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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 媒体问罪


像崔文学这样的引进的优秀管理人才,工作上还是要创造良好的环境,生活上给予提供方便。今天发生的崔文学女儿突然失踪一事,周胜利当作了一件大事对待。

        他给唐奇去了个电话,告诉他崔文学女儿失踪的事,并告诉他自己去酒厂看看崔文学。

        唐奇说他先带着刑警队长到城关派出所,然后去酒厂与他汇齐。

        乔山独身一人,就住在小车班的值班室里,随叫随到。周胜利来到县委大院时,他已经发动车等候了。

        小车停在崔文学的办公小院门前,院门口的门卫已经认识了周胜利和乔山二人,没有盘问就放周胜利进院。

        崔文学办公室里门敞开着,里面灯火辉煌,崔文学坐在他的老板台后面,旁边坐着一个与他年龄相近的男子,正在对崔文学说着什么。

        周胜利在门口敲了敲门,崔文学抬头一眼看到周胜利,连忙站起来迎上前去,“周书记您亲自过来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

        接着向周胜利介绍他身边的人:“我从老厂带过来的副厂长兼主管会计,寿适怀。”

        寿适怀热情地上前与周胜利握手,说着听起来让人肉麻的吹捧的话:“这几天老是听总厂长和县里的领导们夸营川县刚来了一个年轻有为的县委书记,刚才还说我无缘与周书记相见,这会还真见到了。

        周书记比我想像的还年轻。这黑更半夜的,您在电话上指挥就行,工作那么忙,日理万机,还亲自跑过来,让我们外地来营川的人太感动了。”

        话说到后来,鼻音很重,虽然没有流下眼泪,但一个大男人这副表情,很难让人不动容。

        周胜利坐下后,询问道:“有些事情在电话里讲不清楚,你什么时候发现崔女士不见了的?”

        崔文学的眼神里全然没有了那天两人初次相见时的霸气,此刻更像是一个无助的老人,无力地说道:

        “那天你走了,那几位县里的领导去找厂里的其他人了解事情,乘着没有人,桃子劝我说你的说法是对的,咱们只是个工厂,没有权关押人,也没有权上路上设卡。

        她劝我承认错误,不能意气用事一走了之。当天晚上他还替我把检讨书写好了,她常叔看了后说,如果各厂之间独立核算,我们会受酒厂所在地政府的制约,没有经营自主权。我一直没让她往外拿。

        今天上午王县长打来电话,口气很强硬,说是给我的最后通牒,还说是你说的,给我四个小时的时间,要么交检讨,要么交辞职书。这小丫头下午给我说了声,骑着她那辆‘幸福125’就走了。”

        寿适怀站起来说:“你们两位领导说话,我不便在场,去查帐的那边看看。”

        寿适怀走后,周胜利接着崔文学先前的话解释:“我不是给你下最后通牒,主要是从我离开酒厂到现在,向我施压的电话不断。从王省長、常书记,到省、地部门领导,我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向他们解释了。

        全国和省几家媒体记者集体到办公室,我把我的做法、想法开诚布公地与他们讲了,真到今天上午打电话的还不断。我现在真弄不清你是打算辞职,还是合作。”

        崔文学说道:“我当时说的是气话,你走后再也没有说过辞职的话。不然,桃子说去你那里代我送检查,我就把她给拦下了。”

        周胜利听了不禁着恼道:“打算合作了,而且你也有明确态度,为什么还往上打电话,天天让人给我施压?”

        崔文学一愣神,说:“王省長、常书记和几家媒体的电话是我打的,我这人心高气傲,想合作还想让你们开口,就打了那几个电话。几家新闻媒体记者到我这里采访,他们也认为你的观点正确,担心八家酒厂上亿资产一旦流失,我就是跳进黃河也洗不清,非蹲几年大狱不可。

        从他们走后,我就没有给上面的人和媒体打过电话,也没的安排人打电话,你说的事不可能有。”

        周胜利说:“酒厂这边查账工作正常进行,没有接连不断的电话骚扰我,我也不会让王县长给你打电话。”

        他心里想的嘴上没有说:打电话的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连续不断地联系人给自己施加压力?

        唐奇带着刑警队长和派出所长进来了。

        刑警队长认识周胜利,见面后习惯按原来的称呼打招呼:

        “周总队也在?”

        队长与所长给崔文学做报案笔录,唐奇在一边小声向周胜利汇报:

        “刑警队大部分力量都上来了,在派出所等着。我的计划是以县委到酒厂这条路为中心,把公安人员、联防队员和酒厂保卫科安保人员混合编组,多路出击,重点搜索。

        最大的问题是天黑,难寻找物证。”

        周胜利问他:“你们县局有警犬吗?”

        唐奇摇摇头,“全地区各县公安局都没有,只有地区公安局刑警总队有两条,连夜要警犬有些急,我给处长打电话。”

        打过电话后,唐奇说:“处长马上安排,驯犬员带着警犬直接来酒厂。”

        周胜利说:“桃子是从我办公室里出来的,我的秘书把她送到电梯口,我们两个应该是最后见到她的人,回头让他们给我录个询问笔录,然后给我秘书做个笔录,让他在值班室等着。你的人是不是还要带着警犬去我办公室?”

        唐奇有些为难地说:“从效果来说,警犬从你办公室往外追踪准确率高,只是警犬进了县委书记办公室,传出去对您影响不好。”

        周胜利说道:“破案也要遵循科学,不要那些清规戒律,我给秘书打个电话,让他等着开门。”

        刑警队长和派出所长给崔文学录过笔录,又给周胜利录了最后见到桃子的证明笔录,两人留下一人等候警犬,一人去组织力量搜索。

        周胜利给万山河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秘书在办公室等候,配合公安破案。

        周胜利又安慰了崔文学一番,对他和唐奇说:“你们不要搞疲劳战,让干警也不要搞疲劳战,科学安排警力,作好连续作战的准备。”

        又嘱咐唐奇:“找到人无论几点都要给我打电话,找不到人,明天上班后也要到我办公室汇报工作进展。”

        练功后向来睡觉很好的周胜利一夜没有睡踏实,一会儿梦见桃子被找到了,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大哭着她没脸见人。一会儿又梦见她被人杀害了,只见身子没有见人头……

        醒来时天已大亮。

        一夜没有接到唐奇的电话,说明人没有找到。

        周胜利胡乱往口里扒拉了点饭就去了办公室。

        过了上班时间不久,唐奇带着刑警队长和城关派出所长进了他的办公室。

        唐奇的第一句话就是“人没找到”。

        周胜利看到三个人的眼里都布满了血丝,一脸疲惫,知道他们一夜没睡,与他们谈话尽量简捷,压缩时间:

        “你们目前掌握哪些线索?”

        刑警队长说:“准确讲,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掌握。

        昨天夜里,我们带着警犬从你这间办公室追踪,出了县委大门不几步就没有了嗅源,估计她骑上了摩托车。”

        周胜利问道:“崔文学有没有怀疑对象?”

        刑警队长说:“他没有具体的人,只有怀疑的方向:一个是手里掌握欠条最多的人,通过绑架要索要原料款;再一个就是他打过或关押过的人,以前不敢报复,现在看到县里查酒厂的事,他的权威被消弱,借机报复他。”

        周胜利说:“我感觉他怀疑的方向出现偏差,我们要进一步扩大怀疑范围。”

        他正说着话,电话铃响了,是蔡文香打来的:“那几家媒体记者又来找你,说请你解释崔文学厂长的女儿哪去了,大有兴师问罪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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