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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陪葬


117、陪葬

潜意识里知道不该和费向娟之流牵扯,下意识的动作却比潜意识里要快出很多步。

她驱车调转车头开往费向娟的家。

到了别墅区门口,费向娟已经在等着了。

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眼底全是细碎的光:“什么办法?”

费向娟打量了她一眼,错身让她进来。

唐余深吸口气抬脚走进去。

进去后大门被关上,费向娟坐在沙发上朝唐余招招手。

唐余没动,只是问她:“什么法子。”

“宋宴的爹,你很熟吧。”何止熟,宋宴的爸是前任台长,性格温和软糯,对唐余极其信任,提了无数次要认她做干闺女。

唐余沉沉的盯着她:“你是什么意思。”

费向娟确认道:“你今天在长明台的事我听说了,具传,甚至说出了不死不休这种话。”

唐余不耐烦她的试探:“你只需要说方法!”

“宋宴的爸在文化部任职,虽说手无实权,却和政治部的部长关系极其要好。”

费向娟站起身和她对视:“唐余,只要你约个饭局,和制片主任联合举报傅鸣,他就完了。”

唐余怔了怔,手攥着手包,指骨青白:“便是他完了又如何!新台已经申办下来了。”

费向娟笑了笑:“你傻啊,傅鸣手里捏着新台的投资呢,投资不到位,新台开个屁啊。”唐余彻底怔住。

费向娟接着说:“你不用担心违约金会反噬到长明台身上,傅鸣盖的是个人的章,新台办不起来,违约金最后都会落到他那,他完了,只凭梁少攀和那个不成器的台长,最后什么都做不成。”

唐余脚底发麻,愣愣的看着她。

费向娟又朝前走了一步,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只要把这个小崽子赶出去,长明台空悬良久的副台长给你,如何?”

唐余眨眨眼,脑袋一头乱麻。

她挣开她的手,喃喃自语:“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

说完,她推开大门走了。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唐余就地停下,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雨帘,手蓦地攥的很紧。

费向娟的法子很毒,可是……很有效。违约金若是砸下来,便是韩家也救不了傅鸣,一旦傅鸣完了,再往上找找关系,长明台就可以活下来,就可以……活下来。

她死死的咬着牙,口中满满的铁锈味。

手机响了,是林念,她深呼吸,接起。

“余姐,你今天来闹了?”

唐余顿了顿,无力的按了按太阳穴,嗯了一声。

林念支支吾吾的颠三倒四的说些话。

唐余打断他:“怎么了?”

林念抿唇道:“这件事我之前就听说了。”

唐余微怔。

对面接着说:“我上次发微信想告诉你,又想着暗夜你都不要了,而且还和傅鸣在一起,我以为你知道。”

对面紧跟着说:“对不起,我如果早知道你不知道,我就不撤回微信了。”

唐余轻微的吐出口浊气:“既然你都知道了,台里几个负责人应该都知道了,他们什么想法。”

林念语气欢快了点:“都挺开心,因为长明台干的有点没意思,主要是几个股东,三天两头的塞人,有时候还骚扰来台里录播的明星,搞的我们台风气很差。”

林念说完,小心翼翼的接着说:“但我听说你今天很生气。”

唐余干笑一声:“你们开心……就好。”

说完她挂了电话,面无表情的开车回家。

开的路上,速度越来越快。

唐余不能不怨,不得不恨。

因为长明台和暗夜都是她的血肉。

而今,一块肉已经被众人嫌弃,不得不亲手割掉。

台里的那些人竟还不死不休,没完没了的嫌弃。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给了他们饭碗,他们却还是不知足。

却还是比着,攀着,不依不饶的非要众口铄金的说着长明台不好来逼她,逼她亲手再割去另一块肉。

为什么他们养不熟,为什么他们不干脆要了她的命。

车在悬崖边堪堪停下。

唐余推开车门下车,愣愣的看着底下的万丈悬崖。

不如一起去死吧。

全都去死,给她的暗夜访谈、长明台,还有她的顾桥陪葬。唐余晚上约了个饭局,是宋宴的父亲。

回到家已经夜里十二点。

外面一直在下雨,她没打伞,浑身湿透的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看见菲菲的第一眼,就没撑住,轰然倒地。

傅鸣是夜里两点多来的。

打开门的时候,迎面撞见了菲菲。

菲菲面色不善,放下手中的盆,两步上前就要去拿门口的木棍。

傅鸣默默的盯着她,哑着嗓子问:“唐余呢。”

菲菲手里捏着木棍,寸步不让:“滚出去。”

傅鸣朝前走了一步,语气低迷:“我就是想见见她。”

看见她放在桌边的水盆怔了怔:“她又发烧了?”

菲菲面色来回变换,下一秒收了棍子,转身端着水盆去了主卧。

傅鸣快脚跟着,看见脸颊滚烫的唐余时愣住。

他上前两步,伸手摸了摸额头,烫的厉害,拿起体温枪怼了怼,三十八度七。

傅鸣打横抱起她,菲菲迈脚拦住。

“我要送她去医院!”

菲菲面色坚决,寸步不让。

傅鸣恼了:“发烧也会发死人!”

菲菲扫了眼她的肚子,闷不吭声的继续摇头。

傅鸣咬牙切齿:“你脑子有病吧!”

菲菲沉了脸,骂他:“烂人。”

说完跳起脚拽他的头发,趁他吃痛,直接将傅鸣怀里的唐余抢了回来。

然后轻手轻脚的抱回床上,声音很低,很不耐烦说,唐余不让去。

傅鸣气的浑身都在抖:“吃药了吗?”

其实没,因为怀孕了,很多西药都不能吃,但她点了点头,接着转身把水盆端进来,慢慢的给她擦拭。

看傅鸣站着不走,冷冰冰的丢出一句:“烂人,都怪你!”

傅鸣没说话,也没走,就这么默默的看着。

夜里四点的时候,唐余退烧。

菲菲靠在床边睡,強壮的身子挡住了她半个人。

傅鸣放轻脚步走到床的另一边,蹲下身默默的打量她。

只是一天就大变样,像是洋娃娃被抽干了水分。

他低头在她干涩的唇上吻了吻,接着看她,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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