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徐宁到家随便吃了两个包子,就把买的几个大坛子清洗干净,把空间里的猪板油拿出来开始熬油。
徐宁买的十头猪,每头都有300多斤以上,猪肉已经让卖猪的师傅给切成一斤两斤不等的大小,十头猪的板油,熬了满满四大坛子,估计有一两百斤。
还有两大盆猪油渣,徐宁熬了整整一下午,把猪油和油渣全部放在空间里。
连续忙了三天,把该准备的基本上都准备齐了,钱也用的差不多了,卡里还有一万多块钱。
她想给小姨打电话说一声,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到时候小姨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她叹了口气,晚饭也不想煮了,在空间里面拿了点水果,喝了一瓶奶就洗洗睡了。
梦里相同的场景,小男孩哭的撕心裂肺,喊,“姐,姐,”
徐宁从梦中醒来后,心砰砰砰的跳。
拿来手机看一下,凌晨4:55,想再睡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床。
洗漱好,吃了早饭天已经亮了,拿了钥匙就出门了,她今天打算去附近的菜市场随便逛逛。
早晨的菜市场人流量很大,徐宁看到一个卖韭菜的大爷。
三轮车上摆了十来把韭菜,水灵灵的很新鲜,收拾的也很干净。
就走过去问大爷韭菜咋卖的,想全部买了,放在空间里,想吃的时候就拿一把出来。
大爷一听她说要全部买完,就说三块钱一斤。
一共三十斤,徐宁付了钱后,就提着韭菜走了。
看到新鲜香菇挺不错的,想着空间里有猪肉,牛肉,就想熬一点香菇肉酱。
又买了二十斤香菇,虽然空间里有干香菇,但是她还是觉得新鲜香菇熬肉酱香一点。
徐宁看了看买的东西,她一个人也拿不走啊!
一看那个卖韭菜的大爷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忙喊着他,问他能不能帮忙把她的东西拉回去。
她自己提回去,也勉强能提完,离她的住处也不远,走路就几分钟路程。
但她还想买点别的东西,想着给大爷几十块钱,让他一起帮忙拉回去。
那大爷一听,高兴的答应了,他卖了那么多韭菜,才卖了几十块钱呢。
徐宁就把刚刚买的韭菜和香菇放到大爷的三轮车上,让他在这里等着。
她又去菜市场买了三十斤姜,五十斤粉条,三十斤米粉。
看到对面一个卖挂面的,忽然想起还没买挂面呢,又立刻过去买了二百斤面条,让老板帮忙送到三轮车上。
看到旁边干菜店里的干豆角挺不错的,又买了二十斤。
黄瓜买了二十斤,番茄买了三十斤,就让大爷帮忙拉回去了。
把东西放在家里,她到楼下早餐店给大爷买了十个肉包子,又给了他一百块钱,那大爷笑呵呵的走了。
徐宁送又拐去旁边的便利超市,买了两大袋平常喜欢吃的零食,就回去了。
到家后就准备食材,开始熬肉酱,香菇猪肉酱熬了一坛,香菇牛肉酱熬了一坛,都收到空间里。
刚刚停下来,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她在租的小房间,到处看了一下,该收进空间的东西都收进去了,外面放的都是比较常用的。
中饭也不想做了,就拿两个馒头沾点肉酱,随便对付两口。
又把平板拿过来,接着看她前几天没看完的那本,穿越七零小娇妻的小说。
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看到女主考上大学后,就睡过去了。
徐宁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感觉那个梦越来越真实。
那个小孩的哭声离她也越来越近,感觉就像在她耳边喊。
旁边的人也都吵吵闹闹,吵到她的头嗡嗡的疼,她困难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具年代感的屋顶,往下看是土坯墙,还打算接着打量的时候。
旁边一个小男孩就哭着喊,“姐…姐…你醒了?”
旁边一个男人也松了口气,说道,“哎呦,徐知青,你总算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徐宁转过头看着说话的人,喊姐的小男孩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和梦中的那个小瘦猴一模一样。
喊他徐知青的是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旁边站着一个30来岁的瘦高男人。
旁边还有几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男女。
徐宁呆住了,她这是在哪里?忽然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出现在她脑袋里,让她头痛欲裂。
她紧闭双眼,双手抱头,痛的头都要爆炸了。
旁边的小男孩吓坏了,哭着喊,“姐,姐,你怎么啦?是不是头疼的厉害?”
