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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对质


老太太安然地坐会议室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地等着众人的到来,唐鸿远是最后一个到来的。

    唐家的会议室很少用,一般都是家里具有决策事件的时候才会用上,大家没想到,老太太这次选择在会议室开家庭会议,众人觉得隐隐不安起来。

    唐鸿远一走进这个会议室,果然看见神色庄重的老太太和众人疑惑不解神情的神情。

    待唐鸿远落了座,老太太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对着众人微微一扫,问了一句:“都来齐了吗?”

    “妈,都来齐了。”庄雅蓉回应了一句。

    “嗯。那就好。”老太太叹了口气说,“现在啊,大家都在忙,很少能聚的这么齐,我一直想着,要是经常这么聚在一起不是开家庭会议就好了。可惜啊,每每都是这样,没办法!”

    众人闻言,都低头不语。

    “我老了,时间也不多了。要说对大家还有什么要求的话,那就只有一点,就是希望家里面和和睦睦的。”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可惜啊,月有阴晴圆缺,人生难得圆满啊,我这唯一的希望怕是也要成为泡影了!”

    唐鸿远忍不住打断了老太太的说辞:“妈,你别总是这么悲观行不行?”

    老太太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既然大家都不喜欢听我这个老婆子在这哀叹,我也就不胡说八道了。”说完,老太太看向一旁的张妈说,“张妈,去拿过来吧。”

    大家都不明白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就看着张妈拿过来一个档案袋递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结果之后,先递给了二儿子唐鸿良说:“你来打开吧,你和心琴看了之后传给鸿远和雅蓉看看。”

    唐鸿良不安地接过档案袋,只见他缓缓打开档案袋,只见纸张上面赫然写道:亲子鉴定报告。

    唐鸿良和和刘心琴一怔,抬头看了一下众人后又赶紧看向鉴定结论。

    二人看后均是一脸惊讶的表情看向老太太,然后又看了看唐子翼。

    不及他们说话,老太太便说:“给你大哥看看吧。”

    一旁的叶菱歌感到唐子翼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回握了一下,二人相视一眼继续保持静默。

    当唐鸿远疑惑不解地接过纸张时,一旁的庄雅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神色立即变的紧张起来。

    “这不是真的!”唐鸿远刚接过纸张还没有看清楚纸上的字体,突然就被庄雅蓉一声怒吼之下把纸张给拽了过去。

    唐鸿远一惊,定定地看着脸色难看之极的庄雅蓉,不解地说:“你怎么了?我还没有看见是什么呢?”

    大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均是一脸问号地看向庄雅蓉又看向老太太,只见老太太淡淡地说:“鸿远,你接着看吧。”

    唐鸿远一脸不解地看了看庄雅蓉,试图从她手上拿过刚刚的那张纸。手刚伸一过去,不料庄雅蓉突然一激动,瞬间把纸张撕了一个粉碎,怒吼起来:“这结果是不对的!肯定不是对的!我们之前都已经检查过三次了,为什么就偏偏这次会有出入?!”

    老太太见状,微微一笑说:“既然撕都撕了,那我就说吧。”

    大家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神色看着老太太。只听老太太缓声说:“上次,我都给大家说过了,我要立遗嘱的事情。但是,目前家里的这个状况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立这个遗嘱。因为,之前子翼和鸿远亲子鉴定的结果是非亲生子,这也一直都是我的心病,所以,这一点儿在立遗嘱上也就成了问题。于是,就请了法律顾问咨询了一下,思来想去,我决定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老太太缓了缓继续说:“也就是上次检查的结果,我想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是,你们或许没有注意,我让医生在抽血的时候是一人抽了两管血样的。”

    众人一惊,似乎明白了什么。

    “有一对血样例行送至以往检查的医院里去了,结果依然和之前是一样的是非亲生子。而另一对血样我是安排人送到另一家医院的,结果就是现在的结果。”说到这里,老太太又转过头去吩咐着张妈,“去再拿一份过来。”

    庄雅蓉一听,神色惊慌地摇着头:“这结果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老太太也不理会,径直说道:“我已经把原件交给律师了,不过留了一些复印件在。”说着又把手里的纸张推到唐鸿远面前说:“鸿远,你接着看看吧。”

    “你不要相信,这上面的结果是假的!”庄雅蓉神色慌张地向唐鸿远解释着,“鸿远,你千万不要相信。”

    庄雅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扯纸张,却唐鸿远一个躲闪给挡了回去。

    众人看见唐鸿远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片刻之后,他红着眼圈满脸愧疚地看向一脸冷冽的唐子翼,又看向神态庄重的老太太,唇角蠕动着:“妈,这……这是真的吗?”

