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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官太上门


隔应等二人听说要打人闷棍,均兴致高涨,表示手里的棍子不是吃素的。

        三个人摸到了进村后第一户的墙角处,听着周胜利等三个人越走越近,听到银妮恋恋不舍地对周胜利说:“周大哥你当了大官,是不是就把我和姐姐忘了?”

        周胜利说:“人应有感恩之心,没有你们一家就没有我的末来,我怎么能忘了你们一家人?”

        连旺才听到银妮与周胜利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撒娇的味道,气急之下,只注意到她喊他大哥,至于“吴大哥”如何变成了“周大哥”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而周胜利在回话里特别注意用了“你们一家人”,而不是“你们”。连旺才被冲天的醋意熏得也没有仔细分析他为什么要连用了两次“你们一家人”,在对周胜利滔天的恨意之下连自己的声音也忘记了掩饰,喊了一声“动手!”

        隔应手举麻袋对着周胜利当头罩了下来。

        经过这次的洪水冲击,周胜利的功力明显上了一个台阶,他早就感应到墙角的那面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大咧咧往前走,听到了喊声,接着看到一个袋子当头套下,他身影一闪躲到了发布命令的连旺才后面,顺手将他推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这时,隔应手里的麻袋也当头罩下,套到了连旺才的头上,并把肩膀一并套了进去。

        另外那个小名叫埋汰的天年高举蜡条杆,对着麻袋里人的头部一杆子。

        隔应将麻袋套到对方头上后,也举起手里的杆子打了起来。

        黑夜里,金妮和银妮突然看见墙角处窜出几个人来,把麻袋套到“周大哥”头上打起了闷棍,吓得腿上的筋都软了,拚命地往前跑,脚却离不开地面,急得二人大叫:“有打闷棍的,救命!”

        刚喊了两声,两人每人被人抓住了一只手,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催促道:“别喊了,快跑!”

        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已被他拉着跑远了。

        连旺才下令动手后,没想到麻袋对着自己的脑袋套了下来,紧接着一棍子打到了头上,打得他晕头转向,再往后,棍子像雨点似的打在他的头上、脸上和身上。

        头在麻袋里面,他看不到外面,没有办法躲,只能大声喊:“我是旺才,别打我。”

        但两人的棍子不给他留下多大的时间空隙,他的话每次都不能完整地喊出来,脑袋在麻袋内说话又变音,两个小弟都没有听出是他的声音,一个劲地往他身上招呼,直打得他连翻滚躲避的力气也没有了。

        隔应打了十多棍子后发现,连旺才下令后不见了,对同伴埋汰说:“旺才历来是光着屁股捅马蜂,能惹不能撑,下令我们两个人打,他自己跑了。咱哥俩也不能傻打下去,打死了人他不会给我们开脱的。”

        两人扔下奄奄一息的“外地人”,到巡逻人员值班室去找连旺才去了。

        却说连旺才被打了个七荤八素,鼻青脸肿,趟在地上感觉到没有棍子再落下来了才挣扎着站了起来,忍着剧痛取下了套在头上的麻袋,听到两个人说要去巡逻值班室,也跌跌撞撞地去了值班室。

        一进门,他就责问隔应:“你为什么把麻袋扣到我头上?”

        隔应争辩道:“你下令动手,我就把麻袋套到了姓吴的头上,没有套错,不信你问埋汰。”

        埋汰证实道:“他说得没有错,我确实看到他把麻袋套到了那个外地人头上,我才打了。你说他把麻袋套到你头上,我们两个打的是你,这就怪了。”

        连旺才吐了一口血水,指着自己肿得大了几乎一倍的脑袋,嗓子嘶哑地说:“这就是证据,是麻袋套在我头上,你两个的棍子打在我身上的证据。”

        隔应的脸上突然现出惊恐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外、外、外地人莫非、非是鬼、鬼、鬼怪?”

