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已经死了
“芸宝,你是说,太阳昨天才动的?”
“昂,是呀,师父父你出去一趟脑子是不是有变傻了?”
芸宝说完,伸出小手摸到苏一白脑门上,煞有其事地点头道:“不错不错,才傻了一点,还有救~”
苏一白:“……”
正是中午,为了让芸宝好好休息,舅舅们都被唐老夫人赶出去了,唐桐唐桦兄弟俩上学去了,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苏一白落个方便,现出魂体,拉过芸宝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又牵上另一只手,口中呐呐咪咪说了一些话。
芸宝微微一滞正恍惚呢,只听一句“以伤为生,复双而行”,一道黄白光闪过,她的手就突然好了!
纱布被揭开露出里面白白嫩嫩、光滑的小手——做手术的留的伤口也愈合了,以前被钉子弄出的疤痕也不见了。
“哇哦,师父父炒鸡厉害呀~”芸宝小手鼓掌,真心捧场夸赞。
苏一白勾唇一笑,拂袖颔首:“那是自然。”
杜章背靠墙,坐在桌子上,见状问苏一白:“你不怕被人发现?正常人类小孩做完手术哪能这么快痊愈,你不怕芸宝到时候被有心人士拉走做研究?”
苏一白石化当场,这个…他确实没想到……
脑中只想着如何为芸宝减少疼痛,顺便展示一下自己‘逆天’的实力。
再顺便让他这没心没肺的小徒弟夸夸他罢了。
这有什么错?
没错!
再说了,他相信唐家人不会随随便便就把芸宝送人的,毕竟这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小人儿。
杜章话一说完,芸宝也懵逼了,她两次徒手扒门框都引起了舅舅们外公外婆的惊讶,他们虽没指责她,但肯定也认为自己很怪异,是一个奇怪的小孩,心底也肯定很厌恶自己。
如果这次……芸宝垂眸直直地看了自己手片刻,抬眼对苏一白道:
“师父,能不能让它恢复原样呀。”
她说的认真,一字一句,如果不是眼里含泪,苏一白就以为这是在开玩笑。
毕竟,芸宝脸上还挂着笑容,眉眼弯弯,嘴角上扬。
“怎么可能…”
苏一白不自觉地转过头,含糊不清道:“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
这句话说的含糊,不知道是把手治好再弄伤还是亲人会把骨肉遗弃。
芸宝心里闷闷的:“好吧~”
杜章一声不吭,唯独双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
已至正午,日照正头。
“睡觉吧。”苏一白道。
芸宝点头,裹紧身上的小被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苏一白的话像是一道开关,没过多久匀称的呼吸声从小奶团身上传来。
杜章如生前一样,跳下桌子,一蹦三飘到苏一白跟前,低声问,“我们接下来要干嘛?去问那些人吗?”
苏一白嗯了一声,转而问:“我不在时,可有别事情发生?”
“没有……”
声音越说越远,病房重归宁静。
芸宝不知梦见了什么,眼角湿润,泪水沾湿枕巾。
**
王刚姚枂一众人/鬼等被苏一白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这几天事情太多,没顾得上他们,今日,苏一白才勉强抽出时间来到秘境。
姚枂这几天苦不堪言,王刚这个恶鬼不知怎地不听话了,天天追着她打,不是半夜突然在她眼前露出死状就是联合其他游魂群殴她。
幸亏,鬼终究是鬼不是人,碰不到她,要不然她早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了。
“师父!”她几乎每天都撕心裂肺地求救。
这天,姚枂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头上飘了几个东西,脚尖垂直于地,风一吹,在她眼前飘呀飘呀……
耳边响起了言情小说中女主特有的空灵甜美般的笑声。
“哈哈哈…嘻嘻…嘿嘿……”
姚枂瞳孔地震,妈耶……!!!
她想起身逃跑,却动弹不得,她想转身抱头,也动不了,她想闭眼装死,成功了。
但再睁眼的时候,几个面目狰狞的脸一下凑到自己面前,跟自己来了个面对面深情对视。
“妈妈咪呀!救命……!”
这几个鬼,一个眼珠子掉了,一个舌头断了,一个七窍流血,一个更为离谱,头都掉到她脸上了。
一个个的嘿嘿直笑,一个劲地喊她的名字。
“姚枂…嘿嘿,姚枂…姚枂……”
“姚尼玛!”
姚枂边跑边往后狂扔纸符,不知为何,在这个空间里,纸符竟然对这些鬼魂没用!
姚枂大喊起来:“师父师父,sos!救命!!!”
黑衣红唇女子满头黑线,伸手把人护到身后。
王刚众鬼一见,转身就溜。
打不过打不过~
姚枂没什么实际本领还能吓着玩玩,那位就他们可不敢招惹。
结果这一溜跟刚进来的苏一白杜章撞了个满怀。
“苏大人,您回来了!”
王刚满眼兴奋,用鬼气赶紧梳妆打扮自己,浮白臃肿的死状被生前的娇羞甜美代替。
其他游魂见状也纷纷恢复正常样子。
不过他们比较脆弱,鬼气稀薄,动作比较慢。
等苏一白走到黑衣红唇女子前时他们眼珠子、头、脑浆、舌头、手等还没按好……
杜章看不过去,皱眉一脸厌弃的样子,手却很听话地一挥借帮他们把“零件”按上去了。
“谢谢小帅哥~”
“谢谢小朋友。”
“谢谢大哥哥~”
“谢谢好心人,你人真好,好人一生平安!”
……
杜章:要不还是再给他们拽下来吧……
正想着,他已走到了黑衣女子面前。
看着跟记忆中的妈妈别无二致的脸,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现在是谁?”他紧绷着唇问。
“你猜猜我是谁?”女人妩媚地笑着,红唇越发红了,跟沾了血一样。
杜章:“你不是我妈妈!”
“我当然不是你妈妈。”女人勾唇,语气戏谑且轻快。
杜章一顿,似是没想到女人会这么直接。
女人又笑了,不给人反应的时间猛地拔高音量,怒道,“你妈妈早死了!”
“她没有!”
“她有!”女人尖细的嗓音似乎要把天戳破,“她已经死了!”
“在你被接走的那一天!在你被贺勤那个狗东西接走的那一天,你妈妈……”
女人的红指甲戳了一下杜章胸膛,被戳的地方立马就冒出一团黑气,成了一个手指般大小的窟窿。
“就是这里,有一把匕首捅了进去。”
“全部侵入,前进后出,刀柄都看不见了!”
这个地方,杜章怔忡地低头看去——
是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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