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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成功的“果实”


听了杨秀美的叙述,刘锦花道:

        “大嫂子,是你的不对,你不能把李福来的错误记到叶香婶子身上,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帮手,千万不能闹出矛盾来。”

        杨秀美本来对蔡叶香就没有什么,也不过是一时置气,经刘锦花从中调和,两人消除了隔阂。

        自打“捉奸”事件后,周胜利去了几次乡里,都是天黑前赶回来,这是单玲玲交待的。

        他发现,这几次回去,站长梅良新对他分外冷淡,甚至故意难为他。他将覆膜花生推广作为一个科研项目推广课题上报,梅良新不给盖章。他的麦稻两季的项目报告,梅良新还是不给他盖章。

        周胜利被逼急了,对他说道:“这两个项目均是与省农科院合作的项目,你盖章说明乡农技站参与了,你不盖章我以个人身份与省农科院合作也可以,只是没有乡农技站什么事了。”

        梅良新说:“不是我不相信你,只要你当着我的面与省农科院打个电话,那边说有这一回事,我就给你盖章。”

        周胜利做事向来不喜欢高调,被逼无奈,当着他的面要乡总机给接省农科院人事处林处长办公室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林处长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周胜利甜甜地喊了声“林姨,我是洪蒙县周胜利”,然后说道:“我上次去与钱所长谈的农技推广合作项目,我们站长让我当着他的面给您去个电话核实后他才能盖章。”

        林处长在部队是老政工,到了地方仍然做人事工作,当然听出了是领导给周胜利出难题,当下说道:“把电话给你们站长,我与他讲话。”

        周胜利把电话递给了梅良新。

        梅良新在一旁听到周胜利喊对方“姨”就知两人不是一般地熟悉,接过电话后主动解释:“林处长,是这样,我呢,没想到小周年纪轻轻能办这么大的事,给他开了句玩笑,说要他给您去个电话,没想到他当成真的,打拢您了。公章我马上盖。”

        林处长心里一直感激周胜利为女儿解围,身上还有着一股军人的正义感,故意语气强硬地对梅良新说道:“小周这孩子我了解,他不会撒谎。作为长辈,我也希望你对他严格要求,但不要怀疑他的品行。”

        作为农业中专毕业生,最基层的农技干部,省农科院那可是云端里的科研机构。周胜利不仅够得上,那里的人事处长竟然自称是他的长辈。梅良新意识到自己对周胜利态度的转变是错误的。

        周胜利白天有时也到水库最深处潜龙潭练功,而且在白日的光线下,看清楚了深水处的庞然大物竟然是一种从上面看像青鱼,从侧面看像鲤鱼的大鱼。

        他碰见的个头最大的鱼与他身高差不多的长,比他的身体还粗,估计重量一定在百斤以上。

        他知道淡水鱼中虽然没有海水里的鲸鱼那样的巨无霸,但也有些能长到超百斤的鱼类。

        如湄公河里的白鲸鲟鱼最大可达三千五百磅,近一千六百公斤。还有一种巨型黄貂鱼可以达到五百公斤,五米长,巨型鲶鱼也可达到二百公斤以上。

        他还从资料上看到,国外有一种巨型鲤鱼最大可长到三百公斤,每只雌鲤鱼第次产卵最多达四百万粒。

        我国最大淡水鱼是长江里的野生中华鲟,人们曾捕捞到六百公斤重、五米长的中华鲟鱼。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一般长成百斤的大鱼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寿命长,活了几十年;二是水域辽阔,一般生长在大江大河。而龙山水库建于五十年代末,原来的潜龙潭虽然历史悠久,但仅是一个大水潭,怎么能有这么大的鱼呢?

        他想了许久,觉得只有一种现象可以解释:原来的鱼类因某种外在原因发生了变异。

        覆膜花生的生长过程不需要怎么管理。周胜利觀注的重点在大家从没有种过的水稻上面。

        他发现,李大海确实是个爱动心思的人,他在自家的十几亩稻田里放养了二百只鸭子。

        李大海告诉他:“稻田里潮湿,旱地里的蜗牛和水中的螺蛳盘在水稻的根部啃食其根茎。它们又都是鸭子的美食,以鸭治螺,秋天收了稻就把鸭子卖掉。”

        周胜利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秋天一往无际的金灿灿的稻禾,满山遍野的白花花的花生果,还有村民数着钱时的笑脸……

        与他同样觀注着山后村变化的还有别人,不过掂记的人是想把变化的成果据为已有。

        李福堂主持工作后,一再请周胜利和单玲玲搬到村委会办公室院里去,说在那里商量工作方便。

        周胜利过去一个人住在小院里很安静,自打单玲玲来了后感到两个人晚上睡在一个院里有些别扭,同意搬到了村委会。

        现在村委会大门两旁除了村党支部和村委会的牌子外,如今又挂起了两块木牌,一块上面写着“洪蒙县外贸局优质长毛兔繁育基地”,一块上面写着“山后大队外贸草编工艺品专业队”。

        一个月前还没有生机的村委院子里,如今搭起了个大大的棚子,几十名少女少妇每天进进出出,莺歌燕舞,在院子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手眼更不闲着,她们的身旁堆着不同类型的草编制品。

        她们的队长兼指导老师刘锦花逐个检验着她们脚下的成品,凡是她认为不合格的一律拿到次品堆里。

        周胜利正与李福堂谋划着秋收后的工作,团支书李大文从外面进来,向他二人通报说:

        “上午乡團委召开的会议结束后,赵书记让我给两位领导带个话,明天县里领导到咱们村视察工作,她提前过来一步,请二位领导明天上午务必在家。”

        第二天周胜利和单玲玲正在吃着早饭,就有养殖户跑来说他们家兔子生了,没看住,仔兔被母兔子吃了一个,他把母兔与仔兔分开了,让单老师过去看看怎么处理。

        单玲玲扔下饭碗就打算走。

        周胜利追着告诉她:“今天上午县委来检查驻点工作,重点是听你负责的基地的汇报,忙完了尽快回来。”

        单玲玲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是个技术员,他们检查与我没有关系。要紧的是你别忘记了给姐准备一碗凉白开。”

        那个时代农民的卫生习惯较差,多数人家用过的饭碗不涮,时间长了里面的饭渣子厚厚一屋,都能揭出一个碗来,单玲玲累活脏活都能干,就是从不在农户吃东西喝水。”

        单玲玲走了不多一会,赵丽珍就被大队团支书带着进了村委办公室。

        随后李福堂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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