    “你觉得会是假的吗?”老太太一本正经地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相信之前的鉴定结果。”

    “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唐子杰一脸不解地问了一句。

    “我今天就是告知大家一下,子翼他就是我的亲孙子,也是唐鸿远的亲儿子。”老太太愤愤然地说,“这么多年来,这个一直是我们家不敢声张,小心翼翼维护着的秘密。也始终以为这个事情一直是让我们唐姬蒙羞的事件!还好,这么多年来,我没有放弃子翼!事实不过就是我们自己在自己的头上扣屎盆子,从来不知道其中的操纵者就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人!”

    庄雅蓉眼圈泛红,急急地解释着:“妈,不是这样的……”

    “你还想怎么解释,难道你想让我把鉴定的医师也给请过来作证吗?”

    闻言,庄雅蓉神色慌乱地低下了头。

    “子翼,这……”唐鸿远顾不上看庄雅蓉不安的神色,一脸愧疚地看着一旁的唐子翼。

    唐子翼明知父亲在望着自己,却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冰模样示人,看也不看唐鸿远一眼。

    “妈,这……这会不会弄错了?”唐鸿远不可置信地再次问道。

    “你要是不相信还可以再去检查一次,但是不能在之前的医院里做鉴定,必须要换一家医院,这样的话,我完全是没有意见的!”

    众人都是一副惊讶的神色,二太太刘心琴吃惊之余,火上浇油地感叹道:“好事啊,这么多年让子翼这孩子受委屈了。现在好了,终于为自己正身了!”

    “这话说的有点儿早。”老太太打断了刘心琴的问话,再次说,“我老了,你们就当我聋了瞎了吗?现在你们这些个当家人,公司管理人也都在,我倒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我们商业街上的其中八间商铺为什么租给别人了?难道我们家缺这点儿租金吗?”

    众人一惊,纷纷说了起来:“不会吧?”

    一瞬间,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了庄雅蓉的身上,只见她神色慌乱地解释着:“妈,这商铺一直是我在打理。可是,商铺并没有租给别人,只是他们想在那里暂时展示一下自己的产品,所以就……”

    “唉……你们都是年轻人,我老了,搞不懂你们是如何经营咱们这个家和家里的企业公司的。”老太太打断了庄雅蓉的话,没好气地摆摆手,看向叶菱歌说:“菱歌,你给大家说说吧。”

    叶菱歌站了起来,看向庄雅蓉,郑重地问了一句:“请问大太太,阮家在商铺里展示的什么产品?”    

    庄雅蓉怒视着叶菱歌,内心里面却是一片凌乱不堪,只得干干地说:“只是……是一些服装样品。”

    叶菱歌意味深长地一笑,说:“大家都听见了吧?大太太说阮家在我们商铺里面展示的是服装样品。我们都知道在凤城的服装界,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阮家。我们的商铺里,常年展示的是我们自己家的品牌样品。而现在,展示出的却是我们竞争对手的品牌样品。作为晚辈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但是我却认为这是对我们唐家服装品牌的一种侮辱,是一种自欺欺人,自扇耳光的行为!”

    “这是真的?”唐鸿远的眼神落在庄雅蓉的脸上,郑重问道,“你说,是不是这样子的?”

    庄雅蓉慌乱不堪地看向唐鸿远,试图解释什么,可是支吾了半天竟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唐鸿远转而看向唐子杰,一旁的李雪妍不由得紧张起来,她赶紧悄悄拉了一下正低头沉默的唐子杰作为提醒。

    只听见唐鸿远定定地看着唐子杰问:“子杰,这件事情你一定知道吧?”

    “我……”唐子杰支吾了起来。

    “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你不要错怪子杰!”庄雅蓉急急地替唐子杰解释了起来。

    “现在我没有问你,没有你说话的份!”唐鸿远盯着唐子杰继续说,“你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了,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因果我想你也应该知道的。这个‘嫣琪’服装公司已经交给你两年了,每次商铺里陈列的一切新款式你都是应该知道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你就不知道吗?”

