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祁砚京听见手机响了一声,这个点差不多是知闲回家的时间。

他放下文件拿起手机,想着知闲给他发了什么消息。

看到消息的一瞬间,他微扬的唇角瞬间被抚平了。

这是什么地址?

娱乐会所!

他往下看消息,像是被鬼遮眼似得只看见了点男模三个字。

他收拾了一下桌面,随即出了办公室。

韩野开车将他送到会所门口,一眼就看见了温知闲的车。

祁砚京推开车门下了车踏进会所大门,侍者过来招待,询问有什么需要。

“找我太太。”他补充了句:“刚刚点了男模的那个。”

饶是多年工作经验的侍者也哽了下,下一秒恢复如常:“二楼九号包厢,这边请。”

这人看起来不好招惹,但还是带着笑的劝道:“先生,您太太还是爱您的,她只是看看而已,只是工作很累看看节目,忍忍吧,大多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可太有职业素养了。

侍者双手捧上节目表:“先生,您也看看节目?”

他后面的侍者看愣了都,这销冠他不当谁当!

祁砚京没搭理,径直去了二楼。

这边侍者立即用对讲机对着二楼九号包厢那边说话了:“女士您好,您先生来找您了,请您想好对策不要受伤了,如需保镖业务随时叫我。”

对讲机那边声音传来,细微的吃东西声音,说话的也并不是顾客,而是他们的人:“赵哥,那个姐姐出去了,还没回来。”

侍者顿了顿,“那你们在做什么?”

“姐姐给我们点了一堆吃的,等她回来让我们给她表演节目。”

侍者回道:“那你们注意安全。”

话音落,那边又传来开门的声音,连忙将对讲机给切断了。

六个男模纷纷看向门口,一道颀长的身影推门而入,他们脑子里冒出问号,门口进来的男人相貌顶好成熟稳重,不禁纳闷为什么要来找他们。

他们个个站起身,笑着喊“哥哥好”。

祁砚京看着沙发上的六个男模:“……”

六个?

他环视了一圈找寻温知闲的身影,其中有个会意,朝着祁砚京道:“姐姐刚来就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姐姐?

也是,这些看起来年纪并不大。

他推门出去,刚走出去,就看见从斜对面包厢出门的温知闲。

温知闲从七号包厢潇洒离去,出来就看见了祁砚京,眼睛忽的一亮迎了上来挽住他胳膊,“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点了什么男模。”他语气平淡,但细听怎么就一股酸气呢。

“你就看到了点男模三个字是吧?我是过来找李朝暮的。”

祁砚京冷笑了声:“所以你点六个?”

他想过可能点两三个这样避嫌一点,但是万万没想到,是六个!

她嬉笑道:“那也没办法呀,那个节目套餐就是六个起点的,人家真的好奇到底是什么表演,你不好奇吗?”

她认真的盯着祁砚京的脸看。

祁砚京一阵沉默,缓缓侧过头朝着她道:“你觉得我对男人有兴趣吗?”

温知闲瘪了瘪嘴,“那钱都花了,你陪我看下呗?”

见他没拒绝,温知闲知道他是勉为其难的要陪她看了,她拖着祁砚京回包厢。

两人回了包厢,里面的六个男模再起起立,叫姐姐的叫哥哥的都有。

他们这些带节目的其实都不是特别圆滑,就长得好看嘴甜,哄高兴了就行。

但是这场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夫妻俩一起看他们节目……

好奇怪啊。

培训的时候和他们说要微笑要嘴甜要妖娆,现在多出了个男人……

所以刚刚他们商量了一下,尽量表现的坚定一些,带着清澈的愚蠢。

温知闲挽着祁砚京坐在了沙发上,扫了眼面前的吃食问了句:“吃饱了吗?”

他们连连点头,纷纷说着谢谢姐姐。

“那现在可以表演节目了吗?”

六个男模上前做起准备,包厢里的电子音乐响了起来。

氛围很暧昧,但这个表演可一点都不暧昧,两个在两边的钢管上高速旋转,另外四个在那转盘上飞了起来,把她看愣了。

而且他们的眼神坚定地像是要入党了一样。

……

她和祁砚京看完表演也就离开了包厢,临走前和那六位道了别。

在楼下付了款。

出会所时,外面的天早就黑了,会所外韩野还在等着,祁砚京走过去说了些什么后又走了回来,拿上她的车钥匙。

温知闲很自然的坐进了副驾驶座。

“他一直这等着你?”

祁砚京应了声。

她知道祁砚京是个很警惕的人,怕很多事情会重蹈覆辙,所以会加倍小心。

听说他回云恒之后就找了这么个人跟在他身边。

“节目好看吗?”祁砚京冷不丁问了声。

温知闲回忆了一下,“就那样,好像有点生硬。”

她相信中的好像不是这样吧……

祁砚京觉得那六个是收敛了,两边钢管上的那两个可都穿了渔网衣的,西装穿外面没脱,里面的衣服都没露出来。

他目视着前方认真开车,随意和她搭着话,“明天是小叙白的满月宴,上午我们一起去。”

温知闲点点头:“好。”

昨晚谢安若还和她说了叙白满月宴的事情,她也是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温知闲将饭煮上,祁砚京随便配了几个菜,将近六点的时候差不多就吃上了饭。

不过祁砚京吃的不多,就尝了几口,但吃的很缓,等着她吃完。

吃完饭她让祁砚京去洗澡休息自己将碗筷收好放进洗碗机里。

感觉今天祁砚京有点累,可能工作上的事儿有点多。

她收拾完洗了个澡,今天她也碰上不少事,洗去一身的疲惫感回了卧室。

卧室里,祁砚京盖着被子侧身躺在床上,看不清面容。

温知闲靠了过去,见他面色有些不适,虽说也不是很能看出来,但她和祁砚京相处那么久了,他一点变化她都能看出来。

祁砚京是背对着自己的,她手肘撑在绵软的床上贴近他后背靠着他,柔声问他:“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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