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周初屿朝着祁砚京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祁砚京微微颔首,开车扬长而去。

他继而看见比自己高出一截的温淮序,想着这人得在一米九以上。

“他一直都这样吗?”温淮序轻啧了声。

听知闲描述,她的丈夫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

他以为祁砚京就是那种性格呢,今日一见,似乎并不是这样。

知道这个男人没什么恶意,他才道:“你挡到他回家了,他老婆前段时间受伤,他每天都赶着回去看他老婆。”

“他很爱他老婆吗?”温淮序想从他朋友嘴里知道祁砚京到底是什么样人。

“那肯定啊,他老婆对他的影响很大,况且这次他老婆受伤就是因为他,他很自责,赶着回去给他老婆做饭,怕他老婆在家磕着碰着。”

说完,周初屿看向温淮序:“所以哥们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温淮序抱着臂睨了他一眼,好似在问:什么意思?

“虽然不知道你目的是什么,但我刚刚说的意思就是,他们夫妻感情很好。”

这玩味的模样像是来显摆的,就怕祁砚京多一个情敌。

温淮序顿时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勾了下唇,转身上了那辆劳斯莱斯。

周初屿想着如果这是祁砚京情敌估计也不好搞,但肯定是没顾煜辰难搞的。

车驶到他面前时,温淮序朝着周初屿道了声:“想多了,我姓温。”

说完,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他得快点赶回去,看看他那妹夫再次见到他是什么表情。

周初屿脑子里还是他临走前丢下的那句“我信温”。

周初屿站在原地:“……”

沉默了……

他姓温!

祁砚京他老婆也姓温!

一个陌生男人突然来找祁砚京,还都是姓温!

他立即掏出了手机,准备给祁砚京打电话过去,但想想也不用说什么了

也许今晚人就到他家了。

京儿,该你此劫!

不过他想着,以祁砚京那性子,估计也不会落下风。

况且他刚刚一直在说他们夫妻感情多好,他若是是做哥哥的,听说妹夫对妹妹这么好,自然是高兴。

-

祁砚京路过甜品店,买了个小蛋糕带了回去。

他开门进了家,在玄关换了鞋后走进客厅。

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时愣了三秒。

温知闲站起身走到他身旁,看着他露出笑容:“这是我爷爷。”

祁砚京跟着她叫了声“爷爷”。

温老爷子哈哈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小祁,来,爷爷给你的。”

祁砚京看向温知闲,像极了第一次她去他家他父母给红包时的不解。

他不记得有这习俗。

“你都叫我爷爷了,这红包我肯定是得给你的。”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祁砚京立即就收下了,收了红包那就是被认可的。

“谢谢爷爷。”很厚一叠。

上次他接了爷爷给知闲打的电话,对知闲爷爷就很是好奇,今日一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潮。

温老爷子一句其他都没提,朝着祁砚京笑道:“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贝贝呢?”

其实当进客厅看到温老爷子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今天坐他车上的那个男人可能是温淮序……

但是现在老爷子的一句“贝贝”给他整懵了,贝贝是什么?

温知闲看出他的疑惑了,解释道:“贝贝是我哥。”

祁砚京抿了抿唇,故作平静。

那男人看起来一米九几,居然叫贝贝。

温老爷子问了句:“不好听吗?”

祁砚京发自内心的点头:“朗朗上口。”

温知闲笑出声,还真朗朗上口。

当时温淮序和她说,他宁愿叫黏黏也不要叫贝贝,跟狗名字似得。

温老爷子扫了眼桌上那块蛋糕,一块蛋糕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生活就是由一件件小事添色的。

“我哥去找你了?”温知闲问他。

祁砚京看着她,有点难以启齿,眸里就差写着委屈两个字了。

温知闲还没来得及开口,门铃响了。

祁砚京第一反应就是温淮序来了。

“我去开门。”他迈开长腿挪到了门口。

一开门,果真是坐他车上的那个男人。

四目相对,祁砚京让开了门。

就听里面温老爷子道了句:“贝贝,你怎么戏弄小祁的?”

他还不了解自己孙子吗,看起来正经的不得了,其实心里坏点子多呢。

温淮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先回了爷爷的话:“我哪敢戏弄他。”

没想到跟温润如玉毫不沾边。

随后,温淮序一头黑线:“爷爷,你能不能私下只有我俩的时候再叫我小名?”

大庭广众叫他贝贝,跟他当众尿尿有什么区别!

温老爷子笑着表示自己选择性失聪。

“抱歉,我着急回家。”关键是,根据知闲的描述,他觉得温淮序怎么可能会是坐他车引擎盖上的人。

压根不符合。

温淮序现在感觉到了,他这个妹夫完全两面,知闲和知闲以外的所有人。

不过他对知闲好就行了,其余的再整出花来也没用。

“我先去做饭。”祁砚京说完,朝着知闲轻道了声:“蛋糕吃一小块就行了,等会要吃饭。”

温知闲点了点头,习惯性的贴着他去厨房,却被温淮序拉了一把:“歇歇吧你。”

他跟着祁砚京去了厨房,顺手还半推上了厨房门。

温老爷子看着这一幕笑了笑。

见温淮序跟着自己进来,祁砚京知道他想说什么。

先一步开口道:“知闲的事情我很抱歉,你们在意她,同样我也是,我也不希望她受到伤害,我只能尽我所能去照顾好她,但我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和知闲散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眸光顿时就锐利了起来,似是闪过寒芒。

温淮序站在另一侧处理着食材,听他说到最后一句有些不解。

这句话顾煜辰味儿太浓了,像是顾煜辰说出来刺激人的话。

问了句:“祁砚京,为什么你会因为知闲被绑架偏激的说出散了这种话?你自己这么想的,还是顾煜辰刺激你的?”

像是顾煜辰说出来的话,但是祁砚京是个有思想的成年人,怎么会被他三言两语给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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