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比试
“他是北秦国的丞相,是朕的臣子,一直都对朕忠心耿耿,就算是女儿被朕的皇后退婚,可还是没有一句的怨言,就冲这个,朕赏赐他再多都不为过!”
“可是陛下……臣妾之所以会退婚,还不是因为他自己的女儿不争气,臣妾怎么可能让一个傻子嫁进太子府,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皇帝眸光深深的看着高台上正在表演才艺的大家闺秀,眼底却透着不明,连皇后也不敢猜,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婚既然退了,皇后就别事事都将此事挂在嘴边,有这心思,还是好好帮太子物色一位太子妃吧!”
见皇帝不愿在谈,皇后这才将目光放在高台上,不过等高台的上的女子弹完一曲之后,便有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听,好听,太好听了!”
皇后蹙眉,目光投向嫔妃后面的女眷,见上官卿嫣手舞足蹈的边拍手边叫的样子,眼底就满是愠色。
上官杰则是迅速的从自己位置上下来,然后来到上官卿嫣的跟前。
“小嫣,这里是宫里,可不能不懂规矩!”
见上官杰过来了,上官卿嫣立马就老实了,然后还傻傻的问了一句。
“爹爹,什么是规矩啊?”
旁边已经有人讥笑起来,看着旁边人似乎都在嘲笑自己,上官卿嫣就突然低下了头,什么也不敢说了。
上官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小嫣希望爹爹也这样被人嘲笑吗?”
上官卿嫣抬起头,似乎不懂上官杰的意思,更不明白嘲笑是怎么回事,不过看旁边人的眼神,似乎真的不怎么好。
上官卿嫣犹豫了半天,还是点了点头。
“那小嫣可不可以乖乖的坐在这里,一会爹爹让人给你送好吃的过来好不好?”
从几次的相处下来,上官杰也算是摸准了上官卿嫣的脾气,只要用好吃的哄哄,上官卿嫣就会听话很多。
而一听到有好吃的,上官卿嫣还认真的点了点头,第一次见她如此懂事,上官杰反而欣慰的点了点头。
上官杰离开之后,就私下里找了管御膳的公公,拜托他将自己桌上的几道菜,全都送到了上官卿嫣的桌子上,这下子,上官卿嫣便没时间在看高台上的表演了。
全神贯注的,就剩下吃了。
小卓子看着上官卿嫣大快朵颐的样子,这吃相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嘴角就不停的抽搐,可抬头看向旁边的主子,却惊悚的发现。
自家主子竟然在笑,心下就更加惊悚了。
在看向上官卿嫣,这根本就是一个吃货嘛,主子到底为何觉得好笑呢?
而上官杰关照上官卿嫣的时候,苏瑾全程目睹了他的所作所为,当真是气的浑身发抖。
一个傻子他都如此关心,而对苏瑾母女他连看都没看过一眼,当真不是一般的绝情。
上官婉儿跟上官媛雅也很是气愤,不停的小声抱怨着。
“爹爹也太过分了,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关心那个贱人,竟然还将自己的御膳给了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上官媛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旁边已经开始有人看向她们了,苏瑾就拽了拽她的袖子。
“这里是皇宫,注意你的言谈举止,马上就要轮到你跟你姐姐上台表演了,这一次你们俩可要好好给为娘争争气!”
上官婉儿的心思全都在太子身上,虽然太子许诺了太子侧妃给她,可没有皇帝的赐婚,这才口头的应允就都是空谈,这下子就把这一场比试看的更重了。
所以轮到她的时候,上官婉儿颇为优雅的起身,缓缓走上高台,一个大步都没有,全是小碎步,看起来浑身透着娇羞,还有着惹人怜爱的气质。
愿意的看着一旁的太子,上官婉儿微微一笑,对着太子行了一礼,这才回到琴跟前坐下,然后弹了一曲古曲。
而这曲子出来,皇后的眼神就亮了一下,不免的就多看了上官婉儿几眼,旁边的嬷嬷赶紧上前跟皇后介绍着:“娘娘,这位就是丞相府里的大小姐,上官婉儿!”
皇后听见丞相府,还皱起了眉头,不过听着上官婉儿所弹的旋律,眉头倒是慢慢松了下来。
“本宫倒是没想到,这丞相府的小姐竟然有这么高超的琴艺,这古曲可是失传已久的醉玲珑,她能找到这谱子,倒是为难她了!”
