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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竹屋


  傅墨卿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就在素锦认真思考的同时面前忽而落下个好大的身影。

  她反应不及险些尖叫出声,下一瞬却被来人用手捂住了嘴,她感觉着这个熟悉的动作,目光哀怨的缓缓转向自家娘娘,心道这又是来打发自己的吧……

  果不其然,傅墨卿脚步未停淡淡吩咐道:“向她送回冷宫。”

  身后侍卫忙应声道是,下一瞬素锦的双脚便同时离了地,但比之自家主子的横抱,她是被揣小鸡似的揣在了侍卫的胳膊下。

  几乎没给她反抗的时间,他们便三两步上了宫墙之上,她还想挣扎却听那侍卫道:“想你家娘娘被发现的话就使劲喊。”

  素锦一下便没了说话的勇气,她转头去看已然看不到身影的自家娘娘,只敢无声的反抗!

  她在心中骂!当真是天理难容!傅墨卿欺负自家娘娘连她也要跟着遭殃,还不知那傅墨卿要将自家娘娘带到哪儿去?!

  早知道便不同他一道了,就该让洛阳王送娘娘回宫,眼下也不用这样操心了!

  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抗拒模样,侍卫嫌弃的好心提醒道:“放心吧,你家娘娘在我傅大人手中不会有事的,明日便能安安稳稳的回来了。”

  侍卫说完,方才还一脸冷淡的面上忽然冒了抹笑意,这笑意偏生被素锦眼尖的瞧见了,她心中暗骂:你笑个屁啊?!

  她一标骂着一遍腹诽国师大人当真是不明情形,不知这女子如何难做,竟当真将娘娘给劫走了。

  另一边,傅墨卿抱着楚攸宁入了一处民居,虽说是民居却不同于这周边的屋子,这处民居皆是由竹子制成,院落雅致深处于巷中。

  方才还不算宽敞的巷子到这儿却是豁然开朗,竹子制成的房屋周围与旁边的民户隔出很多,不远处便是一片青山,从这儿看上去仿佛如诗如画。

  这会儿混着夜风,房租周边种植的翠竹也随风摆动着,只是久未有雨那翠竹皆成了枯黄色,竹上的叶子也堪堪要掉落了。

  傅墨卿将人抱去屋内,入了院子便见一处清净之所,屋内青石板旁皆是枯枝落叶,那儿原本该是山花烂漫。

  院内的果树也尽皆枯了,望过去像是枯死了,本该处处生机的院子成了一片漠然,但院内飘扬在鼻尖的气味却很是熟悉。

  楚攸宁酒意渐渐醒了,她嗅着眼下这股相熟的味道,似置身与往昔在山中的竹屋,她缓缓睁开了眸子却一时错愕于眼前的景象。

  “这里是……”

  她不由得发问,眸光略过这儿的每一处角落,甚至都能找到三年前山中竹屋的影子,包括院中那棵香叶树,就连那树的造型都是那样相似。

  她记得往昔她与傅墨卿为了方便玩闹,在树上系了个秋千,此时眼前的这颗树不光模样相似就连树上那只秋千都与映像中分毫不差。

  她错愕的一时嗓子发涩,寻了很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道:

  “傅墨卿,你里是山中竹屋?”

  因为一切都太过相似,以至于楚攸宁忘了今夕何夕,忘了她眼下还身处京城。

  傅墨卿望着她没说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淡然道:“你想多了。”

  这话好似混着被发现了的心虚,但更多的还是果决。

  楚攸宁想要环顾四周看看记忆中的山野是否还存在,经过了一年多的干旱这山野究竟还是不是葱郁着,但她转头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被傅墨卿抱着,懒懒圈在怀中。

  她想着方才自己或许因着酒意失了态,很是心虚的努力回忆着,但脑中虽是空白她却也大致有了定论。

  不然傅墨卿又怎么会如此好说话,一直将他抱在怀中还带来了此处。

  她想着方才自己究竟是如何求的他,断然是很卖力吧,不然漠然如傅墨卿恐怕不会轻应了她的请求。

  她想着,忽然看着傅墨卿的眸子转向了她于是很是不好意思的讪笑着,试图向着一边走去试图躲过他的视线。

  但她这一走,却让她当即愣在了原地,她看着原本该空无一物的竹屋旁,皆是一个接一个的民居,是百姓们居住的地方,看模样似乎是京城的建造方式,更像是那日她们一同前去的那个宽巷的模样。

  她看着眼前景象呆愣半晌,再回头眸中只要震惊,震惊之后便含了更深的情绪,她望着立于面前的傅墨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

  她心中思绪万千,她想说傅墨卿竟将她们的山中竹屋搬来了京城,想说他竟如此怀念这座屋子,想问他是否还对她心有惦念,所以才将她们以往一同生活的屋子搬了过来。

  可她堪堪说了一个字,便再说不出其他,

  如此铁证摆在面前,她不信是她自作多情。

  傅墨卿就这般看着她,忽而上前一把将她揽了过来,楚攸宁还未来得及反应唇边却忽然落下一枚浅浅的吻。

  她感受这傅墨卿唇上的凉意,却忽而被他揽住脖颈被迫加深了这个吻。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傅墨卿心下忽然一痛,若当真如她方才所想那傅墨卿便不是如他先前表现的那般漠然,什么无所谓什么冷漠通通都是他装出来的罢了。

  在他的心底深处,一直都藏有她的影子,所以连他们之前居住的竹屋也能费心将其搬了过来。

  楚攸宁感受着唇边齿间的热度,泪水忽然不受控制的滑落了下来,对方显然一怔而后便是更深的吻了过来。

  楚攸宁被他重新抱了起来,打横入了竹屋,果然屋中设施与她三年前的摆放无二,就连她的那间房间上她做的风铃如今还保留着。

  那时在山上的日子,有时候山风吹得狂放,任何呼喊的声音都能淹没在那山风里,若是隔的远了他们便不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于是她便做了这个风铃,呼喊会随着风声淹没而风铃的铃声却可以随着山风飘荡,她做了两个,他们一人一个,起风时若是隔的远了便敲响这风铃,另一个人便能听见来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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