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厉云霆穿着宽松的睡衣,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精壮的腰间。

江瑾的手缓缓移过去,勾住了打结的腰带,轻轻一拉……

她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

她突然感觉,自己真特么像一个色女……

不由分说的把张妈赶出去,然后剩下她一个人在封闭的房间里给这个男人脱裤子,擦下身……

江瑾的脸突然爆红。

她将脑袋扭到一边,胡乱的把男人的腰带解开,闭着眼睛胡乱的擦了一下。

擦完后,赶紧帮厉云霆穿上睡袍,将腰带系紧。

“呼——”

江瑾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她拧干毛巾,坐在床边仔细的帮男人擦拭着眉梢眼角。

用水清洗过的脸,面部轮廓更加利落俊朗。

每次看这张脸时,江瑾都能痴痴的沉迷好几分钟……

没办法,谁让她是颜狗。

“厉云霆,我争取努力让你四个儿子走回正道。”

“厉云霆,我对你也还算不错,你醒后可别翻脸不认人。”

“厉云霆,我为你们厉家真的是操碎了心,你……”

“嗡嗡嗡——”

江瑾絮絮叨叨之时,放在床边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将毛巾扔进水盆里,拿起手机走到一边的阳台上去接电话。

这是林逸池打来的电话。

还不等对方说话,江瑾就喜悦的道:“逸池,是不是钱凑齐了,什么时候给我打过来?”

“这个……”林逸池叹了一口气,“才凑了两千万,还差得远,瑾瑾,我已经借遍了我所有的朋友,再也借不到了,不然就先投两千万吧?”

江瑾冷笑。

这个死渣男,居然拿着她的钱给自己留后路。

“两千万不够呀……”江瑾幽幽的说道,“老爷子说了,必须投入三千万,才会给我一个亿的抽成。哎,算了算了,咱们不投钱了,就这样吧……你手上的两千万也够我们过好几年逍遥的日子,逸池,不然我现在就离婚吧……”

“不行!”

林逸池斩钉截铁拒绝。

“瑾瑾,现在离婚,你一分钱都拿不到,不划来……”

江瑾长长的叹气:“可厉氏集团现在就缺这三千万,钱不到位,厉氏不出一个月就会破产。一个月后离婚,我更是血本无归。逸池,厉家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我明天就去把离婚证领了,你娶我好不好?”

“瑾瑾,我也想娶你,可是……”林逸池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的说道,“不就是三千万吗,我一定给你凑齐。”

“逸池,你也太好了。”

江瑾深知要想马儿办事,就必须给足了甜头。

她用撒娇般的语气道,“三千万投进去,我们就能拿到一个亿的抽成,有了这笔钱,我们以后可以再创办一个公司,你就是公司的总裁,我当公司的老板娘……逸池,你想办法凑钱,我谋划离婚,三个月后,我们就能幸福的在一起了……”

她说着说着,忽然感觉周身的温度低了几分。

她缓缓抬头,看向阳台的窗户。

暮色已经降临,窗外一片夜色,映着主卧室的灯光。

明亮的水晶灯下,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朝她靠近。

江瑾吓得目瞪口呆。

她猛然回头。

就这么一瞬间,她的脖子被掐住了。

“啊——!”

江瑾惊叫一声,手机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她所有的惊呼声被那只大手扼住,卡在了嗓子眼。

“厉、厉云霆……”

江瑾的眸子瞠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按照剧情线,厉云霆不是该三个月后才苏醒吗,为什么现在就醒了……

她错愕之时,脖子上的大掌迅速的收拢,她感觉自己胸腔里的空气全都被挤了出去,窒息感如潮水一样袭来……

“放、放开我!”

江瑾剧烈的挣扎着。

男人的手背青筋暴露,五指一寸一寸收紧,掌控着她的命喉。

“你就是江瑾?”

厉云霆一字一顿沉缓的问道。

他昏睡十年,嗓音沙哑生涩到了极点,声音像是石头在玻璃上摩擦发出的声音,听着让人心口有些瘆得慌。

他的眸子,比漆黑的苍穹还要暗黑。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修罗。

“我、我是!”江瑾艰难的张唇,“我快死了,你、你松手!”

厉云霆的眼尾浮上暴戾。

他虽昏睡,但并不代表他毫无意识。

每一个在他身边的人,他都知道。

每一次在他耳边响起的声音,他都能听见。

这个淫妇!

竟公然给他戴绿帽子。

厉云霆的手毫不留情的收紧,死死掐着女人纤细的脖颈。

江瑾眼前一黑。

她扶着男人遒劲有力的手臂,才没有栽倒下去。

她感觉自己真的要被掐死了……

不……

她绝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江瑾艰难的呼吸着,双手在身后摸索,她摸到了身后置物架上的一个花瓶。

下一秒!

“砰!”

花瓶狠狠砸在了厉云霆的脑门上。

鲜血如注。

江瑾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救命!”

“张妈,救命啊!”

江瑾真的吓疯了。

这男人是个疯狗,不由分说就咬人。

她竟然还妄想着这男人醒来后两人能和平共处。

“少夫人,出什么事了?”

张妈破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刚到家的厉西谌和厉北霄。

一进门,就有浓重的血腥味传来。

张妈满脸不可置信:“少夫人,你、你对先生做了什么?”

厉云霆倒在地毯上,脑门上破了一个洞,鲜红的血汩汩冒出来。

“快叫医生过来!”厉西谌冷着小脸吩咐道。

张妈颤抖的摸出手机打电话。

厉北霄抬眸,静静地看着江瑾。

这几天,他真的信了,信了这个女人是真的想当一个好妈妈,他也努力去当一个好孩子。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有些人的本性是永远都改不了的。

这个女人没有对他们动手,而是将愤怒转移到了老爸的身上。

老爸是个植物人,不能动不能反抗。

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么的丧心病狂,怎么可以对一个植物人下手……

看到厉北霄眼底的最后一簇光熄灭,江瑾意识到事情有些糟糕。

她扶着墙站起身,嗓音清晰的道:“是你们老爸要杀我,我为了自保才用花瓶砸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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