嬷嬷见皇后似乎很欣赏上官婉儿,便微笑着继续说道:“娘娘有所不知,这上官小姐可是咱们京城里的头号美人,除了人长的貌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说媒的人都快踏平丞相府的门槛了!”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没说话,嬷嬷便知趣的不在提,在这宫里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本分,有时候好话说的太多,反而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这个嬷嬷自然是知道的。
“母后觉得婉儿如何?”
皇后愣了一下,她到没想到,太子竟然认识这个上官婉儿。
“你认识这个女人?”
太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皇后。
“儿臣若是说,没有这个女人在一旁协助,儿臣还不会那么容易跟那个傻子退婚!母后会怎么想?”
皇后听闻之后并不怎么高兴,反而沉下了面色。
“她跟上官卿嫣不是姐妹吗?怎么会?”
太子笑了笑,这年头,亲姐妹又如何,为了荣华富贵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
“母后,那傻子身上的那块玉佩就是婉儿拿给儿臣的,若不是有那块玉佩,儿臣还真推脱不掉这门婚事,儿臣许了她侧妃的位置,母后觉得可妥当?”
虽然皇后对于上官婉儿的行为也有些不齿,偷了妹妹的玉佩,让自己的妹妹被退婚,然后还攀上了本来属于妹妹的夫君。
可转而一想,这皇宫里可不同外面的小宅院,没有一点半点的心机,在宫里可生存不了几日的,所以对上官婉儿的看法也并非都是一无是处的。
“太子若是喜欢,母后当然会考虑!至于侧妃的位置,那还要看她今日的表现了,若是被选了下去,母后就是要给她赐婚,怕是也难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皇后虽没有表态,但这样的态度已经等同于默许了,所以在琴艺比试之后,太子便点出了三甲,而上官婉儿就被太子钦点为第一。
这让上官婉儿欣喜不已,不过这三甲当众竟然还有上官媛雅,这倒是让上官婉儿有些诧异。
自己的妹妹有几斤几两她可是知道的,可为什么平日里看似对琴棋书画毫无兴趣的上官媛雅竟然得了第二,别说上官婉儿没想到,连苏瑾都没想到。
不过见上官媛雅也进了三甲,苏瑾脸上就堆满了笑容,这下子总算是在这些贵妇面前扬眉吐气了。
上官杰上台宣布的第二题,是作画,而且要求是画一副雪景,这一次没有在高台上一个个表演,而是在高台对面的空地上放好了桌子,以供这些大家闺秀们作画。
“爹爹!”
走下高台正好遇见上官婉儿跟上官媛雅姐妹,上官杰笑了笑,倒是夸奖了她们几句。
“你们很好,倒是没给爹爹丢面子,爹爹很欣慰!”
被上官杰这么一夸,二位小姐反而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上官杰不好跟她们多说什么,就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
“对那个小贱人那么好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咱们姐妹给丞相府争面子!姐姐要是做了太子侧妃,看爹爹还怎么偏心那个小贱人!”
上官婉儿对于上官媛雅的抱怨只是轻轻一笑,在她眼中,上官卿嫣从来都不算对手,不过是一个任由她们姐妹欺负的玩具而已,所以便嘱咐了上官媛雅几句。
“这里是皇宫,你说话注意点,别总是贱人贱人的挂在嘴边!今天虽然是选太子妃,可你看看,北秦国的青年才俊都都在太子身后坐着呢!你可得好好表现,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上官媛雅随着上官婉儿的目光望去,便看见了几位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还有几位王府的世子,但当看向太子殿下的时候,眼底就闪过了一道精光。
作画一直都是上官婉儿的强项,即便上官媛雅有心超越,可无奈自己技艺不如人,不认输都不行。
所以画完之后,各位大家闺秀的画作便被挂起来任由在场的人评判,上官卿嫣坐在最后看的不怎么真切,便索性跑到前面去了。
这可把琉璃吓了一跳,赶紧上去要阻止她,可已经来不及了。
“这张画的好丑!太难看了!”
上官卿嫣指的正是上官媛雅的画作,这让上官媛雅心里很不舒服,上前就推了上官卿嫣一把。
“你个傻子懂的欣赏什么画?本小姐画的虽比不上画师,但绝不会难看!”
被上官媛雅这么一吼,上官卿嫣到没害怕,反而讥笑起来。
“本来就难看的要死,你还不承认,你丢丢哦!”
这下子,上官媛雅的肺都要气炸了,双手攥拳,这若不是在宫里,她早就上前暴打上官卿嫣一顿了。
突然冒出来的上官卿嫣让皇后也很不高兴,皱着眉头训斥道:“放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在这里撒野!来啊,将此人给本宫轰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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