都会笑着回应。

        除此之外,刑天豪似乎早早地就将刑野带在了自己的身边,让他跟着参与到公司的重要决策会议中!

        这代表刑野已经被钦定为刑氏集团的下任继承人!

        当一个人只优秀自己一点的时候,这些学生或许还会产生争强好胜的攀比心理,但当刑野遥遥地将他们甩在山脚下,他们的心中就只剩下了无限仰望。

        眼看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刑野适时出言提醒:“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进去吧。”

        众人当然没有异议,簇拥着刑野往校内走去。

        无人发现刑野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

        衣服是私人订制,不宽大,完美贴合他的身材,导致几乎每动一下,衣服布料就会摩擦到背后的伤痕。

        他习惯了衣冠整齐,更没有想过解开扣子,让自己喘上一口气。

        终于,有人看刑野的脸色不对,担忧地问道:“会长,你的身体不舒服吗?”

        刑野昨天晚上就没睡好,一大早就起来,睡眠轻微不足,加上新添的伤口,精神自然有些萎靡。

        他就像往常那样敷衍了过去:“可能是没有睡好吧。”

        “因为什么没有睡好?是不是学习太累了。”“只有你们才会只想着学习,对会长来说,学习那不是轻而易举。”

        ——学习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如果真的轻而易举,他就不需要在学校结束学习之后还要面对家教补习,面对成绩没有达到要求后的鞭笞。

        有人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会长平时要跟在刑总的身边学习怎么管理集团,才会这么累。”

        ——管理集团?父亲一直警惕着他,才不会让他插手到公司事务。如果不是母亲和父亲大吵了一架,闹到了爷爷的面前去,父亲甚至懒得带他去走个过场。

        “听说会长业余时间还要学习很多的东西,一定很累吧?像我们家,妈妈只要求我学习好基本的社交礼仪和舞蹈,成绩过得去就好。”

        “是啊,我也是,上面有个能干的哥哥,完全没有我的用武之地嘛,哪像会长,一出生就被给予了厚望。”

        ——给予了厚望,是说他出生的时候本家没有一个直系亲戚来看望,还是说他那讽刺意味浓郁的名字“野”?

        刑野原本还能维持住表面的得体,可是渐渐的,他觉得身边这些叽叽喳喳的同学有点吵。

        漠然的视线扫过那些不断开合的嘴唇,刑野不无厌恶地想。

        ——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地议论别人的隐私,难道他们家里没有“行为规范”吗?

        ——说一遍也就够了,为什么还要一直说,一天的精力用在什么上不好,为什么还要聚在他的身边?

        周围的讨论声并没有降下去,甚至愈演愈烈,刑野扬起的嘴角慢慢地降了下去,逐渐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好吵啊。

        就在他几乎要管理不了自己的表情时,有人突然叫道:“前面那人是谁?好像没见过,有陌生人混进学校里来了?”

        这所学校里都是富家子弟,混进来一个陌生人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警觉。

        刑野也看了过去,瞬间瞳孔睁大了一分。

        那抹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处,其他同学正想叫保安,陡然中间的刑野就冲了出去。

        “会长?”

        “抱歉!”刑野只能匆匆往后露出一个歉意的笑,“你们先回教室吧,我突然有些事情需要去找一下教务主任!”

        刑野跟着那道似曾相识的身影进了教学楼,想起顾平生说他要来学校应聘老师,心脏怦怦跳,然而东找西找都没有找到顾平生的身影。

        “明明看到了,到底去哪儿了……”

        就在他沮丧不已的时候,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后:“在找我?”

        刑野一听,瞬间喜出望外,转过身来惊喜不已地看着顾平生:“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

        顾平生偏了偏头。

        刑野打了个哈哈:“因为要进这所学校当老师,要核查身份,对资历的要求也很高。”顾平生了然。

        他看了刑野一眼,第二句话是:“你的背怎么了?”

        没想到一路上隐瞒了这么久,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刑野顿了顿,支支吾吾不太想说,但到底还是在顾平生温和的注视下说明了原委。

        顾平生刚才忙着和系统掰扯,错过了这一情节,他看着刑野空荡荡的脖子问:“给你的十字架去哪了?”

        刑野闻言将十字架从衣服口袋里拿了出来:“我怕被母亲发现,就取了下来,但也贴身带着的。”

        顾平生嗯了一声,又往十字架里注入了一些力量。这一次,只要是刑野受伤,哪怕只是很轻微的擦伤,自己也会感知到。

        他一手按在刑野的肩膀上,一手溢出暖洋洋的金色光芒,隔着衣服贴靠在刑野遍布新伤的背上:“刚才有事要忙,下一次我会早点出现。”

        折磨着他的伤痛在慢慢消失,刑野怔愣着的同时,听到了顾平生温和有力的保证。

        好像所有的烦恼焦躁都化为乌有,心里只剩下了无法言喻的开心。

        “没有。”他垂睫掩去眼里的湿意,细弱蚊蝇地说道,“你来得刚刚好。”

        顾平生出现在刑野班级上的时候,引发了一阵轰动。

        虽然之前就听说他们的数学老师可能被调到高年级去,但是突然空降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人,没名头,也不是数学专家或是知名教授,难道不该给他们一个说法?

        学校里的学生清一色非富即贵,能在刑野班上的更是天之骄子,毫不夸张地说,一个班上随便抓一个出来,他们的父母没准就是这个学校的股东。

        学生们不买账,表面客套实则傲慢地对着顾平生抬了抬下巴:“你一个年轻老师,有什么资历,能教我们一些什么?”

        顾平生似是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看那名学生头顶的天花板。

        长长的舌头从女鬼的嘴里好像红绳子一样甩落下来,而学生无知无觉。

        他心平气和地说道:“我能教的有不少,你要学的也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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