    “都我的错,是我……”庄雅蓉再次解释起来。

    唐鸿远一个不耐烦地看向庄雅蓉:“我没有问你,请你闭嘴!”

    唐子杰失落地说:“爸爸,这件事情我知道,后果我也愿意承担!”

    唐鸿远伤心地闭上了眼睛。

    叶菱歌见状接过话说:“我知道大家都在疑惑吧,疑惑为什么我们家用来做为宣传的商铺却摆的是阮家的品牌呢?我觉得我有必要来为大家解释一下。”叶菱歌看向唐子翼,顿了顿说:“这件事情依然和子翼有关系,因为大太太在之前和阮家已经达成了共识,答应将子翼以入赘的形式和阮咪儿成婚,这样一来,唐家就可以把唐子翼这个人完全抹去了……”

    “你胡说!!”庄雅蓉瞪着叶菱歌怒斥起来,“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叶菱歌微微一笑,不予理会地继续说:“结果子翼没有完成这个协议,当时阮家很生气,三番五次地过来找事儿。我和子翼出席酒会,阮咪儿当众羞辱我,这个云朵和子文可以作证;我晚上走在街上,莫名其妙遇见了劫匪,要不是子翼及时赶到,我的命都没有了,这点儿子翼可以作证;我一大早便收到威胁的信件、电话、甚至还有装有毒舌的箱子,这些家里的保姆都可以作证!”

    庄雅蓉急急解释:“这些不是我做的,你少冤枉我!”

    “我没有说这些都是你做的!”叶菱歌冷嗤一声说,“我当然知道这些不是你做的,这些都是阮家怀恨在心的行为。所以,阮家一怒之下就要求把他们自家的服装品牌放在我们家的商铺里。而大太太您只是害怕行为和协议暴露,所以也只好答应了阮家的要求对不对?”

    “我没有,你在胡说!”

    “你怎么解释都行,只要大家相信你。我觉的阮家这不是借用!更不是商量!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和嘲笑!”

    “你故意在这里诬陷我,请问你是什么居心?”庄雅蓉起身吼道。

    “有没有诬陷你,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我的居心就是为了还我老公一个清白,这么多年,你体会过一个孩子的感受吗?你能明白一个孩子在失去母亲之后,又被亲生父亲遗弃的滋味吗?”叶菱歌轻蔑地看向她,不屑地说,“如果你觉得我今天是大不敬的行为,我们也可以找来阮家人当面对质。这个,你会愿意吗?!”

    叶菱歌双眼含泪,定定地看着唐鸿远:“爸,子翼他是您的儿子,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儿子这样长大,你现在觉得痛心吗?”

    “我……”唐鸿远支吾地说,“我原本都是不知道的,为什么……”

    “爸,如果受害者不止是您的儿子还有您的孙子,你会怎么想?”

    庄雅蓉脸色大变,怒吼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让她说下去!”老太太一声令下。

        唐鸿远用一种鼓励的眼神儿看着叶菱歌,说:“菱歌,你继续说吧。”

    “鸿远,你不要相信她!”庄雅蓉的眼底有一丝恐惧划过,她晃着唐鸿远着急地解释着,“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个女人,她在胡说八道!”

    “闭嘴!”唐鸿远强忍的情绪似乎一触即发。

    或许是感受到了唐鸿远的怒气,庄雅蓉红着眼睛闭上了嘴巴,神色忐忑地落了座。

    叶菱歌浅浅地掠了庄雅蓉一眼,从手包里面拿出一个丝绒锦袋,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一根线拿给大家看:“这个白色的线头是在姨妈送我的那个镏金羊脂玉镯里面发现的!”

    庄雅蓉一惊,大声喊了起来:“你诬陷人,你诬陷人!”

    在场的人均是一惊,疑惑不解地看着庄雅蓉莫名其妙的喊叫着。

    “姨妈,我还没有跟大家解释清楚了,你就开始说我诬陷人了,看来你的心里面十分明了,要不后面的话就由你来解释吧!”

    庄雅蓉顿时觉得失了态,只得冷嗤一声说:“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编故事?”

    叶菱歌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姨妈送我镯子的时候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就在我和子翼的婚礼上,后来我一直戴着这个镯子,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碰裂了,我心急如焚,生怕因此让姨妈生气,这才一个人出去悄悄找人修补的,结果就发现了这个!”

