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说到底,曲临渊还是舍不得。
看司矜流了一会儿泪,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
不再去碰狗耳朵,而是慢慢吻掉了司矜的泪。
温软的唇略过额头,擦过笔尖,最后,轻轻封住了唇。
“唔……”
小心翼翼的怜惜让司矜心动的厉害。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睁开眼睛,看了眼满目温柔的乖狗勾。
而后,抱住他的脖颈,安静回吻。
“阿渊,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曲临渊心底荡起层层涟漪,握着司矜手腕的手收紧,力道不由得一重。
一滴泪再次不听话的从司矜眼角落下来。
划过白皙的皮肤,意外多了些凄美的破碎感。
漂亮极了。
凌晨一点,曲临渊将司矜从浴室里抱出来,仔细为人掖好被子,再从一侧好好抱住人:“睡……睡吧。”
司矜笑看他:“不是汪了十声吗?才三……”
“留……留着。”曲临渊耳尖红红的,眸色却异常澄明:“想让矜矜……休息。”
“睡不着,想吃点东西。”
“想……吃什么?”
“汤圆,想吃城东那家,最火的早餐店,之前偶尔吃过一次,后来就很少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来了……”
或许是累了,闲聊了几句,司矜就困了,只记得闭眼前模模糊糊嘱咐了一句:“也没事,随口说说的,睡吧。”
但第二天醒来,却看见小奶渊拿着一碗汤圆,还自己做了煎蛋,放在了床头。
“你自己做的?”
“嗯。”曲临渊点头,把汤圆递过去:“这个是……早上开车找店……排队……买到的,尝尝……是不是……那个味道。”
他自己去的?
司矜怔住,回想起自己昨夜的胡言乱语。
他没说那个店的具体位置,而且真的只是随口一提,这傻小子,就大清早去城东找了?
他有自闭症啊,见陌生人就不适应,怎么跟人一个个打听的?
司矜低头,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竟是比上次好吃上太多:“怎么真去了?”
曲临渊单纯的笑笑:“想让你……开心。”
只要你开心,我就可以突破自己,去做很多很多事。
… …
这天是周日,没了其他事情,两人便回了曲临渊的公寓。
这一次,曲临渊打开了他家里其余上着锁的房间。
有靶子库,子弹库,全是AI监控的信息库,剩余的房间,便是他还原的那几个绑架他的犯人,藏身地山洞,木屋,公寓。
里面一片漆黑,有不少刑具,就连枪的位置,和歹徒的样貌,也被他用蜡像雕刻,还原的基本无二。
而房间最中间,立着一个清瘦的小男孩儿蜡像,不高,只有十岁,表情也呆呆的,满脸带血的,面对着冰冷的枪口。
那是十岁的曲临渊!
司矜的心被揪着,就连小幺都咬着小手绢落了泪。
曲临渊却走过去,指了指那拿枪的歹徒:“这个就是当年侵犯妈妈的歹徒之一,绑架我就是为了让妈妈一个人去交赎金,他好像走投无路了,有什么事想求妈妈。”
“还细细跟我讲了,他……妈妈的经历,用了什么手段,什么工具,我打他,他就打我,把我鼻梁骨打断了,肋骨好像也断了好几根。”
“他拨通电话,用脚踩着我的胸口,想让我哭,我没说话,在他暴躁时,抢了他的枪,跑了出来。”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个犯罪团伙的信息。”
“这么多年,也只找到他一个同伴,是混黑道的,叫……余斟。”
曲临渊说话时,神色静的不能再静,仿佛只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
司矜知道,小阿渊虽然奶里奶气,但只对他,他对外界从来都是锋芒毕露,他不需要同情。
于是收住情绪,上前问:“抓人了吗?”
“警方查过,没找到证据,这些年他都在国外隐藏着身份,我……”
正说着,司矜的电话响起,是余司擎的儿子,余阳打来的。
开口就是急切的话:“小叔叔,你快走,我爸他知道你喜欢男的,现在余司渺也进监狱了,他……他要把原来给余司渺订的亲,订到你头上!”
“但那个男人是混黑道的,据说跟人钢枪火拼,已经死在了国外,尸体刚拉回来,这不纯纯侮辱人吗?还把你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
“那人可能做了很多违法的事,你千万别掺和进来!”
又是黑道,还在国外,姓余。
这么巧合吗?
司矜多问了一句:“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吗?”
余阳顿了顿,不确定道:“好像叫……什么……余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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