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将死的鱼
055、将死的鱼
唐余看齐萱心如死灰的眼睛,满意的起身,回头看去,一眼就看见了个高的傅鸣。
脸色沉沉的,不太好看。
她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但……已经绑在了一起,后悔也没用。
她没情绪的收回眼,坐回凳子上。
“你们大约忘了,长明台是我捧起来的,若说捧一个费劲,一回生二回熟,再来一个,便不会这么费劲了。”
“就像捧人,我最擅长的便是这个,你们背地里整日的聊,不是最清楚吗?”
她伸手要了杯茶。圆圆递到她手中。
唐余喝了一口,不热不冷,刚刚好。
比不会伺候人的小狼崽强多了。
“台长,抓紧时间处理,大家都忙着呢。”
台长静默了半响,没办法处理。
他冷冷的盯了唐余一眼,转身就走。
唐余挑眉,知道今夜已经赢了,便不再提道歉的事,将茶水一饮而尽,起身率先出了大门。
走到门口时,冲傅鸣招招手。
傅鸣没动。
唐余不耐的轻啧一声。
他又被从后面推了一把,站到了人前面。
傅鸣看过去,唐余正在盯着他,眼底什么情绪都没有。
但,他已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所以他该笑的,毕竟进长明台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让唐余承认他的身份,好方便他日后报复。
像预设好的一样,他也的确笑了。
只是笑的僵硬又干巴,全是梦想被击碎的模样。
唐余几不可闻的轻颦眉,侧身出去。
临走前丢下一句。
“齐萱被停职,潮流一线录播中止,损失的费用暗夜赔。”
全场哗然。
唐余回到暗夜没多长时间,就接到了电话。
是新闻部那个要退休的老部长。
她叹了口气,没接。
对面再打,她还是没接。接着没打了,门被叩响。
“我知道你在里面。”
说完,门被打开。
唐余看见门口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肩膀耷了。
带了点怂:“旅游回来了?”
“回来一天了。”
唐余起身接了杯茶递过去。
脑袋上被敲了一下。
“胆子真大,不怕他狗急跳墙,咬你一口。”
“怎么会,新上任的这位好权,不舍得。”
新闻部的老部长叫钱楠。
是长明台在四年前那场改革里留下的仅存不多的老人之一。她看着唐余这些年一步步走来。
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深怕走错一步陷入万劫不复。
于是对她眼下的莽撞更加的气恼。
“为了个小朋友出头,还闹的这么难看,脑子坏掉了。”
“不是为了小朋友,是为了我自己,他们老欺负我。”
唐余这话说的娇憨。
隐隐有将祸水引给自己的嫌疑。
能在电视台生存多年的都是人精。
钱楠怎么会不清楚,于是毫不犹豫的掀翻她的祸水东引。
“欺负你的多了,怎么不见你一个个的反击?循序渐进的有所图谋,才是胜者该做的手段,这是你自己说的。还有……你心里有点数,这位新上任的台长不会吃这个大庭广众下的哑巴亏。”
唐余自知理亏,小口的喝杯茶,讨好的冲她眨眼:“帮我哄一下上边,我骨头硬,最多被训斥一顿,小孩不行,年纪还小,以后的路早着呢。”
民办电视台的上边是各大股东。
其中占权最广的是梁家。
那位的脾气出了名的臭,最不喜欢惹是生非的新人。
唐余让钱楠帮忙的就是这个。
钱楠叹了口气:“帮忙可以,但这件事你得背地里息了,别让他闹的太厉害。”
唐余顿了顿没开口,钱楠接着说:“绷紧你的皮,不要再被逮到错处,要不然。”
她环视了眼四周,提醒道:“暗夜就要不保了。”唐余的手脚冰凉。
她笑了笑,摇头说:“不会。”
“是不会,但你可别忘了,暗夜占着的是最优的时段,总占着茅坑不拉屎,上面没这么大的耐心。”
钱楠语重心长的说完,起身开门走了。
留唐余自己顿在原地。
夜色更浓了点,她捏着整理好的投资商名单下楼。
黑漆漆的大院里,唐余深蓝色的跑车很显眼。
她抬脚走过去,看见蹲在车跟前的人愣了愣。
“怎么不上去。”
傅鸣没说话,起身默默的盯着她。
唐余知道他后悔了,心中又烦又燥。最后摸出根烟点上,冷冰冰的看他:“现在知道跟我牵扯上丢人了,早干嘛去了。”
“我之前没想……”
傅鸣想说之前没想在长明台久待。
又觉得说出来居心不良就被揭开了,最后梗着脖子不说话。
唐余推开他,拉开车门。
吐出一句:“做婊子还立牌坊,世上哪来这么美的事。”
接着心中带气,将车门关上,冷冰冰的看着他:“是你先招惹的,是你死缠烂打非要我给你个正宫的位子,傅鸣,你跟我闹什么脾气!”
“可我不是说了吗?潮流一线我想靠自己。”
唐余一口气上不来,憋在心里沤的都他妈快烂了。最后肩膀耷了,喃喃道:“实在不行,你去别的台吧,想去哪个你说,我送你过去。”
说完她等了很久,大约五分钟,傅鸣都没说话。
唐余推开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车门被巴住,傅鸣的脸探进来。
“我要住你家。”
“你想好,真的住进来,你就彻底跟我绑在一起了。”
傅鸣的瞳孔黝黑,他点头说恩。
唐余打开后备箱,看着他将行李箱和湿漉漉的被揉以及凉席塞进去。
副驾驶座被打开。
傅鸣坐进来,脸臭臭的:“走吧。”
唐余踩了油门开车。
一路上都没说话。到了别墅门口,便憋不住了。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嘴,也可能两人都有。
傅鸣满腔的气愤无处发泄。
他觉得自己真贱,明明早就打定主意要不择手段爬到她身边,狠狠的拿捏她,但是真的被公开正宫的身份,又觉得丢人。
丢死人了。
因为不管以后在长明台爬了多高的位子,都会被打上唐余的印记。
都会像现在的林潜一样,被指摘一句,靠着唐余上位。
他又凶又野蛮。
仗着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虚虚的掐着她的脖子。
身下的人迷蒙着眼,乖乖的由着他掐。
不像平日的霸道清冷的模样。像个颦死的鱼。
懵懵懂懂的,全是依恋的将脸贴在他的手腕上,轻轻的嗅着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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