那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焦急的朝旁边那个年轻一点的男人说道,“韩大夫,你快给徐知青看看她怎么啦?”
韩大夫已经拉着徐宁的手,说道,“徐知青,你的头刚刚包扎好,不能用手去碰了。”
徐宁接受了原主身体的记忆,还是呆呆的。
她这是真的穿越了!穿越到69年和她同名同姓的徐宁身上。
这个徐宁,今年实际年龄还不到十四岁,为什么说实际年龄,因为她是把岁数报大两岁来下乡的。
旁边的小男孩是原主的弟弟徐安,说是十三岁,实际年龄才十岁。
这姐弟俩已经来这里下乡半年多了,这里是华国的黑省,齐市,城南县,三合乡,榆树村。
原主的爸妈都是京市的大学老师,去年年底看到形式不好。
就立刻和三个孩子断绝关系,马上安排十六岁的大儿子徐洋去参军。
今年年初二又安排不到十三岁的徐宁,和十岁的徐安下乡当知青,最小的徐莫还不满三岁,只有先留在身边。
当时原主和弟弟年龄太小,就把十三岁的原主改成十五岁。
十岁的徐安改成十三岁,原主从小力气就比同龄人大,又懂事。
所以原主的爸妈才让原主带着十岁的徐安一起下乡,这也是当时情况下能想出的唯一办法了。
安排在城南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原主的爸爸有一个学生,老家是黑省城南县的,学生的哥哥在城南县公安局当干事。
当时原主的爸爸也和原主交代,不是非必要就不要去找他学生的哥哥,关系用一次就薄一次,人情要用在刀刃上。
原主记住了爸爸的交代,姐弟下乡半年多,一直也没有出过啥事,每天都老老实实上工挣工分,原主力气大,和成年的妇女一样,拿八个工分。
原主的弟弟徐安从小身体不好,村长就给他安排割猪草的活。
一天两个工分,两姐弟算计着也能吃个七八分饱。
但是知青点不是只有他们两个知青,还有三男两女比他们来的早。
年龄也比他们大,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加上原主和弟弟年龄小,原主又不爱说话。
所以有几个看人下菜的,柿子就专挑软的捏,挑水打柴就让原主帮着干。
原主知道家里可能出事了,怕别人知道,自己护不住弟弟,想着和她们交好,有啥事也能有个帮忙的。
但她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懂感恩的,只会得寸进尺。
这次就是因为原主刚下工,连口水都没喝,帮一个女知青去挑水,一头磕在井沿上,醒来的就是来自21世纪的徐宁了。
接收完原主的记忆,徐宁那个气呀,立刻翻身下床穿上鞋子,冲到门口,找了一个小孩手臂粗的棍子。
回来就照着两个女知青身上打,边上站着的几个人看着她都呆住了。
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女知青就被打的哇哇叫。
徐宁打的有技巧,专挑屁股上打,又痛又不会有内伤。
打了以后还没等那几个反应过来,立马坐在地上,哭喊着,“村长叔,你可要给我们姐弟俩做主呀,我和弟弟响应号召来支援建设农村。
自从来到村里,村长叔和乡亲们对我们像亲人一样。
可是林秋华和李凤娇他们两个搞资本主义小姐的做派。
她们看我和弟弟年龄小,指使我给她俩挑水砍柴,我想着我们都是革命同志,就应该互帮互助。
可是她俩不光让我打水砍柴,还克扣我和我弟弟的伙食。
我们拿的工分一样多,我和弟弟的口粮就比他们少,村长叔,我现在就要举报她们这两颗老鼠屎。”
还没等村长和两个女知青说话,徐安也马上哭喊道,“村长叔,她们不光让我姐帮他们砍柴,担水,她们还让我给她们烧洗澡水呢,”
李凤娇气愤的说,“你不是没烧吗?”
徐宁马上接道,“就因为没给你烧洗澡水,轮到你煮饭时,你就克扣我们姐弟的口粮。
你那么大一个姑娘,让一个小孩子给你烧洗澡水,你可真不害臊。”
李凤娇心虚道,“你们年龄小,我是怕你们吃不完浪费,马上秋收了,我们的粮食没剩多少了。”
徐宁怒道,“没剩多少粮食,你怎么不少吃点?我比你挣得工分还多呢,为啥要我们少吃。
你还指使我给你干活,你这还不是资本小姐做派,我要去举报你,欺负压迫革命同志。”
李凤娇着急道,“村长我没有,她胡说,我什么时候欺负压迫革命同志了,”
她是真着急了,这顶大帽子扣下来,那还得了,村长没有理她,走上前,先把两姐弟拉起来。
又虎着脸问几个知青,“这事是不是真的?”
