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心思复杂(1更)
等梨花收到风的时候,樊小满和薛应龙二人已经是被打第二顿。
当然,这顿是割猪草归家的樊富贵打的。
樊小雨被赵红派来通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自己的阿公阿婆生这么大的气,两个叔叔被打得哎呀哎呀的叫,院子外堵满了看热闹的一大群乡民。
樊富贵下手实在是不轻,赵红也怕出事,这个时候家里的男人又不在,要说两老爱听谁的,也就只有认来的那个小姑子了。
小姑子去陆县相亲,这眼见过了两天,也不知道回没回来,赵红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自己两个被吵醒的儿子去劝架,另外则让侄女樊小雨去西村看看梨花到底回没回来。
可算是樊小雨运气好,梨花昨儿晚上就到家了。
樊小雨到的时候,梨花正和两个儿子吃着早饭。
看这个小侄女跑得满头大汗,面色绯红,焦急的模样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一样,梨花一问——虽然樊小雨说不大清楚陈红榴为啥子打人,但结合前后经过,梨花大致能猜到,陈红榴估计是因为她被樊铁梅陷害而不能作为的事情心气不顺,把气都撒到‘两儿子’身上了。
至于樊富贵为啥子回去又继续,估计是陈红榴跟他说了什么。
梨花听完后真是不甚嘘唏——在这个异世界能有这么一对钟爱她的父母,此生她哪里还有什么遗憾?
嘘唏完,梨花连忙交待了阿团阿圆一声,让他们在家吃早饭,回来她要检查大字,然后留下满脸郁郁的阿圆和淡定的阿团,快步的跟着樊小雨走了。
到樊富贵家的时候,樊富贵刚好被两个孙子和赶来的樊勇给拖住了。
梨花看着满头满脸都是伤的薛应龙和樊小满,心里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愧疚,但很快,对上樊富贵瞪过来的眼神那些愧疚就消失无踪了。
陈红榴在赶着外头院子看戏的乡民,“看什么看?我家教训儿子关你们什么事?家里没事情做了是吧?没事情做就到田埂上拔草去!!!”
陈红榴凶神恶煞。
外头的村民却没把她当一回事。
还能有什么比能娱乐群众的八卦更重要了?!
而与此同时,樊富贵也冷静下来,他对樊勇和两个孙子道,“别拉我了。秋林秋武,你们拿我割好的猪草去你姑姑家煮了喂猪崽,勇老大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樊勇有些诧异,先是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闺女,这才跟着樊富贵一起进了堂屋。
两人前脚刚进去,后脚里头又传出了樊富贵的咆哮声:“还不给老子滚进来,等着我亲自去请是不是?”
薛应龙和樊小满摸着身上那些鞭伤,两人真是心酸极了。
老母打完轮到老父,这到底是啥事情吗!?
还有,便宜娘(妹妹)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陆县吗?啥时候回来的?
两人苦涩的对看了一眼,又丢给梨花一个求救的眼神,这才拖拉着步子慢吞吞的进了堂屋。
梨花嘴角抽搐,这俩人还跟她求助呢?这要是知道是因为她他们才会被打?这又得是啥心情?
“干妈,咱们也进去吧。”
梨花看陈红榴赶不走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上前拉着她的胳膊,打算进去帮着薛应龙樊小满两人求求情。
经过赵红的面前,梨花微笑点了点头,唤了一声大嫂,这才和陈红榴小声说着话进去:“干妈,您气性咋那么大?打坏了我小满哥您就不心疼?”
“再心疼我也得打!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还当什么哥哥?”
赵红看着婆婆和小姑子亲密的挽着手进去,堂屋门在眼前合上,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大儿子樊秋武过来道,“妈,我两个叔叔真的没事吧?”
“看那伤估计没十天半月都好不了,”老二樊秋武跟着道,“我阿公阿婆打得好像有些严重呢!”
赵红虽然不知道公公婆婆为啥子生气怒打两个小叔子。
但现在勇叔来了,小姑子梨花也来了,有他们在,这家里应该是打不起来了吧?
笑着摸摸两个儿子的脑袋,“没事,有你们姑姑在,他们不会被打了。快把你们阿公割回来的猪草拿去你姑姑家煮了喂猪,不然晚一点猪崽嗷嗷的叫,就该轮到你们兄弟俩挨打了。”
赵红打发走两个儿子,又去打发看热闹的乡民。
守在院子外看戏的村民看实在看不到什么热闹,堂屋的大门又是关上的,里头静悄悄啥都听不到,加上赵红又来赶人,这可是个快生的大肚婆,男人樊立福又不在,到时候出事谁来负责?
所以众人看了看,顿时作鸟兽散。
......
樊秋林樊秋武兄弟拿着满满一篓子的猪草往西村赶。
这兄弟俩感情好。
虽然相差三岁,但看起来却是差不多高,长相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要是不知道的,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双生子呢!
樊秋武道,“哥,你说咱阿公阿婆到底是因为啥毒打两位叔叔?”
“瞎说什么呢?父母教训儿子天经地义,还毒打呢!要是被人听到传阿公阿婆耳里,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樊秋林警戒的看了一眼周边,还好没什么人,即便有人,也离得很远,弟弟说话不算大声,估计那些耳背的老人也听不到。
就算听到了樊秋武也不怕。
“隔代亲隔代亲,阿公阿婆对两个叔叔凶,难道还能对我们这些孙子凶了?自从上学以来,咱们哪里还被鞭子挨过?”
樊秋林觉得这个弟弟忘性真大:“去年十月份偷偷的跟同学去水库洗澡,后头是谁被打得下不来床?”
樊秋武听了难免有些讪讪,“哥你真小气,那么久远的事情还记得它干嘛?”
都去年十月份的事情了。
那次樊秋武偷偷的跟同学去水库洗澡,被听到风,休假在家的老子樊立福知道,提着竹鞭就去了水库,逮着他一顿好打,那一阵子请了七八天的假樊秋武这才能复课。
要说家里谁最令他畏惧,无疑只有远在城里的老子了。
大哥也真是的,这么不识时务,提这些干啥呢?!
“不提那个不提那个,都过去的事情了,”樊秋武连连摆手,“哥,说真的,你说为啥阿公阿婆今儿一大早逮着两个叔叔就打?”
樊秋林也知道这个弟弟畏惧父亲。
毕竟樊立福对他们兄弟很严格,每次回来不是查他们的功课本就是考问他们学了啥,交了什么朋友,这小子一向顽皮,学习又不用功,不怕才怪了!
他也没意提那个,只是看不得弟弟这么臭屁的样子。
笑笑,樊秋林这才道,“谁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我大约是能猜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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