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险计
冰雪惊的尖叫起来,唐子翼听见声响心感不妙起来,他拨开人群快速地冲了过去,看着满地的红色液体他怔了一瞬,抱起叶菱歌就朝外跑去……
“李云朵,你为什么不嫁给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对于发生的事情,唐子航完全不知情,立在那里不停地冲着台上喊叫着。
庄雅蓉被突然而至的情景给惊住了,子杰反应的快,迅速上前拉着醉醺醺的唐子航不由分说地就朝外走去。
众人更是惊了一下,老太太急急地问着张妈发生了什么事儿。
庄雅蓉先是微微一惊,然后神色之中似乎放松了不少,赶紧指使李雪妍先安抚客人。
李家父母的脸色更是难堪不已,唐鸿远更觉尴尬。
见此状况,唐鸿良赶紧上台安抚了一下众宾客,这才为这出闹剧匆匆收了场。
现场慢慢地恢复了秩序,婚礼继续进行。
医院里。
唐子翼煎熬地在走廊里踱来踱去。
匆匆赶来的冰雪和明哲神色不安地立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医生,怎么样?我老婆孩子怎么样?”见医生出来,唐子翼迅速上前拉住医生就发问。
冰雪和明哲也急急围了过来。
医生看了唐子翼一眼摘下口罩说:“血已经止住了。现在她的麻醉还没有完,人还在昏睡中,你们安坐一会儿,等她醒来再进去看吧。”
唐子翼轻轻吁了一口气儿,又问道:“那孩子呢?”
“大人没事儿,孩子保不住!”医生瞥了一眼满脸焦急的唐子翼,“你们也太大意了吧!”
心里碾过一层层疼痛,唐子翼小声地说:“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医生摘下口罩,拍了拍唐子翼的肩膀说:“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唐子翼一怔,跟着医生到了办公室里。
“坐下吧。”医生示意着他,顿了顿说,“你也不必难过,这个孩子就算没有这一劫的话,以后也是保不住的。”
医生的话犹如一声炸雷,唐子翼惊得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你们之前就没有做过检查吗?”一声一脸的质疑,“现在是什么年代了?都是科学生育,怀了身孕总是要到医院检查的吧?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唐子翼的头瞬间懵了起来。
他清楚地记得叶菱歌说检查过的,也说过一切都是正常的。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你也不要着急。”医生安抚着,“反正你们还年轻,以后再要也不迟!”
见唐子翼神色哀伤地从医生办公室里走出来,冰雪和明哲也不敢上前询问。
病房里的叶菱歌脸色惨白,眼角处有泪水落了下来。
她的手轻轻放在腹部上,低语着:“孩子,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那是在她结婚的那天,在婚礼开始之前,庄雅蓉笑盈盈地拿出那只镏金羊脂玉镯给她戴在手腕上:“孩子,从今儿后你就是我们唐家的儿媳了,这个镯子算是我这个做婆婆的送你的一份礼物。”
叶菱歌一怔,受宠若惊地抚着腕上的玉镯,一脸感激地望着庄雅蓉:“谢谢妈!”
一旁的李雪妍笑颜如花地看着她说:“嫂子,你看,我也有一只。”说着抬腕给叶菱歌看自己的手腕。
两只镯子果然一样,都是上好的羊脂玉搭着包裹的镏金花纹。
“这是一对。”庄雅蓉微微一笑解释着,“子航那孩子也就算了,整天不沾家的,我看也是指望不上了。所以,这两只镯子就分别送给你们了!”
“谢谢妈,我很喜欢。”一种暖暖的感动瞬间充斥着叶菱歌的心间。
“喜欢就好!”庄雅蓉满脸笑容,“希望你们俩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孙子,这样我就更开心了!”
叶菱歌脸色一红,低下了头。
婚后的叶菱歌一直戴着这个镯子,直到有一天她洗澡的时候,一不小心碰撞了一下,她急忙取了下来,这才发现镏金花纹松开了一些,下面玉面上也裂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她的心里一阵着急,第二天就独自一人去街上找了一个老银匠准备修补一下。
“姑娘,这是你家祖传的东西?”老银匠的眼镜挂在鼻尖上,眼睛从上面的空隙处悄悄打量着自己,“这东西可是件老东西啊!”
叶菱歌的心里更是一阵内疚,她干干一笑说:“应该是的,是婆婆送的。”
老银匠一怔,手也跟着抖了一下。
“姑娘好福气啊,嫁的肯定是个有钱有势的人家吧?”老银匠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给玉镯修复着。
叶菱歌微微一笑问:“爷爷,这个东西能修复好吗?”
