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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八章:有被刺激到


战北恒点了很多酒。

种类很多,相比酒品,餐品则显得有些过于单薄。

“干嘛叫这么多酒?”林江夏轻轻锁眉,压着嗓音问。

“应酬自然是要喝酒。”战北恒勾勒嘴角,笑容邪魅:“难不成比谁得饭量大么?”

“切,比酒量大难道就值得称赞嘛!”林江夏白他一眼:“酒文化可以说害人不浅了。”

战北恒对她这番抨击不置可否,只轻轻偏着脑袋,对服务生淡淡说:“开酒。”

旋即,啵一声,葡萄酒酒塞开启,冒出一股气儿来。

倒进高脚杯中,酒香扑鼻而来。

战北恒优雅捏住高脚杯杯脚,冲林江夏所在方向抬了抬:“庆祝今天夏夏你正式担任战氏集团总裁,干了这杯。”

林江夏叹口气,暗想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

不过,也没所谓去扰了战北恒雅兴,倾斜高脚杯与他碰杯。

杯壁相撞,发出悦耳嗓音。

林江夏微眯眸子,仰着脑袋,硬着头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本酒量不大的她,一口气喝一整杯酒,已然是极限。

战北恒却优雅,纵然喝干杯中酒,依旧神色不变。

只是轻轻倾斜酒杯,低声对一旁服务生说:“再来。”

服务生当即又添酒。

才刚刚喝干的高脚杯中,再次被酒水添满。

盯着满满红葡萄酒,林江夏有些发愁。

“先让我吃点东西吧。”口吻几乎哀求。

只可惜当下战北恒并见不到她眸底那种哀求神色。

果决摇头:“不行。”

“为什么?”林江夏睁大眸子,对她而言,战北恒这样说未免有些太霸道了。

“通常应酬开始之前,要酒过三巡之后,才能用餐。”战北恒微微晃动高脚杯:“这也是酒文化当中一部分。”

什么鬼!

完全搞不懂究竟是什么人弄出这么一套没由来的规则!

“那我,去下洗手间总可以吧!”

心底打起退堂鼓。

好在战北恒还没霸道到就连洗手间也不许她去的地步。

缓缓点了点头。

夏芷芯起身,那一杯酒下肚,已经让她脑袋止不住有些眩晕感。

扶了一把椅子,让自己定了定神。

转身快步走向卫生间。

身子半趴在洗手台上,用冷水洗了脸,整个人仿佛清醒了很多。

长长呼口气,盯着镜子中面颊泛红的自己。

这样下去可不行,一定会喝到酩酊大醉。

喝醉倒还是其次,假若在战哥哥面前耍酒疯,那面子可就丢大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认输!干脆到餐厅外面药店去买些醒酒药回来,多喝几瓶的话,或许可以扛得住呢!

打定主意,她挺直腰板,转身离开卫生间。

因为是情侣餐厅,为了营造那种暧昧氛围,灯光都有被刻意调暗。

林江夏快步穿过大厅,目光似有似无游荡。

可当落在靠近角落席位时,头皮不觉间一阵发麻。

本匆匆走着的步伐,顿时站住,凝望着那对大概不能称之为“情侣”的“情侣”。

两人年纪都不小,面颊上都有岁月痕迹。

周美兰即便化成灰,林江夏也有自信能一眼认出来。

至于坐在她对面那个男人,她凝视了很久,也猜不出是谁。

似乎从前根本没见过。

可两人举止亲密,碰杯时,男人手会去抚摸周美兰手背甚至是面庞。

而每当那时,周美兰都会流露出类似少女怀春般的笑。

很显然,那个男人根本就是周美兰的姘头!

换言之,他是林乐羽的亲生父亲!也就是他,给林佑国戴了那么多年的绿帽子!

凝望之间,周美兰忽然起身。

仿佛用餐已经结束。

林江夏心底打个紧,忙向后退了几步,躲在一根柱子后面。

男人仍旧抓着周美兰手,周美兰则顺势依偎在男人怀中,两人亲密无间,相拥着走向餐厅外。

鬼使神差,几乎出于本能般,林江夏竟然跟在后面。

凝望着周美兰上了男人的车。

那是一辆加长款林肯,限量,价值也在千万左右。

凝望着那辆车车尾灯消失在巷尾,林江夏心底空荡荡的。

嘴角止不住浮现出一抹自嘲笑来。

看来离开父亲之后,周美兰的日子仍旧过的不错。

出入高级餐厅,就连座驾,也要比父亲那辆老爷车不知道好多少倍。

明明是害死母亲和爷爷的凶手,为什么……她仍能够活的那么惬意!

不公平,简直太不公平了!

气愤到身体不住轻轻颤抖。

林江夏紧咬下唇,也忘记了去买醒酒药这件事。

转身,回到餐厅。

在餐桌前坐下来,低着头,眉宇之间全是懊恼。

“去了这么久?到底在做什么?”战北恒并未察觉到林江夏情绪上变化。

“没什么。”林江夏沉甸甸开口。

沉闷语气,才让战北恒有所察觉。

“有事发生么?”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见到了一些,我不想见到的人罢了。”

“谁?”战北恒追问。

林江夏苦笑,不想再去提起周美兰这三个字。

“没什么。”勉强打起精神,林江夏深呼吸后说:“来,战哥哥,你不是想喝酒吗?今天就让我们不醉不归好了!”

说着,豪迈端起高脚杯。

那杯子原本就满着,她仰头,一口将酒全部喝光。

“夏夏,不要喝了。吃点东西。”战北恒心疼她,也顾不得什么餐桌礼仪之类。

“不行!”林江夏却执拗,挑着眉头:“已经点了这么多酒,不喝的话不就全浪费了吗?来,战哥哥,干杯!”

她只那么说,实际上就连碰杯动作都没有。

端起酒杯,仰头就喝。

那晚,她果然酩酊大醉。

醉到不省人事。

战北恒只能让季管家来,搀扶她上了车。

直至回家,她仍旧烂醉如泥。

躺在床上,浑身半点儿力气也没有。

战北恒坐在床边儿,双手拄着盲杖,凝望着因为酒精而满脸通红的她。

“我没用……我真的没用……妈妈,您走了那么多年,我却仍然让凶手逍遥法外……”心中满满痛苦,泪水止不住向外溢出。

战北恒锁紧眉头,满脸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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