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结业后的相聚
“我当天师，万事定能助王爷一臂之力！”
小绵绵努了努嘴，道：“我爹爹与哥哥可一直都站是在王爷这边的，王爷怎能让外人当天师。”
“不是外人。”萧煜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珠子轻轻一动。
“不是外人，莫非……是姐姐？”
小绵绵惊诧提眉，随即又呵呵笑了笑，摆出一副糯糯求人的口吻。
“那……若姐姐不愿做天师，天师一职能让给我做吗？”
萧煜瞥了她一点，郑重地点点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小绵绵美滋滋地露出了一个大笑脸。
姐姐肯定不会做天师的，哈哈，她要当天师了。
成为天师，就可在朝中帮父亲与兄长的忙。她小绵绵也要成为像姐姐一样有所作为之人。
慕迟迟一死，萧焱立刻急着撇清与右相府的关系，慕品鸿一家也因慕迟迟谋害皇上一事被关押大理寺候审。
苏茂德一党在朝中处处被萧焱的人排挤打压，只等萧焱来日登基后，找由头将他们全撤掉。昔日左右相府分庭抗礼的局面已不复存在。
萧昊天病危，全靠喝药吊着一口气，太医也说他不久就要龙驭殡天了。在这个满朝忧心忡忡的节骨眼上，宫中传出了太子殿下要选秀的消息。
宫中的梅园内，媛妃正在采集早梅上的露珠，萧煜知道这是给萧昊天药用的东西，以孝悌出名的他自然也在。
媛妃摇了摇白玉瓶内的露珠，轻道：“殿下选秀之事，本不该轮到本宫过问，只是如今皇上龙体抱恙，皇后娘娘凤体违和，本宫年纪大了，显得在诸位妃嫔中资历颇深，才不得不越俎代庖。”
她又轻叹了一口气，道：“太子殿下不小了，是时候该娶妻生子了，也算是替皇上冲喜。想当初皇上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大公主与大皇子都能跑了。”
萧焱拱手抱拳，道：“儿臣一切但凭媛娘娘做主。”
他转了转眸，又道：“三弟与儿臣同岁，且还不曾娶妻，儿臣想着，不如让三弟也一同选秀吧。父皇欢心，病也能快些好起来。”
“这亦不是不可。”媛妃将玉瓶递给一旁的宫女，道：“不过殿下是兄长，又身为太子，按照老祖宗的规矩，应是殿下先选，选不上的秀女，再由圣宣王来选，如此才成体统。”
萧焱微微一笑，“一切但凭媛娘娘做主。”
他要让世人都知道，他身为太子，处处比萧煜尊贵。就算选秀，萧煜也只能选他不要的女人。
这个时候选秀最好，能落个冲喜的美名。若等皇上驾崩后搞这些事情，便是大不孝。
萧焱选秀的日子定在十月二十五；萧煜选秀之日定在后三天的十月二十八。太子殿下与圣宣王接连选秀的消息一经放出，各路秀女们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小姐，今年竟还有选秀，仿佛是特意为小姐安排的。”白婉昕的丫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脸上都乐出了花。
“这回是太子殿下与圣宣王选秀，比年中皇上选秀时还要声势浩大。小姐错过了皇上的选秀，却等来太子殿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东方不亮西方亮。”
白婉昕淡淡抿嘴，没有说话。
上回选秀马车无端端坏了，害她赶不上，这回决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不过，错过皇上的选秀，现在想想倒不算一件坏事。
皇上年纪大了，比不上年轻的皇子们养眼，听闻皇上龙体欠安，也不知道严不严重，还好误了选秀，否则说不准进宫不久便要守活寡了。
白川栋得知选秀的消息，立刻命人为女儿制作新衣裳，打首饰。看着自家女儿亭亭玉立，容貌端庄姣好，他不禁摸着胡子，满意地点头笑了笑。
“昕儿，如今朝中动荡，右相与左相相继失势，还好父亲一直保持中立，才免得许多纷扰。但也因如此，咱们白家在朝中也只是不起眼的喽啰罢了。如今白家满门荣耀，全系在你一人身上。选秀之时，你一定要好好表现。”
“不用父亲说，女儿也明白。”白婉昕轻轻顺着垂在肩头的一缕发丝。
白川栋点点头，道：“当年结业大典上，太子殿下便曾对你有意，如今你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皇上的病情虽不外传，但看朝中形势，想来应是快不行了。太子殿下很快便要登基了，你若能成为太子殿下的女人，将来的荣宠是知道的。”