老人再次从眼镜上方的空间里打量了她一眼说:“能的。”说完,又闲聊般地问了一句:“这么贵重的东西破了也的确是可惜,这个镯子你经常佩戴吗?”
叶菱歌点了点头,说:“婆婆的心意,戴着不是更好吗?”
“戴了多久了?”
“快半年了。”
老银匠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叶菱歌虽然感觉老银匠的神态和语言有些蹊跷,但是,也没有细想和多问。
老人再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老银匠把镯子递给了她。
她感激一笑,拿出钱递给了老银匠。
老银匠默默地收了钱,没有再说什么。
叶菱歌道谢转身儿离去,刚一转身儿,背后的老银匠喊住了她:“姑娘,你给的钱多了。”
叶菱歌回头一笑:“爷爷,不用找了,算我孝敬您老的。”
拿着钱的手微微一颤,老银匠说:“姑娘,这钱我不收了!”
“怎么了?”叶菱歌又转了回来,一脸狐疑望向老银匠,“爷爷,这个应该不是假币吧?”
“不是假币不假币的问题。”老银匠凝了叶菱歌一眼说:“你把镯子给我,我再给你看看。”
叶菱歌再次取下了手腕上的镯子,满腹疑惑地递给了老银匠。
“你先坐下稍等片刻。”老银匠说着伸手扶了一下滑落在鼻尖上的眼镜,坐了下来。
叶菱歌看着老银匠拿起镏金羊脂玉镯,小心翼翼地取下包裹在外层的镏金花纹。叶菱歌一惊,看见原本看着完好无损的白玉镯竟然是两个半圆拼接而成的。
“怎么是这样的?”叶菱歌忍不住发出一声疑问。
老银匠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说:“知道为什么吗?”
叶菱歌摇摇头。
“外面包裹的有镏金花纹正好把衔接的地方给遮挡住了,所以根本看不见接缝,就会以为是一个完整的玉镯,其实是两个半圆!”
叶菱歌惊讶了片刻,微微一笑说:“谢谢爷爷,你要不说我还不知道呢?”顿了一下又说:“反正这也是老人的一片心意,拼接就拼接吧,戴着也没有什么大碍!”
老银匠怔怔地看着她,又把外面的镏金花纹小心翼翼地给装了上去,说:“这个镯子你就别戴了!”
“没事儿的。”叶菱歌微微一笑说,“谢谢爷爷!”说完转身儿准备离去。
“姑娘,你回来!”老银匠对着叶菱歌喊了一嗓子。
叶菱歌莫名地回过头来,疑惑不解地说:“爷爷,怎么了?”
“我要不给你说说啊,我这把老骨头到死估计也会心不安的!”
老银匠再次拿过叶菱歌手上的镯子,小心翼翼地把镏金花纹再次取下,把两段半圆的白玉环放在桌上,又从一旁的工具盒里取出一根银针来……
叶菱歌怔怔地看着老银匠怪异的举动。
只见老银匠拿起半个圆环对着灯光处照了照,用针对准玉镯截面的中心出轻轻一挑,轻轻一拉便牵引出一段线来……
叶菱歌更觉疑惑起来。
老银匠又以同样的方法从另一截里面挑出同样的一根线来。
“爷爷,这是……”叶菱歌不解地问。
“姑娘,你没有发现你这个镯子一直有股香味吗?”
“是的。”
“香味儿就是从这个线上散发出来的。”老人用镊子夹起线说,“这线倒是普通的线,可是这线上的东西就不普通了。”
“什么?”
“是麝香。”老人郑重地看了叶菱歌一眼说,“麝香是一种名贵的香料,但是它能致人不孕或者导致流产的!”
叶菱歌一惊。
“我之前见过几件老物件,有两件是从清代的宫廷里面传下来的,其中一件跟这个很相似。所以,我一闻就感觉有蹊跷,再加上又是一个白色的羊脂玉,里面加上一根白线根本不易察觉的。东西倒是个老东西也是个好东西,不过就是被这些别有用心的人给糟蹋了……”老银匠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家本来也复杂,我本来也不想自找麻烦说透的。但是,看你是个好姑娘,又实在不忍心。所以,以后这个东西就别戴了……”
叶菱歌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老银匠把挑出线段放在一边,看了一眼一满脸迷茫的叶菱歌,他又默默地把镯子给装好递给了她,说:“我把麝香抽出来了,你要是愿意戴的话回去用温水多泡些日子再戴吧。”
叶菱歌怔在那里,她万万没有想到,庄雅蓉会以这样隐秘的方式残害自己……
“谢谢爷爷。”叶菱歌接过镯子黯然神伤地转身儿走去。
老银匠在身后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突然,叶菱歌转过身儿来对着老银匠说:“爷爷,谢谢你。你还是把那个麝香给装上吧,这个镯子我就保存起来不再戴了!”
