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休息室里的春光
我被这事儿闹了好大一个没脸,得亏江少没继续问下去,要不然,只怕是我的脸都要丢光了。
那个外号“小公狗”的男明星站完台后,特意过来找我打了个招呼。
鸡鸭界内有名的主儿就那么几个,基本上圈子里的人都彼此知道对方的名号。
我跟小公狗之前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这会儿被他真情实意地说起往事,面上听着倒真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
他说看我最近跟在霍景深旁边,特别的风光,变着法儿地吹捧我。
我哪儿会看不出来,他其实是想借着我攀上霍景深。
不过这会儿,霍景深已经被江见许拉着去飙车了。
小公狗黏在我身边不肯走,跟我说话的同时,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外头,就等着霍景深回来后,他能在对方跟前说上几句话,成功露个脸。
指不定,还会在他面前展示展示自己“抖胸肌”的独门绝技。
我万万没想到,自己今天前脚刚在葳蕤轩看到霍景深的身边坐着个女人就算了,现在居然连个男人都想着来跟我争宠!
也就是在后来,我才听琪琪说起,小公狗前任是证券大佬,身价过千亿的那种。
之前捧过他一段时间,给他资源,分手后资源都收回了。
他现在处于空窗期,一心想攀上一个更厉害的大佬。这下,可不就眼巴巴地盯上了霍景深吗?
我被小公狗缠得紧,忍不住想出门去透透气。
走到后门,正好碰到霍景深回来。
我上前迎上去,刚想说话,一门之隔的楼梯间内,一阵娇柔的喘息声突然传了出来。
我的脚步倏地愣在原地,尴尬地往声音来源处看了一眼。
那门框上面有一个小窗。
我身高本就有一米七,加上今天又穿了高跟鞋,透过小窗,正好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间内,刚刚帮豪车俱乐部站台的女明星,此刻正趴在栏杆上,长发凌乱地贴在她光洁的肌肤上。
而在她身后的,正是跟霍景深和江见许一块玩的一个富二代。
小窗内透过去的疏淡光线,正好无比清晰地照出高跟鞋摇摇晃晃的影子。
那二代我刚刚听霍景深介绍过,在国外学的是导演专业,最近刚毕业回国,问家里要了笔投资,就捯饬着准备拍电影。
那位女明星估摸着就是因为这层原因,这才迫不及待地抓住了这位新晋导演。
娱乐圈一向有条鄙视链,拍电视剧的看不起拍网剧的,拍电影的又看不起拍电视剧的。
那位女明星在电视圈火了之后,自然想更进一步。
但她不知道,这位二代之所以进圈当导演,为的就是睡更多的女演员。
之前打着给电影试镜的名号,他让女演员脱光了跳舞,说是为了看身段适不适合剧里的角色。
但凡有看上的,白天在试镜,晚上就拐到酒店床上去了。
女明星或许是跟二代导演太忘情,根本没注意到外头还有人,声音完全不带收敛的,放浪的程度堪比岛国小电影里的女优。
门缝里溢出清晰的拍打声,我在门外听得尴尬不已,几乎红透了耳朵。
偏偏面前还杵着霍景深这么一号人物。
试问,跟金主一块听“活春宫”是种什么体验呢?
旁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霍景深听了一会儿后,无比中肯地做出了评价:“叫得没你好听。”
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高大挺拔,面上神色虽淡,但嘴角那微勾的唇,却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感觉。
我含娇带嗔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有些热热的。
霍景深乐得看我脸红,还故意逗我,“怎么、大名鼎鼎的花魁一姐,居然也会害羞了?”
我听到这个外号,更加没脸说话了。
“花魁一姐”源于有一天我喝醉了酒说的胡话,说我当初刚入行时,就立志想当天上人间夜总会里最牛逼的花魁。
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只是,这样的豪言壮志还没持续多久,我就被从荤场里抬出来的一具小姐的尸体给吓懵了。
场子里死个小姐不是什么大事儿,妈咪和一些入行已久的小姐,对此早已见惯不怪。
毕竟想赚更多的钱,总得承担相应的风险和代价。
天上不会掉馅饼。想要馅饼,只能靠自己去争去抢。
可我小时候,亲眼见过我妈在我面前被人活活打死,不久前又刚刚因为那种原因被强行退学,导致我对死亡的恐惧远远超乎旁人。
那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足以叫我像小茹那样,每天在荤场那种环境下待着。
我只能小心谨慎地混一混素台的小费。
好在我长相不错,又会拣着客人爱听的话说,所以我在素场的人气还不错,时常能收到丰厚的消费。
喝醉酒那天,是小茹的“七七“,也称为“断七“。
这是人死后,跟人世间最后的告别仪式。
我以为当晚霍景深不会回来,就做了一桌子菜,还开了一瓶酒,一个人坐在那一边哭一边喝酒。
大概是因为那酒的度数有点高,等霍景深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喝迷糊了,彻彻底底成了个醉鬼。
喝完酒后,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当初入行时的梦想,站在桌子上,对着霍景深一顿“大放厥词”,说他现在要是没包我,我指不定就成了天上人间最红的花魁。等我成了花魁之后,就换我来包养他。
前一句听得霍景深的脸上阴沉沉的,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后一句又听得他既好气又好笑。
或许是那天晚上,我张牙舞爪的姿势实在太过令人记忆犹新,以至于第二天醒来,霍景深就杵在我的床前,勾着唇叫我花魁一姐。
我蒙上被子装死,想假装不记得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但我万万没想到,霍景深居然拿手机全程录下了我昨晚的糗状,还在我的面前一遍遍循环播放!
在那一天,我经历了人生中最漫长的社死。
时至如今,当霍景深对着我提起这个外号时,我始终有些接受无能,恨不得穿回当时醉酒的那天晚上,强烈告诫自己没事就别喝那么多酒!
我被霍景深说得面红耳赤,抬脚去踢他的小腿,谁知笑闹之间,意外突然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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