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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就连解释也没有


毕竟这海岛上可是没有民政局的。

这是战哥哥之所以没有与她去领证的原因所在。

至少,林江夏是这般想的。

可当她那充满期盼的话说出口而见到战北恒反应时,才瞬间明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似乎,他并没有打算与她领证的亚子。

那让林江夏心慌。

战哥哥不肯领证,或许是心里还有其他女人吗?不会,一定不会。

她摇头,努力否决内心中对战北恒的质疑,可那质疑又偏偏异常强烈,强烈到她根本无法压制的住。

便是生生吞咽了唾沫,茫然望着战北恒。

“夏夏。”他习惯性撩动着她秀发,沉声说:“我们已经结婚了,不是么?”

“可没有领证,就不能算是合法夫妻!”她执拗说。

战北恒嘴角抬起不屑:“合法,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当然重要了,只有做了合法夫妻,我们的夫妻地位才会被这社会所承认的。”林江夏锁眉,不解说:“战哥哥,为什么……”

实际也不必将质疑的话全盘托出。

战北恒当然是能理解她的意思。

“我会安排。”可他的回答却显得十分敷衍。

林江夏几乎是要绞尽脑汁,可仍旧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

既然婚礼已经举办,而她此间左手的无名指上也正戴着他亲手为她戴上的钻戒,那已然是事实上的婚姻。

可战哥哥为什么偏偏对登记怀有那么强烈的排斥。

“如果战哥哥不喜欢,我也可以接受。”许久后,她悠悠开口说:“只不过是一张结婚证书,说白了也不过是一张纸而已,根本代表不了什么,而战哥哥实实在在的陪在我身边,是比什么都重要的。这样就够了。”

话是对战北恒说得。

与其说是在安慰战北恒,倒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战北恒轻抚她面颊,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车在教堂外停下。

林江夏下了车,背对战北恒说:“战哥哥应该是接到保镖的通知才特意赶回来的吧。现在没事了,战哥哥可以继续去忙了。”

她当然是希望战哥哥可以立刻下车,从身后拥住她,向她说明不肯登记结婚的理由。

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好,她要的只是他的一句解释而已。

就哪怕那解释苍白,甚至虚假,她也不会在意。

但那时从她身后传来的,却偏偏是一句冷漠的“我的确还有事需得去处理”。

林江夏的心却似乎是猛然被针扎般的,抿唇深呼吸,努力控制情绪,依旧背对他说:“那战哥哥快去吧,别因为我,耽误了生意。”

“夏夏。”战北恒也终究是能察觉到她语气上的异常。

“我没事。”林江夏抢着开口,深呼吸控制着泪水:“从决定跟战哥哥在一起的那天,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战哥哥是工作狂,这点我是清楚的。只是我没想过,会忙到去民政局登记那十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尽管在努力控制,可语气中还是不自觉的挂上了些苦涩。

“关于这件事,以后夏夏自然会明白。”战北恒嗓音低沉。

“或许吧。”林江夏抿唇,微微抬起下巴,快速擦拭了眼角泪水,扭过头去时,嘴角已经挂上了笑说:“战哥哥,你快去忙吧,我会很乖的待在房间里,不会到处乱跑,也不会再去做违拗战哥哥你的事情。”

在她目光凝视之下,战北恒似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保镖替他关了门。

那辆加长豪华版的林肯车,当即驶向海岛飞机坪方向去。

林江夏痴然望着车尾灯消失的方向,心一抽一抽的痛。

“夫人,您该回房间去了。”保镖或许是留意到林江夏轻微颤抖的身子,才低声提醒。

她那时才低头,手背快速擦拭了眼角泪水,转身走进教堂。

她洗了澡,便把自己当成是木偶一般的扔到床上去,滚着身子便将薄被紧紧的裹在身上。

昨晚因为林乐羽的惨叫声,让她根本没怎么睡着。

此刻便是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

直至房门被叩响,是佣人邀请她去餐厅吃晚餐。

林江夏翻身起床,只觉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疼,清了清嗓子问了一声:“战哥哥回来了吗?”

“老爷还没回来。”门外传来佣人低声的回应声。

林江夏叹了口气,果然,战哥哥还是食言了。

他明明答应过她会早些回来陪她的。

或许是下午时,对战哥哥说的那些话有些太绝了,令战哥哥生气了吧?

林江夏歪着脑袋思量了很久。

佣人又在外面催促。

她也的确有些饿了,便下了床,出房间到餐厅去。

餐厅空荡荡的,昨晚至少还有战哥哥陪伴,尚不觉得孤独,可如今,只她一个人坐在那偌大餐桌上时,整个人都寂寥到有些发懵。

“你们……也坐下来一起吃吧。”林江夏抬眸,望着站在左右的佣人。

“不可以,我们不能跟夫人一同进餐。”佣人微笑欠身说:“这是规矩。”

林江夏悠悠叹口气。

战哥哥定的规矩还真的是多呢。

既然佣人不肯,她也没办法去强迫她们坐下来。

只百般聊赖的吃着西式晚餐。

直至深夜时分,战北恒才回来。

那时她已经上了床,听到推门声,就猛然从昏睡中惊醒,坐起身,见到推门进来,面颊上带着倦色的战北恒。

“战哥哥,你回来啦?”她怯生生问。

战北恒颔首,先走近了床,欠身在她额头上亲吻,低声说:“夏夏先睡,我去洗澡。”

“战哥哥。”林江夏拉住他手说:“白天的话,是我太冲动的,你没……生气吧?”

战北恒微楞,随后才淡笑说:“其实夏夏你说得很对。”言罢,又是轻抚她面庞:“我没生气。”

“明天,我们离开这儿吗?”她又问。

战北恒颔首。

尽管是在这里完成了梦寐以求的婚礼,可在林江夏心中,对这海岛却似乎是充斥了某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

或许因为李佳政,也或许是因为林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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