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洁癖,事实更能说服人
第二百一十九章 洁癖,事实更能说服人
夏清姿在给江玉麟调配药膏时,清楚的听到了楚天擎和江玉麟之间的对话,洪大夫同样也听到了。
楚天擎之所以默许,是因为江玉麟能活着、江家能被他所用,夏清姿功不可没,而且事实更能说服人。
“你看过之后,大概能猜出几分。”
夏清姿先前也只是猜测,而今天当她看到这只兔子,则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那只兔子刚拿来时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却半眯着眼卧在笼子里一动不动,只有后腿不时的蹬一下。楚天擎和江玉麟只从笼子外只能看出兔子将死的样子,至于原因并不知道。
夏清姿从笼子里拎出兔子,这时江玉麟才看清,兔子的一条腿上绑着棉布条。
将兔子放在桌上,夏清姿动手解开棉布条,因为毛被剪断,那道伤口十分明显。
整个过程,那只兔子都没有任何的挣扎,起伏的腹部只能证明那是将死之前的喘息。
兔子腿上的伤口明显,不是因为划痕很深,而是那道伤口已经呈现出不正常的黑色。
黑色的伤口虽然没有流血,但也没有愈合,甚至连皮肉里层都被那不正常的黑色吞噬。
房内不但江玉麟看到兔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变了脸色,就连洪大夫也变了脸色。
“王妃,这是、这是……九毒化瘀膏?”洪大夫离兔子最近,看得也最清楚。
什么九毒化瘀膏,这分明就是毒药!“你受伤后,皇上亲赐番邦进贡的九毒化瘀膏。”夏清姿将那瓶九毒化瘀膏也拿了出来。
可是,不需要夏清姿再接着往下说,江玉麟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知道了。”江玉麟闭上眼,声音透着苍白无力。
虽然夏清姿没有说得很详细,但他知道,如果不是夏清姿把药换了,他的下场就如同那只兔子。
至于那些刺杀的人,自然也不是别人,甚至处心积虑的兵分两路就只为了拖延时间借以要他的命。
“告诉我,那些人的来路?”江玉麟再度睁开眼时,眼中显现着凌厉的光芒。
“能办这种事的人,都是身边最信任、最亲近的人。”楚天擎给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
可江玉麟却听得明白,就好比能为楚天擎办事、尤其是隐秘不为人知的私事,那也就只有王府的暗卫。
而能为皇上办私事的人,那就只有皇上身边最信任并肩负着保卫皇上职责的禁卫军了。
赐药只是因为他生死不知,如果在先前的刺杀能得手,自然也不会再多此一举的赐药。
“有一个人,你不能动。”
“你的人?”楚天擎像打哑谜似的,可是江玉麟却知道楚天擎说的是谁。
楚天擎指的是禁卫军首领陆和,陆和是他花了不少心思才安插在皇上身边的。
楚天擎痛快的答道:“是他保住了你的命。”要不是因为陆和,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江玉麟的命。
江玉麟意会,既然是楚天擎的人,他肯定会放那人一马。
洪大夫听得云里雾里,可他不敢知道主子和江公子之间的对话时何意。而夏清姿却知道楚天擎口中的“他”是那个避开了江玉麟身上所有要害的人。
楚天擎随即站了身,江玉麟能代表江家,如今江玉麟和江家都已经被他所用,所以他也没有理由再留在江家。
“洪大夫是跟随本王多年的老大夫,既然你的伤已无性命之忧,洪大夫一人照看即可。”
对楚天擎的决定,夏清姿没有异议,她留下会有许多不方便,不如洪大夫留下。
江玉麟只需要按时服药多休养,很快就会好起来,再说洪大夫也对后期调养方面也比她在行。
最主要的,江玉麟之前的反应也让夏清姿心里不安,她的心理年龄远超过她实际的年龄,所以她不是看不出那代表着什么。
江玉麟和她,完全是两个层面的人,她不能留给江玉麟任何希望,这也是为了江玉麟着想。
跟着楚天擎一起离开江家无疑是最好的,不会引起别人的任何怀疑,也能让江玉麟看清楚她的决心。
至于洪大夫,正巴不得要留下,对于江玉麟为何能这么迅速的恢复,也正好便于更潜心的诊疗和研究。
“是,王爷王妃放心,老夫一定尽力。”洪大夫满口应承下来。
躺在床上的江玉麟,在听到楚天擎的决定时,心里有那么一丝失落。
夏清姿和江玉麟告别后就带着自己的医药箱,临走前把那只频临死亡的兔子也带上了。
马车上,夏清姿特意把那只兔子抱在了怀里,坐在一旁的楚天擎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他讨厌动物,脏兮兮的,想想就觉得一阵恶寒。夏清姿居然不征求他的意见把那只兔子带上了马车,还堂而皇之的抱在了怀里!
夏清姿原本一直在观察奄奄一息的兔子,像是有什么感觉一样突然抬头,这才发现楚天擎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然后下意识的往车厢的一边挪了挪。
试药的兔子虽然中毒了但还没死,绝对不能随便丢弃。一是怕别人误食,二是她还要继续观察中毒后续的情况。
所以,她才会离楚天擎远一点,看楚天擎嫌恶的表情,搞不好会把她连同兔子一起扔出车外。
在到达王府下了马车后,楚天擎对等候的管家吩咐:“把马车里里外外清洗干净。”
管家愣了一下,回头看看刚下马车的夏清姿,尤其怀里抱着的那只兔子,瞬间了然。
“是”管家最清楚自己的主子,主子这是嫌弃那只兔子了。
夏清姿也听出了楚天擎话中的意思,清洗马车,还里里外外都清洗干净?
就算她带了兔子上马车,她也一直是抱着兔子,又没沾到马车的任何地方。
她一个女人都没嫌弃到这地步,楚天擎一个大男人至于么?
“洁癖!”夏清姿只留下这两个字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府大门口,只剩下老管家一个人站在风中,望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位主子的背影,唉声叹气的摇摇头。
王府里的下人都说在王爷王妃面前难做,其实最难做的是他这个管家。
身为管家,王府的一切事务,包括王爷王妃的衣食住行,都需要他精心安排或是从中周旋。
他既要听从王爷的命令,又要顾及到王妃,可是要尽可能的让王爷王妃两位主子都满意……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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