        埋汰也害怕地说:“他是被贺老实从水里捡来的,莫非是水鬼?听说水鬼最爱拉人下水了。”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连旺才也感觉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奇怪,吩咐二人:“今天晚上的事,对谁都不能讲,就说是我巡逻时跌到沟崖下面跌的。”

        连旺才回到家里,她娘看见他鼻青脸肿,嘴唇上还有血口子,说话漏风,问他是与谁打架打的,他说是巡逻的时候不小心跌到了沟崖下面。

        连富贵从外面喝酒回来看到连旺才的样子,也是关心地问他被谁打的。他回答说是巡逻时不小时跌的。

        连富贵说道:“跌出的伤应当划破的口子多,你脑袋肿得比巴斗大,是打的,不是跌的。对我说实话,是不是爬人家墙头被打的?”

        “斗”过去计算粮食类的一种量具,十升一斗,十斗一石(读dàn)。斗比人脑袋大多了。

        他老婆生气了,“你还想自己儿子好不?你以为他像你,全村的寡妇家墙头都被你给爬得不长草了。”

        连富贵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在问什么人打的他?”

        他老婆也帮着追问:“好儿,对娘和你爹说,是谁把你打成这样?说出来你爹去修理他。”

        连富贵也对儿子放言:“打你就是不给我老连面子,打我老连的脸。告诉爹,是谁打的你,因为什么打的?”

        他老婆接过话说:“还因为什么,你那些老相好的男人、儿子给打的呗。”

        “又说下道了。”

        连富贵喝斥她道:“你再这样胡搅蛮缠,问不出儿子实话,他就白挨打了。”

        连旺才说道:“可不是白挨了?我是在值班室门口被人在头上套了袋子打了闷棍,一定是你工作中得罪过的人打的。”

        他还是没敢说出真像,说自己打人家闷棍,去套人家脑袋的袋子莫名其妙地套到了自己头上,那样的话爹娘一定会说自己胡说。

        周胜利拉着两个女孩的手一直跑到接近贺老实家院子了才松开。

        进家后两个女孩子还没有喘匀气,贺大婶道:“大晚上的你们两个跑什么,气喘吁吁的。”

        金妮反应快,编了个谎话:“周大哥走路太快,我们两个小跑着才能跟上。”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贺大婶做了一大锅面条,说是“迎客饺子送客面,吃了面条往后长来长往。”

        农村家家户户有院落,夏天一天三顿饭在院子里吃,早、饭把桌子摆在通风处,中午太阳光毒,一般是把桌子大树底下吃。

        六口人正在院子里吃着面条,大门被从外面推开,传来了连富贵的喊声:“老实兄弟,弟妹,家里来亲戚了。”

        跟在他后面进来一位个子不高,身体横向发展的中年妇人。

        这妇人烫着小波浪头发,四肢短身子长,长着大肚楠,两只手上戴着三个金戒指,昂首挺胸,派头十足,后面跟着的年轻人两手提着大小四五个礼盒。

        女人进院后,连富贵给女人介绍:“表姐,这两人就是金妮的爹、娘,靠你最近的就是他们家老大金妮,那是老二银妮,老三三妮。”

        中年妇人用热情得过分的声音喊道:“亲家、亲家母,我来看你们来了。”

        贺大婶看着连富贵,问道:“连书记,你领的这是谁呀,认错亲戚了。”

        连富贵说:“没认错,就是你们家。”

        中年妇人问道:“你是金妮的妈吧?”

        贺大婶道:“我是金妮的娘。”

        “没有错。”

        妇人强调说:“没有认错,我家阮阳贤与你们家金妮从初中到高中一直是同学,我家小贤从初中就看上你们家金妮了,所以我说咱们是亲家没有错。”

        连富贵又进一步介绍说:“我表姐夫就是咱们乡里的大领导阮书记,咱们妮子能让我表姐和表姐夫看上,那可是你们老贺家祖坟上冒青烟。”

        贺大婶的不高兴溢于言表,“你就是太子,看上谁那只是你们的事,还有个我们答应不答应。我先问问这个死妮子,什么时候瞒着我这个当娘的答应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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