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路知舟:“……?”

闻以笙恍然。

家里根本没有酒,平常也没见过温执喝过酒,这红酒显然是路知舟拿来的。

她不善的眸光扫向路知舟。

“不,不是……笙笙你听我说……”路知舟想要挽回局面。

然而闻以笙本来就因为他对叶禾画纠缠不休而颇有不满,此刻情绪更微妙。

谁探病给病人送红酒?!

闻以笙本来是想管他吃中午饭的,现在反正不怎么想了。

“路知舟,你不要把温执带坏了。”她暗含警告地说。

说不准温执变成这个变态样都是路知舟影响的?

对。想想突然觉得很有可能。闻以笙也就越看路知舟越不顺眼。

“……”

路知舟嘴角抽抽,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要笑掉大牙了。

果然恋爱会蒙蔽人的双眼,连闻以笙都变成这样了。

你自己男人什么品种不了解吗?

谁有那么大本领能把他给带坏?到底是谁会带坏谁啊!

不过更让路知舟气愤的是另一方面,在这看温执那张受到爱情呵护的狗比脸真得很!让他暴躁!

这狗粮他是一点也不想吃!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闻以笙坐在温执身边,问他。

温执低下头:“别看我。”

闻以笙伸手捧着他脸颊,眼里担忧:“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温执郁结地摇头:“我长了一颗痘,很丑。”

“……”

闻以笙虽然很是无语,但清楚温执对外表有多在意,所以没有去嘲笑,而是捧着他的脸抬起来:“让我看看。”

“嗯……不丑,长在眉毛尖尖这个位置有点可爱,这是你第一次长痘吗?”

温执还是不高兴,抿唇轻‘嗯’。

“那我们给这颗痘痘起一个名字,以后每年都用这天纪念它好不好?”

“叫它欲笙吧。”

“为什么?”

“它是因为你而出现的。”

路知舟呆滞,并大受震撼:“……”疯了,陷入爱情的男女都是死肉麻疯子怪!

他再在这多呆一秒就要呕了啊!!!

“我走了。”路知舟的出声打断了两人快要亲上的动作。

闻以笙吓一跳,这才想起路知舟还在。

她颊边发烫,在心里羞耻地埋怨了句温执,理理耳边碎发,站起来客套说:“留下吃饭吧。”

路知舟猛一折返,拎起桌上他带来的红酒:“狗粮已经吃饱了。”

他笑嘻嘻的,指了指后面那位:“别送我啊,你还是赶紧帮执哥消消那颗欲笙痘吧,甭给它憋坏了。”

说完他不忘拿着红酒扬长而去。

——

刚送完路知舟,下午谢予又来。

谢予不像路知舟吊儿郎当,他和温执在书房讨论公司里的事,结束后就闪人。

温执在书房处理工作,闻以笙特意瞒着他送谢予到门口。

她脸上神色踌躇,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

谢予走到门外,停步看向她,直言问:“有事?”

闻以笙默然几秒,点头,“有件关于温执的事想问你。”

谢予不发一言,沉默等她开口。

闻以笙看了眼房里,走到房外,轻轻关上门,问谢予:“温执小时候……和他母亲是发生过什么事,你知道吗?”

谢予表情有瞬间僵滞,他没答,讳莫如深地看了眼闻以笙。

“温执不主动告诉你的事,说明他不想让你知道,我对此也无可奉告。”

闻以笙有些气馁。

她没有直接去问温执,是想给自己和他留余地,如果真像钟月儿说的,温执小时候是……杀人犯?她需要调整心态去面对这件事。

而温执的性子……他只会想她一昧接受,不会给她接受时间。

再说就算问了温执也不会告诉她实话。

谢予转身,顿了顿又留下一句:“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不如去问繁星阿姨。”

不等闻以笙多问,谢予已经离开。

——

温执一开始觉得生病受伤挺好的。

闻以笙变得比以往温柔很多,说话都轻声细语,会主动陪着他,对他的身体状况保持十分关注,一旦他哪里有点不舒服她就焦急得不得了。

温执很喜欢看闻以笙为她担心的样子,经常时不时装疼。

然后他发现就算闻以笙识破也不会真不理他,顶多戳戳他的额头骂一句死变态。

看。

……闻以笙简直爱他温执爱到不!行!了!

然而,后来他觉得受伤不怎么好了。

他已经四天没碰过闻以笙。这对于重欲且肉体年轻精力强悍的男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关键两人一直闷在家里连转移注意力的办法都没有。

温执又不想自纾。

他只想和闻以笙。

这就导致他满脑子什么都没有,全是怎么和闻以笙爱爱。

当闻以笙不经意撩撩头发,抿抿嘴,弯弯腰都会刺激到他的眼球,导致肾上激素就会飙升,脑内多巴胺自动蓬勃分泌。

可闻以笙不让他碰,还不帮他。

……

温执在失眠的深夜不得不神经质地盯着闻以笙的睡颜,思考一个他并不想承认的问题。

……她是不是突然有点不爱他了?

还是他能没让她舒服?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这不可能。

他是个完美的伴侣。

各方面的。

温执躺在床上轻出一口气,蓬松柔软的黑发搭在眉眼,瞳仁静热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没一会,他撑起身坐起来,下床去衣柜前,目光停在闻以笙装着内衣的抽屉上。

闻以笙不在卧室……

好像在客厅,温执瞥了眼门口方向,确定没人,身手敏捷又面不改色地拿走一条小可爱。

或许是为了不愧对他死变态的称号,他不自觉地倾身去闻。

可恰巧在这时,闻以笙进来撞见这一幕。

温执一僵,神情有短暂的不自然,斯文俊秀的脸升起淡淡红晕。

不等闻以笙发问,他镇静解释:“我在检查它有没有被洗干净。”

温执鼻尖靠近闻了下,点头:“嗯,很干净。”

“……”

罕见的,闻以笙没有说出那三个字,也没有生气的前兆。

她看了眼他手上的小东西,难免脸上有点红:“放下。”

温执眉梢挑了下,听话地把小东西叠整齐放回了原位。

闻以笙有点心不在焉。

抹护肤品雷打不动的步骤都有些乱了。

温执觉得古怪。

当她朝床边走来,投向他眼神是浓浓化不开的疼惜和恋爱时,更古怪了。

温执差点躺不住,那眼神让他半边身子都蹿起酥麻电流:“怎么了?”

他想起来。

闻以笙却按住了他的肩,她坐在床边,双瞳澄澈明亮仿佛盛着星光,眼神灼灼。

“还难受吗?”她轻抚他面颊,嗓音柔得好像能掐出水来。

温执微愣:“嗯?”

他小臂撑起身子,却不防闻以笙猛一将他彻底推倒。

她跨坐那腰上去:“别动。”

小腿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腰侧伤口。

闻以笙难为情地看了他一眼,垂下头,乌黑的发半掩着脸,粉润指尖覆上休闲裤系绳:“……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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