老银匠一怔,定定地看了看她:“还装上啊?”
叶菱歌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不戴就好了,婆婆本来对我的戒心就很强。万一哪天她要想收回的话,一看里面没了这个,也会明白的。不如装上的好,我放在匣子里就好了!”
老银匠犹豫了一下,说:“也好!”
那天叶菱歌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家里,隔了一天正好李雪妍去找她说工资的事情。
她看见了李雪妍腕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玉镯,也想看看究竟,就让李雪妍取下戴了起来,谎称说取不下来了。
第二天,她又去找老银匠,谎称是一对玉镯,让老银匠给看看究竟。
李雪妍的那只镏金羊脂玉镯也是两截半圆的白玉,可是都是实心的,并没有半点的麝香在里面。
这一下,叶菱歌才恍然大悟。
也就将计就计和李雪妍调换了一下,她回去细看了一下,自己的那只玉镯和李雪妍的并没有明显的差别。
没想到,还是被庄雅蓉看出了一个究竟来。
所以,才有了庄雅蓉打碎李雪妍手上镯子的那一幕。
其实,肚子里的孩子她一次都没有检查过,因佩戴玉镯的原因,她心里一直清楚这个孩子是不能要的。
害怕唐子翼和老太太担心,她就一直说检查过了,一切正常。
也是从那时起,叶菱歌早已经暗暗下了决心:这一切,都需要偿还的!!
她的眼泪再次滑落……
“菱歌,你醒了?”唐子翼走进病房来到她的身旁,轻柔地搓揉着她的小手,满脸的担忧和焦急,“没有什么大问题,你好好休息就是了。”
叶菱歌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这时,庄雅蓉也匆忙赶了过来。她望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叶菱歌脸上有一丝的愧疚闪过:“菱歌,那个……那个子航他喝多了,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你爸爸一定会教训他的,你就放心吧!”
叶菱歌红着眼睛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言地把头转了过去。
“姨妈你还是回去吧。”唐子翼冰冷地说,“菱歌需要休息。”
庄雅蓉干干一笑解释着:“子文和云朵那边的事儿还在忙着呢,客人多,实在走不开。这边有你们照顾着,我也就放心了,我回去先给老太太报个平安,你好好休息!”
“子翼。”叶菱歌看着庄雅蓉离去后,叶菱歌愤恨地说,“这个仇我会记在心里的!”
唐子翼一怔,亲吻着她的额头说:“先好好休息,身子最重要!”
两天后叶菱歌出了院,一回家就看见楚太太在客厅里坐着。高妈解释着:“楚太太听说你病了,就来家里了。听说你还在医院就要去呢,我就让她先等一会儿,说你一会儿就回来了,都已经等了半天了!”
叶菱歌眼睛一红,喊了一声楚妈妈便哭了起来。
“你别哭,这事儿做的也太过分了!”楚太太拥着叶菱格愤愤不平地说,“这事儿我一定要去找老太太和大太太要个说法,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算了,楚妈妈。那天子航也喝多了,或许也是他的无意之举。”叶菱歌擦拭着眼泪。
“你刚刚回来,我今天就不再多说了。”楚太太神色凛然,“等过两天我肯定要去找老太太讨说法的。”
正说着,高妈在门外喊到:“老太太,您来啦!”
大家一怔,立即站起来走到门口去迎接。
“你就不要站起来了!”老太太边看着叶菱歌边走了进来,“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叶菱歌红着眼睛点了点头:“让奶奶挂心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老太太伤心地说:“那天我也是大意了,不应该让他们把你安排到前面的!子航那个臭小子,自从前天出了事儿就没有回来过!真是让人头疼啊!”
楚太太正了正色说:“老太太,按说我是个外人,这事儿不好插嘴的。可是,我好歹也是菱歌的干妈,孩子受了这样的委屈,我这心里着实是难受的很,你说子翼好歹也是您的亲孙子吧,菱歌怀了唐家的第三代,是多么大的喜事儿啊,就这么给……不是我故意找事儿,大太太也太大意了,难道她就这么纵容着子航胡作非为?!”
