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特调局大厅。
顾烟萝侧眸轻瞥向不远处,莫名觉得那最前方戴着手铐,头被蒙着的男人,有点眼熟。
这被扣押的人,也是厉害,竟让三十多名探员,一起押送进入。
这时,因许寒重伤,接手许寒所有案件的刑警大队长李特见顾烟萝带着魏殊途出现,步态稳健,迎了过来。
李特颔首示意:“顾小姐。”
顾烟萝摘下墨镜,姿态高雅,冷冷问:“那人是谁?这么大阵仗,犯了什么事?”
李特闻言,面色沉下,“是刑警科副科长,不对,现在是原副科长了,他密谋策划暗杀许科长未遂,加之从前暗中作梗违纪的一系列事,现在被正式拘捕。”
顾烟萝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暗杀许寒,导致许寒严重车祸受伤的罪魁祸首,找到了。
杨威副科长是始作俑者,这并不令人惊讶。
“哦对了,顾小姐,昨晚在您府邸抓获的那名,涉嫌入室谋杀的男人,在昨晚送医救治,苏醒过后,对于要杀妄爷的事供认不讳,并且还道出了原由……”
李特欲言又止,面露古怪,眼底透着一丝匪夷所思,又道。
“在医院,他说……他才是魏氏灭门案真正的凶手,并将整个案件的经过,细分至杀人过程,全部……向我们一一道出,并且,从他口中我们还得知,冒名顶替魏云的魏雨,也与魏氏灭门案有着直接关系,信息量太大,牵扯的人太多,所以,目前案件还在整理,就先请魏先生和我们进审讯室,再重新提供一次案件笔录……”
“你自便。”
顾烟萝给了魏殊途一个眼神,让他跟着李特走。
她自己,则慢悠悠的跟在一群探员身后。
在魏殊途协助提供笔录时,她便在刑警大队的办公室内休息等候。
让顾烟萝意外的是。
在她等候魏殊途做笔录期间。
她在京都特调局,竟遇到了身穿便服的蒋霆枭。
蒋霆枭带着两名帝国异能调查组的手下,推着一辆轮椅,缓缓路过刑警大队办公室窗口。
轮椅上的人,正是藏泓本尊。
他应该是刚从医院出来,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脖子上戴着帝国异能研究局特制的禁用术法的项圈,双手腕戴着手铐,他断了一只脚掌,腿上缠着厚实的纱布,瞎了一只眼,纱布斜绕在额头脸颊上。
藏泓整个人看上去浑浑噩噩,眼神无光空洞。
嘴里,一直都在重复着一句话,“是我杀的人……”
在途经顾烟萝所在的办公室时,感觉到来自顾烟萝危险森然的瘆人目光,藏泓幽幽的侧过头,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失去了灵魂。
蒋霆枭见顾烟萝也在,朝手下吩咐几句后,便进入刑警办公室,朝顾烟萝走去。
他剑眉上扬,眼如刀锋般的锐利,盯着顾烟萝,坦言问:“藏泓被怕是被下了失魂咒之类的术法,我让关押在秘密监狱内的藏家人尝试解除,皆失败,想必,是你做的。”
避免被人听去,蒋霆枭话音刻意压低。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让真正的凶手落网,给我们魏殊途洗刷冤屈,不必客气,倒是替特调局省了一大堆麻烦,这算是做好事吗?”
顾烟萝轻咬着镜架尾端,妖娆勾笑,说话间,斜瞟蒋霆枭,眉目生冷凌厉。
“还是……你有什么问题?”
蒋霆枭哑口无言,这事儿轮不到他管,他最多协助特调局给藏泓戴个特质镣铐,防止他以术法伤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都上门杀他家老大了,这人必然有鬼,顾烟萝虽做法见不得光,可的确,给所有人,省去了一堆麻烦。
“我能有什么问题,倒是我家,现在一团乱,呵。”蒋霆枭干脆往顾烟萝身侧的单人沙发一坐,翘个二郎腿,“当年风光娶进家门的儿媳妇儿,是个假的也就罢了,还怂恿他人杀害自家36口人,污蔑他人,简直骇人听闻,是个毒妇!偏偏她现在还怀了我二哥的孩子。”
“这事儿一旦昭告天下,蒋家的名声,也算是彻底被她毁了。”
顾烟萝闻言,思量片刻,嘴角一撇,“我倒是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点到为止,不再闹腾,我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替魏殊途平冤,然后进行国家索赔,届时出具一份正式声明,不需要涉及蒋家,只需要告诉天下人,他魏殊途是清白的,还他一个堂堂正正,能够在阳光下继续生活的公民身份,即可。”
有罪之人,必当有他自己应有的惩罚。
这些,也就不需要她继续跟进了。
“那我是不是还得说谢谢?”蒋霆枭望着顾烟萝,听闻顾烟萝说,可以卖他一个面子,不再闹得人尽皆知,竟陡然松了口气。
“不必说谢,对鹿萌好就行。”
“这自然无需你说。”我也会做到。
适时,顾烟萝倏然拧眉,想起什么事,看向蒋霆枭,“我才想起,藏泓有个年过半百的母亲,也是藏家人,昨晚我登门寻藏泓时,他古董店铺内,只有一具以傀儡制作成的尸体……却不见他母亲,你们……是不是得派人去找找?”
蒋霆枭闻言,立刻掏出腰后的对讲机,吩咐自己停留在特调局的手下,“漏了一个,藏泓母亲,得找,也是藏家人,小心为上。”
可未过多久,在魏殊途做完笔录,由李特亲自送出时,在得知藏泓还有一个母亲,李特了然道:“不必过度忧虑,他母亲得了胃癌,晚期,常年在家修养,偶尔会替藏泓看古董铺子,昨晚在抓到藏泓的第一时间,我们就派人去了他家,他母亲犯病已于昨晚送医了。”
也就是说,藏泓的母亲,已经找到。
顾烟萝:“你确定,没闪失?”
李特:“能有什么闪失?派人在那照看着,老人家年纪大了,儿子被抓,给气的进抢救室了都。”
顾烟萝低眸拧眉:“……”不对,好像……哪里不对。
.
京都内城,某公立医院,单人特护病房。
安静的病房中,加湿器在运作,喷洒雾气,损坏的百叶扇合拢着,光线被遮,时不时有风刮入,昏暗而压抑。
天花板上,破裂的白炽灯管,碎片散落在地。
病床上,躺着一名脸色苍白,身穿特调局探员制服的女探员。
她盖着被子,像是睡着般安详。
可细看,她垂在床侧的右手腕,被人割开了血淋漓的口子,血顺流而下,淌在地面,触目惊心……
而真正的病人。
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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