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世子有很多仇家吗?
支勒百无聊赖的坐在车辕上等着乔鸢飞。
巷子长长,转角处被人监视的感觉袭来时,他已经一个跃身,如同鬼影般掠到了那人身后。
被掐住脖子的人仰起头,支支吾吾涨红脸,支勒手上用力,面无表情的问:“什么人?”
那人喘不上气,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指向乔鸢飞的宅子。
支勒明白过来:“跟踪乔姑娘?”
那人还未有反应,支勒又问:“谁让你做的?”
等他话音落下,见那已经快要窒息而死的人从袖中摸出一个东西,竟是长公主护卫的标志。
支勒手一松,那人瞬间倒地。
支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了然道:“文华郡主派你来的?”
那人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如同即将干涸而死的鱼又重获新生。见支勒没打算杀他,便立刻抬头吭哧解释:“是……是郡主……”
话说不全,支勒也没什么耐心等,他蹲下去问道:“你是跟着马车过来的吧?所以,你跟踪的人应当是我家主子。”
见那人脸上露出骇色,支勒干脆利落的拧断了他脖子。
袖口掉落的护卫腰牌被支勒收起,他刚拖起那人尸体,乔鸢飞就从门里走了出来。
支勒原本想藏着掖着点,免得吓坏了对方。谁料乔鸢飞看到这一幕,只是微顿了下,脸上却并无多少吃惊,反而还平静的问了句:“跟踪我的,还是跟踪世子的?”
支勒默了默,坦诚道:“世子。”
“哦……”乔鸢飞点点头,给身后老田使了个眼色,“帮忙处理掉。”
老田撸起袖子过去了。
支勒头一次有这种体验,自己杀人别人帮忙毁尸灭迹……他被抢了活儿,莫名有些不自在。
乔鸢飞却先上了马车,只对他偏头说道:“走哇,送我去谭府。”
支勒便一言不发的上马车,赶着往谭府去。
在路上,乔鸢飞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说话:“怎会有人跟踪世子?他有很多仇家吗?”
支勒不愿透露主子任何私事,便敷衍着“嗯”了一声。
乔鸢飞又说:“那人是静安长公主府的?”
马儿突然发出一声嘶鸣,乔鸢飞看去,原是支勒不慎用力,突然拽住缰绳所致。
见支勒不善的眼神望过来,乔鸢飞笑了笑,指着他腰间:“你瞧,那腰牌快要掉出来了。”
支勒低头一看,被他仓促塞进腰间的牌子,果然大半都露在了外面。
他脸色有些沉,又有些窘迫,面无表情的将腰牌重新塞回去,这才继续赶马车。
乔鸢飞没再继续与他说话,微微一笑,偏头撑腮看着外面。
已近黄昏,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诸多铺子也关上了门。
路过一家书肆,乔鸢飞突然说:“我想买些话本子看。”
支勒皱着眉头道:“乔姑娘若再不快些回到谭府,天一黑便要进入宵禁时间了。”
“我知道。”乔鸢飞提着裙子,准备下马车去,“我很快的。”
支勒见状,只好拦住她说:“我去买,乔姑娘想看什么样的话本子?”
乔鸢飞便重新坐回去,从袖中取出一个钱袋递给支勒:“不拘类型,最近有时兴的都买来。”
支勒看她一眼,接过钱袋进了书肆。
乔鸢飞就坐在马车里看着,直到支勒抱着一堆书回来,她才笑吟吟的说道:“有劳了。”
见支勒把钱袋递过来,乔鸢飞接过,从中取出两枚金叶子说:“钱虽不多,支护卫拿去喝酒罢。”
支勒神情有些怪异。
跟随世子多年,他虽然身家没有想象中那么丰厚,但也基本没缺过钱。通常也有人为了攀上世子不少给他送礼,但他一次都没收过。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子送钱,作为辛苦费给他。
支勒脸色莫名,最后看到那金叶子后,却又眉头微挑鬼使神差的收下。
这金叶子,与他当初给世子送去的有些像呢!
……
到了谭家门外,乔鸢飞抱着一堆书下马车。
见支勒调转马头,乔鸢飞客客气气道:“多谢世子,也多谢支护卫了。”
支勒一抱拳,什么都没说就驾着马车离去。
乔鸢飞抱着书上台阶,还没叩门,冬叶就拉开门小跑了出来。
“姑娘,你回来了?”她说着,连忙接过乔鸢飞怀中的书。
乔鸢飞分了一半给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冬叶见乔鸢飞毫发无损,便高兴的说:“是二夫人和三姑娘叫奴婢来的,她们担心姑娘,就让奴婢守在门口等姑娘回来。”
说话间进了门去,六子也在朝着这边探头探脑,一看到乔鸢飞,立马眼睛都亮了。
冬叶朝他说道:“你快去告诉二夫人,就说姑娘已经回来了。”
六子点了头,高高兴兴往西院跑。
谁知还没跑多远,就撞到了一个人。
“哪个院的狗东西,没瞧见本公子在这吗?莽莽撞撞的。”
六子连忙低头哈腰的赔罪:“是小人冒犯了公子,是小人的错……”
他以为这样就能尽快脱身,谁知对方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问道:“我怎么瞧你这小子有些眼生?你是哪个院的?”
六子瞅着他,警惕的往后退:“是……是三姑娘院里的……”
“三姑娘院里?呵,我妹妹院里有哪些人,我还不知道吗?狗奴才还想骗我?长治,给我打!”
身旁的两个小厮瞬间上前将六子扭住,见六子用力挣扎,其中一个狠狠踹了一脚上去。
六子到底是个十来岁的小少年,说是少年都有些稚嫩,又哪能敌得过两个成年男子。
他被踹倒后,双手被反剪到身后,脑袋也被人扣在地上,模样十分狼狈。
乔鸢飞远远看到这幕,冲着小厮怒喝一声:“放开他!”
坐在石墩上欣赏这一幕的谭大公子谭晖,闻言抬起头,朝着匆匆走近的乔鸢飞露出一个阴沉笑容。
“原来是乔家表妹的人啊,我说怎么像条疯狗似的乱窜!”
他身子歪歪坐着,衣裳也没穿整齐。仅剩一半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脸上,遮住了其中一只眼睛。
大抵是没有外人,谭晖以往温润斯文的模样彻底不见,如今的他,面容森森有气无力,活像地狱里跑出来的阴鬼。
面对谭晖恶意的笑,乔鸢飞视若无睹。
她只看向被按在地上的六子,蹙眉开口:“谭晖,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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