“唉!”老太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亲家,你放心吧。这事儿我会跟雅蓉商量的,也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楚太太这才吁了一口气伤心地说:“有老太太这句话啊,我就放心了!”
不一会儿,唐子婵和李云朵又结伴来看了叶菱歌,众人一阵安抚,让叶菱歌的心情好了许多。
送走了大家,已经到了晚上。
叶菱歌躺在床上,正闭目养着神看见冰雪端着鸡汤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冰雪把鸡汤放在桌上,转身掩好门这才又走过来坐在床边安抚着:“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了?”
叶菱歌直了直身子,说:“好多了!”
冰雪眼睛一红,凝着叶菱歌无比后怕地说:“姐姐,你这一步棋走的太险了,我都快吓死了,一直提心吊胆呢!以后千万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叶菱歌没有回答,而是担忧地问:“我一直没有问你,那个药的包装和说明书你处理了吗?要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放心吧,那天你吃完那个流产的药我都在后面的花园里把纸都给烧了。”冰雪又是心疼又是不解,“姐姐,你说这孩子来就已经来了,你干嘛不要他?还非要去吃流产药?”
叶菱歌闭上眼睛,默了片刻说:“冰雪,只有你最懂我,自从我嫁进唐家。虽然老太太疼爱子翼一些,但是大太太毕竟是这个家的当家人。表面上给我说话,看似平和。但是,我一直都明白自己的处境的。她随时都在刁难我,怕我的超过李雪妍,更怕我会赶在李雪妍的前面为唐家生下个孩子!”
冰雪更是不解,端了鸡汤便搅着冷却一下边问:“是啊,你好不容易怀上了为什么又要吃药呢?”
“呵呵。”叶菱歌苦笑一下,“你以为我不想要吗?老太太天天念佛诵经也是想让唐家的第三代快点儿出生,这些我都懂得。”说着,她的眼睛一红,泪落了下来,“可是,这个孩子不能要的!”
“为什么?”冰雪追问着。
叶菱歌咬了咬唇角,颤声说:“在发现怀孕不久就已经开始出血了,只是我没有说而已!”
“啊!”冰雪一惊,“为什么会这样?”
“还记得我让你捡的李雪妍那个碎玉镯子吗?”叶菱歌的双眼充满了恨意,“那个镯子里面有导致不孕和流产的药物,就是因为戴了它许久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的!”
冰雪一凛,说:“我记得,当初那个镯子是你的,后来才和李雪妍调换了的。难道……难道你早就知道?”
见叶菱歌点了点头,冰雪更是一惊说:“那你的意思是……大太太已经明白你们换了镯子?难道她已经猜到你已经知道镯子里面的秘密了!?”
叶菱歌红着眼睛说:“是的,所以我将计就计把镯子给了她的亲儿媳!”
“既然这样的话,即使孩子不保,你也完全可以直接告诉老太太原因的,也用不着去吃流产的药啊?”
“这样岂不太便宜她了吗?!”
“你的意思是……”
“我让你去给唐子航说婚宴开始的时间就是已经算好了的。”叶菱歌微微眯着眼睛,愤声说,“我提前吃了药才去婚宴现场,算好婚宴开始的时间差不多就会开始出血的。我想过以唐子航的性格肯定会过去闹那一出的,拉他的时候也是我故意冲上去的。”叶菱歌苦涩一笑说,“其实,那个时候已经开始出血了!”
冰雪一想,有些后怕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要是时间不对或者唐子航没有去怎么办?”
叶菱歌微微一笑说:“不去的话我也不怕,大不了以后会把镯子的真相说出来的,就说是因为镯子才导致流产的,反正我们保存的有证据!”说着,她神色凄然,“我心疼这个孩子,但是我清楚这个孩子是留不住的。这样一来,我就抓住了庄雅蓉的三个重要的害人把柄了!”
“三个?”冰雪有些疑惑。
“把镯子里面放上导致流产的麝香是其一。”叶菱歌正了正神色继续说,“其二就是纵容唐子航加导致了我当天流产。其三就是婚宴当天她正在酒店门口和李雪妍一起迎接宾客,明知唐子航醉了酒还故意放他进来滋事儿,其用意就是故意驳二叔和二婶的颜面!”
冰雪一怔,夸赞着:“姐姐真是聪明,不过就是让你受苦了!既然都这样了是不是可以跟老太太直接说出来了?”
卡白的脸上微微挤出一丝笑颜说:“不急这一时,这事儿还没完,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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