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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家业


孟鹤雪的手指从木雕小人精致的眉眼上拂过,随后落在小巧笔挺的鼻梁之上,最后落到如新月般的笑唇上。

宋云初这时才注意到,这个木雕上的自己竟是笑着的。

她神情不自然起来,仿佛孟鹤雪那只手,真实地从她皮肤上划过,带来战栗一般的触觉。

厅堂西角放着的炭盆忽然噼啪了一声,火星跳跃了一下,宋云初回过神来。

她又走了回来,走到孟鹤雪身边。

她压低声音问:“孟鹤雪你什么意思?”

孟鹤雪抬起眼,勾起唇角:“这木雕小人你喜欢吗?”

宋云初咬了咬牙:“喜欢。”

孟鹤雪便将木雕小人递给她,宋云初一把拿了过来,收到袖子中。

孟鹤雪笑了笑,“云初若是喜欢,我那里还有不少样式的。笑着的,生气的,还有……哭着的。”

宋玉初睁大了眼,孟鹤雪竟然会说这样惹人遐想的话语。

她盯着孟鹤雪的神色,眉头皱起。

孟鹤雪依旧笑着,声音很轻:“云初我说过,我不同意。”

他不同意,他们之间就不会结束。

宋云初如今才觉得麻烦。

当初就不该一时冲动,招惹上了孟鹤雪。

她以为首辅大人清心寡欲,持礼端方。一段露水情缘,什么时候都可以散了。

宋云初道:“但孟大人应该知道,我已有丈夫,也有女儿。”

孟鹤雪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收了,神色恢复了冷淡。

“侯夫人觉得,永宁侯府能维持几日风光?”

宋云初微微眯了眯眼,面上神情却愤怒地道:“你想干什么?堂堂首辅大人手段却如此卑鄙吗?”

孟鹤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段卑鄙吗?”

他的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眉锋犀利,眼底冷酷漠然,充满杀意。

“留任柏远活到如今,才是我的善良。”

宋云初心中咯噔一声,还没明白孟鹤雪的意思,孟鹤雪忽然又笑了起来。“侯夫人真的对永宁侯一心一意吗?若是如此,当初在皇庄中,夫人为何派人去请我来?”

他含笑的目光看向宋云初,“若是我记得没错,那次永宁侯也在皇庄中。”

宋云初沉默了下来。

孟鹤雪站了起来,道:“今晚戌时,我派人去侯府西门接夫人。”

说完孟鹤雪抬步离开。

宋云初蹙起眉,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孟鹤雪的执着超出她的意外。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魅力了?

能让孟鹤雪对她死抓着不放。

等到了夜里戌时,侯府西门出现了一辆马车。

流云觑着宋云初的脸色,问:“主子,已经戌时三刻了,还去吗?”

宋云初翻着账目,好一会儿将账本一合。“去。”

她出了西门,果然看到阴影处有辆马车静静停在那儿。

宋清忙上前,恭着身笑:“夫人,幸好您出来了,不然我今晚就要冻死在外面了。”

宋云初瞥了他一眼,宋清忙道:“我可没有说谎,我家大人说了,要是今晚没等到夫人,我就不用回去了。”

宋云初笑了:“你家大人这么笃定我会来?”

“我家大人可没有把握夫人会来,但他格外会赌。”宋清笑着说,“结果就是他赌成功了。”

宋云初不置可否,上了马车。

宋清一抖缰绳,马车朝孟府驶去。

马车里很暖和,不仅点了一盏香炉,还放置了一个炭火盆,另外还有柔软的毯子铺在上面,旁边的小几上还摆了点心和热茶。

宋云初手指摸了摸,神色不明。

等到了孟府,宋云初轻车熟路地进去。

孟府的下人这么晚看到她也见怪不怪,宋云初一路进到孟鹤雪的屋子里。

她进去后就怔了怔,屋里的摆设似乎变动了不少,之前简朴单调的几个桌椅,如今都换成了上好的紫檀木、玉刻湖光山色的绿石插屏、金珐琅九桃小薰炉……

处处、件件都用上了最好的。

乍一看,宋云初还以为进错了屋子,这么富贵奢侈的摆设不像是孟鹤雪这个人住的地方。

这时孟鹤雪从屏风后出来,看到她便弯起了眼:“怎么不进来?外面风寒,还是屋子里暖和。”

宋云初跨进屋内,坐到了椅子上,立马有小慧给她倒茶。

茶盏用的是白玉龙清透瓷盏,色泽清润透亮,价值不菲。

孟府就孟鹤雪一个主人,平日生活简朴,从不奢靡。

如今怎么样样都用起最好的了。

孟鹤雪像是知道她的疑惑,解释道:“是小慧换的,她说你会喜欢。如今看,你确实喜欢。”

宋云初是金尊玉贵的国公府大小姐,也是永宁侯府夫人。哪怕她性子率直坦然,但从小过的都是富贵精致的日子。

跟出身寒门,从小生活拮据的孟鹤雪不同。

孟鹤雪在生活上没有任何要求,哪怕如今他已位居内阁首辅,他的生活一应同他当年进京时一模一样。

他孤身一人已经习惯了清廉质朴的日子,但他现在想改改,于是便有了屋里的这些变化。

宋云初不知道孟鹤雪心中这些想法,她喝完一盏茶后,放下了杯子。

“孟大人邀请我来,就是为了请我喝茶?”

“自然不是。”孟鹤雪站了起来,走进内室,没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捧着一个锦盒。

“这些是我最近置办的一些家业,还有一些银两。”孟鹤雪难得脸色不太自然,若是细看能从他耳根后看到些薄红。

宋云初看了他好一会儿,不知是不是那点红意让她心中一软。她偏了偏身子,伸手拨开了锦盒。

这纯粹是因为她好奇,因为孟首辅清廉无人不知。

上一世孟鹤雪下狱,锦衣卫抄家都没抄出几两银子。

更何况以宋云初来孟府的几次经历看,孟鹤雪确实清贫。

除了那身官服,他其他的衣服都是最朴素的款式,料子也普普通通,似乎浆洗了很多遍。

因是孟鹤雪,在京中这样的穿着才无人觉得奇怪。

至于荒芜的孟府,后院种植的菜园就更不用说了。

孟鹤雪能有什么钱?

她打开锦盒,在里面看到一沓银票,应有五六千两,银票下面放置了两个地铺的地契。

宋云初:“……”

果然穷。

宋云初默默收回手,将盒子盖了回去。这点东西她随手买件首饰就没了。

当然她并不是要花孟鹤雪的银子,只是她感慨,最起码在清廉这一项上,孟鹤雪表里如一。

孟鹤雪看着她道:“这些是我目前手上所有的银子,还有这把孟府内库的钥匙。”

孟鹤雪将一把钥匙放到宋云初身边。

“等等。”宋云初忙阻拦,她既觉得不可思议,又难以置信,“孟大人的意思是……让我管你的银子?”

一府内库的钥匙,只有当家主母才能拿。

宋云初只是看着这把钥匙就觉得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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