白婉昕淡淡一笑，睫毛低低一垂，道：“女儿明白。”
“你们听说了吗？太子殿下与圣宣王要选秀了。”宋思睿双手撑着下巴，眼睛扑闪扑闪，一脸都是期待的模样。
“宣扬什么，整个皇城乃至礼朝，还有人不知道这事儿么？”许婧玉给了她一记白眼。
几人聚在望月楼的雅间，一边烤火一边品茶。
“祝同年，这两年你活脱脱变了个人，若不是声音依旧，走在街上我倒是不敢认了。”公孙莹渃打量着祝英楣的眉眼，轻轻咋舌。
祝英楣身材高挑，眉眼间英气勃勃，腰间依旧缠着红鞭，举手投足间竟将男子一般大大条条，与当初那位有着双下巴的女孩儿根本不是同一人。
祝英楣点了一只烤鸭腿，一脚踩在凳上，咬着羊腿肉说道：“时光流逝，连皇城都变了模样，人哪有不变的。”
“今日可是咱们结业大典后第一次相聚，白婉昕和苏朵朵……我是说尊夜王妃，二人怎么都没来。”
“白婉昕说身体抱恙，不便吹风。苏朵朵……我已派人将信送到王府。丫鬟不敢多待，将信转交给守门的小厮便匆匆走了，也不知她看到没有。”
“看到了！”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朵朵！朵朵？”
门帘儿被人缓缓掀开，露出苏晚棠明艳的面容。众人见到她，都不禁齐刷刷站了起来。
“朵朵，真的是你啊！”宋思睿开心得险些将手边的茶盏打翻了。
“宋思睿，别老是朵朵的叫，乱了尊卑！”
“噢！对对对！”宋思睿立刻捂住嘴巴，双眸间尽是笑意盈盈。
“咱们是同年，没那么多讲究。”
苏晚棠瞥了一眼祝英楣，眸子轻轻一闪。
祝英楣与苏望安的关系进行的很顺利，想来在边城营地，应该擦出了不少火花故事。
“十月末了，看这天气，像是快要下雪的。趁着今日人齐，不如咱们来烧烤吧。我一到冬日，便记着咱们当初在住所里瞒着尹司学偷偷烧烤的日子。虽然在府中也让下人给我做，但吃起来总不是那个滋味儿。”
公孙莹渃的提议一出，祝英楣立刻让掌柜的上肉上菜。炭火是现成的，正是聚众烧烤的好时候。
“听闻太后薨逝以后，尹司学便告老还乡了。她不用夜夜查寝，也不用想着规矩，不知道习不习惯。”
“啊，尹司学竟告老还乡了。”宋思睿立刻耷拉下眉毛。“没有人时时宣讲规矩，罚抄《礼纪》，北韵学府就不是从前的北韵学府了。”
“唉呀，别说尹司学了，我找你们过来，主要是让你们帮我想办法，如何才能在选秀中确保一定落选！”
“祝姐姐，你不想选秀？”
“早八百年前我就说过了，不选秀。”祝英楣拧了拧眉，叹道：“只是官家女子，生来便是秀女，只有在选秀中落选，方能回府随意婚配。”
“人人都巴望着选秀成功，祝姐姐却巴望着自己选不上……莫非……是有心上人了？”宋思睿一脸八卦地笑道。
祝英楣没有回答，淡淡瞥了她一眼，不经意间将目光落在苏晚棠身上。
她与苏望安之事，苏晚棠应该是知道的吧？
“想落选很简单，对你而言却又不是那么容易。”苏晚棠咬了一口肉串。
啧啧，又开始高深了。
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何为很简单……却又不容易？”公孙莹渃一脸迷懵。
“但凡选秀的秀女中，定是以美艳出众。想落选，在脸上添上几笔便是了。但你的父亲是镇守边城，战功赫赫的骠骑大将军。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圣宣王，应该都不会拒绝这一门亲事。所以，落选对你而言，不难又难。”
许婧玉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这样说来，祝姐姐是秀女中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呢。”
祝英楣了无生气地垂下眸子，拧眉道：“苏晚棠，你点子多，又是风水师，一定要帮我。有没有什么符阵一类，是能让人倒大霉的。只要我足够倒霉，选秀就选不上我。”
苏晚棠掐指算了算，道：“圣宣王那里，我可以直接同他说，让他不要选你。太子殿下这边儿……届时我会安排，你且放心便是，不过还需你配合。”
祝英楣点点头，难得一笑，拍了拍胸脯，道：“如何配合你只管说，我如今演什么像什么。”
“朵朵，朵朵！”宋思睿舔了舔唇，神秘兮兮压低声音。
“有没有什么符阵一类，是能让人行大运的。只要我足够走运，选秀就能选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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