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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混


068、混

台长为齐萱筹备的新节目需要招不少新人。

下午的时间,人事将单子递到了唐余这里。

唐余随意翻了几下,接着顿了顿,抽出其中一张看了看。

人事踮着脚瞧了。

是个叫严知喻的姑娘。

她解释道:“虽说不是媒体专业的,但长相不错,仪态也好。”

唐余嗯了一声。

看见应聘职位有些纠结:“她应聘的是齐萱的助理?”

“对?怎么了?”人事可能没留意,但是唐余看见了。

严知喻留的紧急联系人是傅鸣的名字,电话也是他的。

一旦齐萱看见……唐余有些不忍心她受齐萱的折磨。

“除了助理,还有别的职位吗?”

“往上没了,往下就是编导的助理了。”

编导也好过齐萱。

唐余将名单递回去:“帮她调调吧。”

人事应了,面色犹疑的转身走了。

唐余晚宴那天碰见傅鸣纯属偶然。

“你怎么在这?”

“钱部长的男伴。”

唐余看了眼徐娘半老的钱楠,扑哧一声笑了:“去吧。”傅鸣脚步停顿,小声问了一句:“你和林念一起来的?”

唐余是自己来的,但是决定了三个月就结束,便不想再多生波折,于是没解释,随他怎么想。

傅鸣果真面色铁青,扭头跟着钱楠走了。

唐余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吃点心。

身边坐下一个人。

“余姐,是无聊了吗?”

林念说过这句话,上次唐余面色温和,这次还是一样,面色温和:“昂,最烦这种场合了。”

林念觉得自己和她好像亲近了些,于是面皮微红,伸手拿个杯香槟递到她手里。

唐余这两天大姨妈快来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便不想喝酒。伸手婉拒,林念也不生气,就势小声说话:“听说几个大股东都在,不如我做你的男伴吧,还能帮你挡酒。”

唐余想着也是这么回事,点头说好,挎上了林念的胳膊。

远处起了动静。

两人走过去,正好看见费向娟身上被泼了一杯酒。

唐余心底沉了沉,松开林念的胳膊向前。

泼酒的是傅鸣,因为被费向娟摸了一把。

唐余咬咬牙,心里烦死了,一天不惹祸,他难不成全身痒痒?

她挤进去,扯住傅鸣的手腕:“道歉。”

傅鸣脸色有些白,他看着唐余的眼睛里全是指控。

唐余默默的盯着他,声音又沉又严厉:“道歉!”

傅鸣咬着牙丢出一句:“对不起。”

有些敷衍,但是到底给了台阶下。

唐余抽出纸巾给费向娟擦拭。

这件礼服是她陪着挑的,六位数,不算贵,翻十倍赔给她,拿来买傅鸣在长明台的以后,也不算贵。

她一边擦一边想,手腕被抬住。

费向娟的脾气出了名的不好,唐余以为要糟。

却见她笑的甜蜜的很,“没关系,不过是一件礼服而已。”

唐余微怔,缓慢的直起腰。

费向娟看向傅鸣,接着看向她:“这是你的人?”

唐余点头:“是我的。”这句话的声音不小,有意让旁边的一众都听见。

费向娟自然也听见了,她意味不明的对着唐余笑笑,扭头去了后台换衣服。

唐余长出口气,心却吊在半截下不去。

结束时,她准备驱车回家,车窗被叩响,她按下窗户。

傅鸣站在外面,扭扭捏捏的说话:“谢谢。”

唐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安分一点。”

说完一踩油门,半点没理会傅鸣的示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格外心机的拧上了门锁。

隔天去台里。

钱楠叩响了办公室的门。

唐余看着她的脸色,自己的脸色也沉了。

“怎么了?”“上头要了傅鸣的资料。”

“费向娟?”

钱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是。”

唐余握紧笔,指节发白,她强笑一声:“只是看看,应该没什么。”

“最好是,她手段多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唐余知道,却没办法说。

若是抛开长明台这层枷锁,她可以和费向娟怼,也有资本和费向娟怼。

但她抛不开,便只能在她的巴掌下讨生活。

她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怒极了:“长明台的风气,就是被这种老妖婆带坏的!”

钱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老一辈的人只想要生存,到了现在这一辈,生存不成了问题,便想要些别的,人心呢,哪有知足的时候。”唐余没说话,在她走后,将电脑砸烂了,动静闹的很大。

后勤过来更换的时候,顶着她的冷脸颤颤巍巍。

这事在傍晚便传开了。说是唐余不知道因为什么,大发雷霆。

钱楠那边便再没递过什么不好的消息。

齐萱的节目进入筹备阶段,台里每天来往的全是脸生的人。

圆圆递过去一杯水,唐余就着水将退烧胶囊吃了。

“齐萱这是闹哪样啊,招来这么多新人?”

唐余按了按太阳穴,正在突突狂跳,她问了一句:“新节目的时段定了吗?”

“没呢,节目都筹备的差不多了,时段却迟迟定不下来,搞的人怪心慌的。”唐余握紧手中的杯子,又嘱咐了一句:“吩咐好,这几天暗夜集体夹起尾巴做人。”

唐余的脸色很冷,带着高烧的病态的苍白,连唇都白成了雪,隐隐带了些肃杀之气。

圆圆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喃喃道:“好。”

临下班的时间,办公室门被叩响。

唐余心口突突直跳,待看见开门的人是傅鸣时,长出口气。

她坐直身子,白着脸问:“怎么了?”

“你……晚上有时间吗?”

唐余微怔:“怎么了?”

傅鸣的脸也有些不寻常的白,他捏紧衣摆,声音又快又急:“没,就是想请你吃饭。”

唐余顿了顿,几不可闻的轻颦眉:“好。”

唐余和傅鸣这十几天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出门碰不上,进门也碰不上。

唐余因为烦,每晚将房门锁上,却很敏锐的察觉到,傅鸣是一次都没拧过门。

之前意气风发,神气活现,总是想拽拽你胡须的小崽子仿佛在乡下的一个月消失了。

变成了现在这样,冷冽,冷漠,还有些想狼心狗肺,反咬你一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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