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怕死了,小狼狗
等男人再次转醒时,我拿着铁锹已经将他半截身子埋进了土里。
那网约车司机不知是做什么的,后备箱居然备了个铁锹,不过正好方便了我。
刚刚用针管里的迷药将男人彻底迷晕后,我直接七拐八扭地开着不甚熟练的车,带他来到了城郊的一片荒地。
然后,挖个坑直接把人埋了。
男人悠悠转醒时,一眼就看到我用铁锹挖土埋他的画面。
“你想干什么?”
我手上的动作一刻没停:“看不出来吗?活埋你。”
这个狗男人刚刚居然敢拿枪对着我,今天我不整死他,我就不叫宋晚!
对付这种亡命之徒,我丝毫不带手软。
“你不怕我杀了你?”
我蹲下身,调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怕死了,小狼狗。”
他的枪被我缴了,大半截身子又被我埋进了黄土。
我倒是想知道,这会儿他拿什么来杀我?
我将黄土埋到他的脖子之下,只让他露出一个头。
等埋完之后,还不忘在地上用力踩了踩,设法将泥土弄得更加夯实。
“这年头,随身带把枪的能是什么好人?我已经报了警,你就等着去号子里踩缝纫机吧!”
要不是顾念我自个儿是个当小姐的,前科在身不敢去见警察,我早就把人开车把人扭送到警察局了,哪儿用得着费这么多功夫?
男人冷冷看向我。
如果眼神能杀人,估摸着我已被眼前的男人凌迟千百遍。
只可惜,现在事情的主动权掌握在我手上。
而他,只是个大半截身体都被我埋入黄土的囚徒!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将铁锹和他的枪丢在他看得到却摸不到的十米开外,然后在他的目视下挥手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
在我走出三米之远后,男人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我啊……”我停下脚步,眸光转动之间,回过身冲着他粲然一笑,“我叫茉莉。”
……
回到别墅已是半夜。
折腾了半宿,我困得不行,只想躺床上睡个昏天暗地。
没想到等我回去时,竟然发现霍景深回来了。
怎么、他没在那个女人那里过夜吗?
要是今晚没发生巷子里的那场意外,骤然间回到家里看到霍景深回来,我估摸着会兴奋地跳起来。
可是现在,当我看到霍景深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心脏仿佛漏了一拍。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连说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紧张地咬着唇问:“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
“不是你说的想我?”霍景深从沙发上站起身,走上前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司机家里有点事,我就让他先回去了。没想到今天晚上会下雨,夜总会那块很难打到车,加上路上车子又堵,就回来晚了。”
在他靠近我的那一刻,我下意识地裹紧身上的大衣。
只因为原先里头穿的那条裙子,早已被那个带枪的男人撕了个粉碎,根本没眼看。
我只能在心中暗自期盼,不会被霍景深看出端倪。
要不然,一旦得知我在被他包养的时间段里被别的男人碰了,无论我是自愿或强迫,他都绝对不会放过我。
好在京市的交通状况确实糟糕,霍景深一时没多想,听信了我的说辞。
趁着这个时候,我赶紧转移话题,挽着他往楼上走: “对了,你之前在电话里说京城最近不太平,到底是哪儿不太平啊?”
“北省的乔四来了京城,还抢了我手底下的一批货。今晚,我的人发现他在天上人间夜总会附近出没过,可惜,最后还是让人给跑了!”
说到后面半句,霍景深的眼底闪过一阵暗色。
别看霍景深明面上是个正经商人,老子还是官场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但实际上他手里还握有一些灰产方面的生意。
这回被抢走的,恐怕就是这部分的货。
至于乔四?
“难不成、就是那位号称‘北省土皇帝’的乔四吗?”
要提起乔四的名号,那叫一个响当当。
他是北省黑老大,东北黑势力的头。
传闻他以暴力拆迁起家,手段残忍疯狂,令人闻风丧胆,是北省名副其实的“教父”。
他姓乔,因在家排行第四,这才有了乔四这个名号。
想到他今晚在天上人间夜总会出没过,我的心脏冷不丁漏了一拍。
我今天晚上碰到的那个男人,该不会就是乔四吧?
我的心里陡然升起这样一个疑虑,但转瞬之间又觉得不可能。
因为我想到今晚的那个男人,手里头虽然有枪,但估摸着年纪最多也就三十岁出头。
三十岁在帮派里顶多混个主事儿的位置,怎么可能会是乔四那种扬名多年的黑老大?
想到这里,我这才放心下来,权当这一切只是巧合。
我几乎是胆战心惊地跟霍景深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我又去了一趟医院。
因为早上洗澡的时候,我才发现虽然昨天在巷子里是作戏,但大腿根那儿竟然还是被那该死的男人给磨破了。
在门诊室外等号的功夫,我低头用手机搜新闻,想看看昨晚那男人落网了没。
奇怪的是,我搜遍了本地的各大新闻,始终没找到任何相关的消息。
不应该啊。
明明昨天晚上我离开时,没过多久就在路上跟警车擦肩而过。
在这种情况下,那个男人可以说是插翅难逃。
难不成,是因为他犯的事儿太大,所以才没有报道出来?
我的心里正感觉到疑惑,医生突然叫到了我的号。
我连忙走进门诊室,意外发现今天坐诊的,竟然是上次那个提醒我、并让我注意节制的医生。
“哪里不舒服?”
我几乎快埋下了头。
……
检查完毕,医生说多大问题,说我用上次开的药继续用就行。
说完,她就想叫下一位病人进来看诊。
我拉住她,小声问:“医生,上次的药已经用完了,能不能再给我开点?”
“这么快就用完了?这才过去多久?”
我安静如鹌鹑。
得亏现在是一人一诊室,要不然,只怕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可我也不想,霍景深每次要得狠,我根本承受不住,一个没注意就被磨破了。
我见那药挺好用的,每次结束时都会用一下。
谁知用着用着,一个不小心就用完了。
医生叹了一口气:“现在是女人当自强的社会,你男朋友要是一直这么不体谅你,你还不如直接把人给踹了。”
什么?
踹了霍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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