三个男知青,对视一眼,都没说话,村长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今天从村委会回家路上碰到韩大夫,说是徐知青磕到头了。
想着这些娃子小,过来看看,别再闹出啥事,没想到还真有事。
村长冷着脸对李凤娇和林秋华说道,“我们榆树村不搞什么资本主义那一套做派。
如果再让我听说,你们欺负其他知青,我就把你们送到县知青办。”
村长看两人知道害怕了。
又接着说道,“徐知青是为了帮李凤娇打水才磕破的头。
徐知青的药钱李凤娇出,另外李凤娇再拿二十个鸡蛋给徐知青补身体。
关于李凤娇和林秋华苛扣徐知青姐弟的口粮,李凤娇和林秋华各扣五十个工分补给徐知青姐弟俩,”
说完问徐宁,“徐知青,你看这样办可行?”
徐宁知道,对原主来说这个处罚肯定不算什么,但别人不知道原主已经不在了。
二十个鸡蛋加一百个工分,对这个年代来说已经不少了。
村长处理的很公正,让别人来说,都有点偏向他们姐弟了。
她不能不识好歹,点头说道,“我听村长叔的。”
李凤娇和林秋华一听不干了,她们每天才拿六七个工分,扣50个,那就是好几天天白干了。
两人刚想开口,村长就说道,“你们同意,我做主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如果还想闹,那我就不管了。
让人把你们两个送去县知青办,让知青办再给你们安排别的去处,”
两人这才气呼呼的低下头不说话了。
村长让徐宁好好休息, 头上的伤好了再去上工。
又对李凤娇说,让她把韩大夫的药钱给了,拿二十个鸡蛋给徐宁补身体。
等人都出去了,就剩他们姐弟两个。
徐安关心的问道,“姐,你头还疼不疼?”
徐宁摸了摸头上的纱布,笑道,“不疼了,”
“姐,你躺着休息,我去给你烧点开水,”徐安说着就跑出去了。
徐宁开始打量这个屋子,不大的一间房,一个炕占了半间屋。
炕的两头各放了一个柜子,她睡在最左边,旁边还有两床铺盖,应该是李凤娇和林秋华的。
原主的行李不少,以前家庭条件不差,所以衣服被子都带了,下乡前原主的爸妈还给了原主1000块钱,100斤全国粮票。
还有糖票,布票,工业券,钱被她和弟弟藏在山上了。
到了乡下后也没有多少用钱的地方,最多去村里婶子家里买点鸡蛋给弟弟补身体。
下乡半年多,就去过两次城里,还是不上工的时候和几个知青一起去的。
也不知道原主的爸妈和小弟现在怎么样了,从下乡后就没有联系过。
原主的爸妈在原主和弟弟下乡时就已经交代他们,不要往家里写信,等着他们联系。
原主也是担心父母,整天恍恍惚惚的才出事的,唉,毕竟只是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小姑娘。
徐宁心说,“你放心,我既然占了你的身体,就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她在炕上躺了一会儿就起来了,打开房门,就看到徐安在厨房烧水,
看到她出来了,也马上从厨房跑出来。
问道,“姐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是不是口渴了?水马上就开了,我等一下给你端过去。”
徐宁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没事,在屋里很闷,想出来走走。”
东北这边院子都很大,知青点院子也不小,前面一排三间土坯房子。
后面有一亩多的自留地,种了些豆角,茄子,辣椒,再往后就是大青山了。
靠近大青山边上有一小块空地,大概有两间房子那么宽,上面石头坑坑洼洼的,往右十来米是牛棚。
知青点有三间房,一间住男知青,一间住女知青,一间厨房加杂物房,现在知青点加上徐宁姐弟一共有七个知青。
浙省的陈向东和林秋华,来自海市的孙浩和葛洪斌,川省的李凤娇。
来自京市的徐宁徐安姐弟,还有两个早几年来的女知青嫁到村里了。
七个人里,孙浩和葛洪斌两个来的时间最久,来了已经两多年了。
陈向东和李凤娇也来了两年了,林秋华是去年来的,徐宁姐弟是今年过了年来的。
徐宁叹了口气,转身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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