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她跟他坦诚自己所有,他表示接纳且不在意她那些不堪,她为之感动为之更加掏心掏肺回馈,到头来,却告诉她,这都是他掌控她的手段。

她就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

走的每一步,都是他规划好的,从未有任何错差。

褚颂一时语塞,他不可否认,以傅归渡性格,的确会如此,毕竟作为傅归渡多年的对手,这个男人的手段他深谙其厉害之处。

可……

那日在傅家。

他却有种感觉。

傅归渡那日的那种不管一切,好像跟过去有一定的区别,他似乎就算是输的一败涂地,也要迈出那一步。

“现在两家婚事已经彻底告吹,你们之间没了实质性的阻碍,我是想跟你说,你做的任何决定,哥都支持你,你一定要考虑好,人这一辈子磕磕绊绊是常态,回过头来如果后悔,就晚了。”

褚颂这话说的挺真诚。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些事,从徐溺反应,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那个自己,怎么会不痛,久久难以释怀。

徐溺似乎是听进去了,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廊下有老管家快步进来。

对着二人气喘吁吁了一阵,才说:“少爷小姐,有贵客来了。”

褚颂回过头:“谁?”

老管家:“傅五爷。”

徐溺睫羽一颤,后颈有些僵硬。

褚颂瞥了眼徐溺:“人呢?”

老管家:“还在门外等着,说想见见……小姐。”

明摆着现在需要徐溺发话了。

她盯着那肥胖的锦鲤,眼里有些空洞,心思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好久,才说:“让他回去吧,不见。”

老管家明显有些为难。

毕竟那可是傅家五公子——

褚颂站起身,眼里幽邃:“我去说。”

徐溺顿时皱眉,“你去说什么?你别……”

褚颂当即回过头:“我又吃不了他,你怕什么?”

徐溺一下子闭上嘴,偏开头不予理会了。

褚颂勾勾唇。

迈着大步子往外走。

徐溺一下子心烦气躁,看着池塘里那些游得笨拙的锦鲤都没了趣味儿,似乎如芒在背,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都困难起来,她只能低头埋在腿间,试图压下去。

*

*

褚颂从正门出来时候。

就看到一辆磨砂黑的轿车停在门侧。

男人穿着深灰色大衣,身后是落着雪的松柏,整个人似乎跟雪融在了一起,他脸色微白,仍旧那般骄恣无情,却有种病美人的既视感,这跟印象里的他实在是大相径庭。

褚颂眯眯眼,忽然就笑了:“呦,傅五爷大驾光临,看这脸色不太好,有什么事不顺意?”

傅归渡淡淡地看向他,余光无意识地瞥了一眼褚颂后方,并未看到那抹身影:“徐溺呢?”

“看电影呢,没空,傅五爷怕是跑空一趟了。”褚颂语气不紧不慢,实则明里暗里带着刺。

傅归渡眼皮浅瞭,声音似霜般清冷:“那我在这里等她看完。”

褚颂都被噎了一下。

他蹙眉:“你老实跟我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傅归渡眸里落了雪意,视线里无动容他之人时候,是不带情的:“我想,我要给解释的人,不是你,褚少,有些事你插手不了。”

褚颂舌尖抵了下上颚,神情也一寸寸冷凝下来,显得阴郁:“傅归渡我警告你,你敢伤她一分,我豁出所有都要搞垮你,你知道的,我做事没章法的。”

“好,静候佳音。”

“………”

褚颂气笑了,他挑挑眉:“行,你那就好好在这儿等着,我看你能不能进得了褚家大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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