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忍!
她必须忍住!
她不准备打草惊蛇,她必须要一点点撕开父亲虚伪的真面目。
她更想让母亲一点点发觉,慢慢接受这个过程。不至于像前世一样,突然知晓此事,承受不住打击,从而一蹶不振,让小三骑在她们头上作威作福。
孔礼继见女儿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扑过来,心中正疑惑着,就见着她一把抱住媳妇的手,娇娇的说道:“爸爸,我才不吃。我要减肥。”
孔礼继心头的疑惑瞬间消散,笑着应和,“好好好,你不吃,我和你妈吃,看你能忍几天。”
母亲宠溺的拍了拍她的手,“你这小馋猫,等会儿别哭着喊后悔。”
任然学着曾经的自己,俏皮的吐着舌头。
晚上时分,她撒娇着要与母亲一起睡,夫妻两人拗不过她,只能同意。
关起门来,才好说悄悄话。
“妈妈,你觉得爸爸是个怎么样?”
任素雅回想了一下,“你爸爸是个有责任心,顾家的好男人,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妈妈,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和爸爸是怎么认识的?是你追的爸爸,还是爸爸追的你?”任然认真扮演着一个八卦父母过往的好奇小孩。
任母被缠得不行,一边回忆,一边笑着说道:“有一次我回学校途中遇到了一群流氓,那个时候你爸爸突然出现,替我打跑了那群流氓。后面几次在校园里相遇,两人的关系渐渐熟络起来……”
任然看着母亲脸上的幸福模样,心里泛起阵阵酸涩。
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没有什么英雄救美,有的是处心积虑的接近。
她真的好想告诉的母亲,父亲压根不喜欢你,他心有所属,只是不想奋斗,才找了你。
“妈妈。”任然听不下去,出声打断,双手抱住母亲,“妈妈,爸爸不会背叛我们的对不对?”
任素雅诧异,总觉得今日的女儿怪怪的,现在说的话,更是话里有话。
“然然,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任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脸上却写着‘我好担忧’。
任素雅哪能看不出,“你现在都开始瞒着妈妈了?”
“我、我……”任然纠结,好半晌后,似下定决定,担忧的看着她,“我看到爸爸与一个女人举止亲密。妈妈,你别多想,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任素雅感受到女儿担心。
“妈妈,这件事你不要告诉爸爸。我怕爸爸伤心,以为我不信任他。”
“傻孩子。”望着女儿担忧、小心翼翼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她脸颊,“妈妈不说。我相信你爸爸的为人。”
“嗯。”任然将头埋在母亲的怀中,心中难受。
她知道一两句话是无法撼动父亲在母亲心目中的地位,但她不怕,她相信水滴石穿,总有一日会让母亲看清楚枕边人的真面目。
今日先给母亲心里种下一颗种子,让她自己一点点发掘发掘,慢慢滋生长大,过程或许会很痛苦,但她会陪在她身边,一同将心底里的毒瘤一点点割除。
“妈妈,我的生辰八字,知道的人多吗?”
任素雅虽觉得奇怪,但还是回道:“家里人都知道。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都知道。其他人的话,应该没那么清楚了。”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前段时间,你小姨(堂姨)问过你的生辰八字。”
小姨?
母亲是外公外婆的独生女,这个小姨是母亲的堂妹,两家关系不错。
“小姨怎么突然问起我生辰八字?”
“你这丫头,你忘记了吗?上个月,小姨送给你的佛牌。”
相隔时间太久,任然忘记了这件事。
经母亲这么一提醒,她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上个月初,小姨他们一家去泰国游玩,给家里们都请了一个佛牌,说是在泰国很有名、很灵验的一个庙里求来。
这个平安佛牌,家里每个人都有。
“然然,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就想看看,你们关不关心我。”
任然不知道,此刻的她在任素雅眼里,像是了惶恐不安的孩子,似乎迫切想要透过什么东西证明自己。
任素雅爱怜的抚摸着女儿,“然然,无论是妈妈,还是爸爸,我们都是爱你的。”
“嗯。”
母女两人相拥入眠。
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任然睁开眼,毫无睡意,目光盯着天花板,思绪早已神游太虚。
如果那个道士说的是真的,自己上一世的悲剧都是源于自己的命格被换。
能知晓她生辰八字的人,只有亲密的家人。
家人是有意泄露出去,还是无意间被人知晓?
她不能因为前世的仇恨,从而蒙蔽自己的双眼,逮着人就咬,必须冷静分析,弄清楚背后之人。
假设,他们是有意泄露出去。
结合前世的种种,以及年轻道士的说法,得利的有两方,且都与她有关系。这两个嫌疑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至亲。
第一个,孔礼继,自己的生父。
他养在外面的情人阮凤茹,在上一世可以说风光无限,是商场上有名的女强人。他们的女儿孔怜更是进军娱乐圈,短短两年的时间挤入顶流小花行列,是著名的国民女神,事业如日中天;情感上同样令人羡慕,据说娱乐圈太子爷都是她的追求者。
这里虽然少不了孔礼继的帮忙,用得还是他们任家的资产,但不得不说上一世的她们,顺风顺水、风光无限。
第二个,任淑云,她的堂姨。
小姨一家一直与他们关系很好,时常聚餐,逢年过节送礼。自从他们家开始走下破路,小姨一家却是增增日上。曾经她是大人们口中的别家孩子,是亲戚们会拉出来的榜样。
可不知在何时,这个人变成了堂姨的女儿徐颖。
曾经她身上的荣耀与夸赞,全部转到了徐颖身上。
那时堂姨夫的超市,红火到一口气连开十几家。
母亲被孔礼继与阮凤茹害死后,她曾求他们帮忙,他们非但没有伸手,反而冷嘲热讽。
任然懂人走茶凉,可他们的行为已不叫人走茶凉,而是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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