    “大家可能觉得一根线有什么好奇怪的,其实它里面是麝香,麝香是一种能致人不孕或者流产的……”

    “嫂子,不如让我说一说。”李雪妍站起来适时地打断了叶菱歌的说辞,一脸的温柔贤淑,“妈当时送的镯子和我的这个是一对的,我们两个的都是一样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

    叶菱歌微微一笑,看着李雪妍说:“你觉得我在说谎吗?我觉得这个事情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吧?”

    “嫂子为什么这么说呢?”

    “事实如此!”

    李雪妍莞尔一笑说:“对的,嫂子说的对。我也记得很清楚我们两个是交换过镯子的,如果是交换之前你发现有问题的,可是你那个时候怎么没有说;如果是后来你觉得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和我交换呢?难道你知道有问题,还故意害我吗?”

    叶菱歌一怔,她万万没有想到日常对自己亲和有加的李雪妍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正当她在发呆之际,又听李雪妍说:“嫂子,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吗?难道随便从外面拉个人说是修补匠吗?”

    李雪妍看似柔和目光里隐射着让人毫不设防的恨意来。叶菱歌的心不由得抽了一下,这一点儿似乎是她忽略了,李雪妍毕竟是庄雅蓉的亲儿媳。

    叶菱歌明白即使是让冰雪出来作证的话,他们也是不会信服的,毕竟冰雪是自己带过来的,她说的话对大家来说是没有任何信服力可言的。

    这番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再次转移到了叶菱歌的身上。

    刚刚还一脸恐慌的庄雅蓉在经过李雪妍的一番话之后,也逐渐恢复了往常的傲慢之态。

    叶菱歌面色平静地从丝绒袋里面倒出两小截羊脂玉的残片来,轻轻地说:“我的证据就在这里,我知道这个证据对大家来说有些牵强,但是……”

    “但是?”李雪妍微微一笑挽起了衣袖说,“你送我的镯子我戴的好好的,我不明白你是又从哪里弄来的碎渣子来糊弄人?”

    叶菱歌大惊,她定眼看向李雪妍的手腕处,的确是一模一样的玉镯。

    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凌乱,那天她明明看见李雪妍手上的镯子被庄雅蓉拿着撞在了墙上了,现在她的手上怎么会还有一个呢?

    “你这个镯子是……是哪里来的?”叶菱歌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雪妍浅浅一笑说:“这个镯子就是你的那个啊,我们交换的那个啊!”说着,伸手把镯子取了下来,娴熟地用手一拨,镏金处便裂开一个缝隙,手指一转便把羊脂玉镯分成了两半取出来放在了桌面上,笑着说:“嫂子,来看看这个镯子有问题吗?”

      一旁的老太太听的不耐烦了,挥手说:“我看这个事情你们一时也是纠缠不清了,以后再说吧!”

    “要不我先说两句吧?”唐子翼站起来说,“我一直都好奇菱歌流产的原因,到今天才明白真正的原因,虽然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去证明什么,你们放心,总有一天会的!”

    “子翼,你……”唐鸿远红着眼睛盯着唐子翼说,“是我对不住你,请你原谅我……”

    唐子翼看也不看唐鸿远一眼,只见他定定看着远处眼圈一红,说:“这么多年以来,我的所有委屈都可以忽略不计的,我唯一不能忽略的就是我母亲所承受的痛苦和不白之冤!”

    庄雅蓉的脸色瞬间又恢复了紧绷状,颤声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唐子翼一声冷笑,“我觉得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们这是干什么?今天到底是来听遗嘱的还是来起内杠的?”唐子姝‘噌’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唐子翼说,“我看明明是你们两口子在故意找茬!你们什么居心可以直接说出来,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吧?”

      “子姝,没你的事儿,让你哥哥继续说下去!”唐鸿远对着唐子姝说,“委屈了他这么多年了,让他说一说也不过分。”

    “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唐子姝的眼睛一横,寒冰般瞥向唐子婵,“更没有这样的姐姐,他们两个与我毫无瓜葛!”

    唐子翼不以为然地一笑,拿起手机拨了过去:“明哲,你让他们进来吧!”

    众人一怔,不知道什么状况。

    片刻后,便看见明哲带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随着两人的走进,庄雅蓉的脸色也变得愈加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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